當然了,為妹夫的蕭景珩是不會拒絕見上沐風的。不僅如此,每次上沐風往東宮來,蕭景珩還主將上靜請出來,與自己的親哥見一見面。
上靜對上沐風的態度很不客氣,每次見面都頻頻提起自己之前在家中時,並不兄長喜歡,一副計較記仇的架勢,句句話說得都很難聽,頗有幾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
倒是蕭景珩,每次看到上靜如此不客氣,都會一臉好脾氣的勸說,事已經過去這麼久,時大家都不懂事,讓上靜不要太過計較。
或者說兄長也不是不關心你,只是兄長是男子,與妹妹年歲相差不,不知該如何相而已。
勸人的話很好聽,上沐風當然順桿爬。不過上靜每次都很不給面子,次次都拎出上鸞和自己做對比。
話說得十足噎人,但也是事實,畢竟同樣由武定侯夫人親自教養的上沐風和上鸞兄妹,時的真的是非常不錯,誠王離世之後,兄妹倆才漸行漸遠。
看樣子上靜像是在單方面出氣,而作為兄長的上沐風則一直溫和又忍讓,無論妹妹說了什麼,他都不會覺得尷尬或者生氣,一直好言好語的哄著上靜。
一次兩次如此,三次四次還是如此。
甚至,上沐風對待上靜的態度,還越來越溫和親昵,越來也像是個真心實意的妹控兄長。
後來的兩次,他還帶了些小玩意來東宮,都是稀奇難得一見的,年輕姑娘喜歡的東西,有些是他想辦法找來的,有些是他拜託自己的妻子親手製作的。
又一次送走上沐風,上靜冷笑著撿起桌上緻的修帕看了看,據說那是新婚不久的嫂子特意給太子妃繡的,早就準備好了,一直沒有機會送進宮。
「我娘三天兩頭進宮,都沒機會給我遞送些嫂子的禮。」上靜將綉帕丟在一邊:「誰信啊!」
「不喜歡就丟掉。」蕭景珩眼皮都不抬。
「才不。」上靜答道:「我拿去賞人,咱們東宮雖然監多宮,但也有十來個三等宮,拿去給們分了。我大哥不是能忍嗎?不是我怎麼作他都能溫和已對嗎?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麼程度。」
「越是能忍,越證明他所圖不小。」蕭景珩嫌棄地將那一堆東西拉到一邊:「你對他的態度,就算最溫和寬容的人,也會覺得難以接,偏偏他就忍下來了,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我猜,」上靜冷哼一聲:「下次我娘請旨進宮,大約會帶上我那個新嫂子。我大哥他是急了啊!看三哥已經是正三品侍郎,我娘又在為我爹積極爭取兵部尚書,他是怕我娘顧不上他了。」
「靜兒若是懶得見他,下次別接待他就好。」蕭景珩其實從來都沒把武定侯一家人看在眼裡,雖然他們是他寶貝老婆的緣至親。
但對於蕭景珩來說,緣算個屁,遠近親疏都是他老婆說了算。
「別。」上靜笑了:「再忍兩天。我估計他再往東宮跑兩趟,蘇家也該坐不住了。」
果然不出上靜所料。這幾日蘇青雲頻頻被回蘇家,蘇夫人和蘇文月也進宮來探了太子妃以及上鴛。
蘇夫人說了許多關心上鴛的話,還說家中的蘇二很惦記自己的兒媳。
上鴛聞弦知雅意,等們走了就立刻找上靜告辭,要回家住些日子。
「理他們呢!」上靜冷哼一聲,不以為意:「二姐姐怎樣舒服怎樣來,多餘考慮他們的心思。」
「哎呀呀,」上鴛忍不住笑著點了點妹妹的鼻尖:「這東宮逐漸鋪開后,小妹的腰桿果然了不,說話做事也不像之前那樣小心了。」
「那是!」上靜一臉驕傲的點頭:「我早就膨脹了。畢竟我是個虛榮又腦殘的太子妃。」
「得了,不開玩笑。」上鴛扯住上靜的手:「我懶怠做他們的梯子,回去住些日子,過一陣子再來陪你。我走之後,你二姐夫那邊一應照常,讓三哥他們多絆著他些,讓他經常留宿東宮,回家去。」
「記住了。」上靜點點頭:「行了,些心吧,養胎要。」
「還有一件事你得聽我的。」上鴛一臉正經的繼續說道:「大哥頻頻往東宮來,我猜旁人也該坐不住了。蘇朝雲沒準過些日子也會走和大哥同樣的路,想要通過你二姐夫搭上東宮。若是他來求見,你不要見他,最好也不要讓太子見他。」
上靜知道上鴛看不上蘇家人,但覺上鴛尤其討厭蘇朝雲。
姐妹當然要同仇敵愾,既然二姐姐討厭蘇朝雲,那當然也要跟著一起討厭。
至於理由??蘇家人不夠討厭嗎?
而且沒理由也行啊!畢竟是太子妃,就這麼任咋啦?
上鴛離宮幾日,接到妹妹指示的上沐雲砸了一堆邊邊角角的公事給蘇青雲,直接拖得他恨不得連夜加班,客觀上沒辦法回家。
蘇青雲有多忙呢?每天散了朝就急急忙忙往外跑,先去衙門,盡量快速理衙門的公事,然後就立刻轉往東宮。
東宮裡各個都是能力極強、效率極高的變態,極易影響蘇青雲力極大,不管怎麼說,他幹活的速度要是還比不上自己的小姨子,那可就丟大臉了。
沒錯,經過清州一趟,再加上這段時日在東宮辦差,蘇青雲早就知道他小姨子不是個正常閨秀,那是個比太子不差什麼的政治強人。
但他沒往出說,連自己家人都沒告訴,因為太子提點過他幾句,而現在的蘇青雲,頗有幾分唯蕭景珩馬首是瞻的架勢。
上鴛果然十分了解自己的丈夫,自從蘇青雲開始跟蕭景珩混之後,他倒戈太快了,快到蘇家人都沒反應過來。
蘇朝雲就沒發現一貫崇拜自己的二弟早就不再事事來問他的意見了,而是一天天忙得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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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討好妹妹,親哥上沐風是真的能忍,但越能忍,說明他想要獲得的回報就越多,道理放在哪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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