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的來路，上靜解釋得清清楚楚，既然不是該戶部的東西，上鸞拿著誰也挑不出錯來。不釋手的搖了搖那柄扇子，接著又看了看桌上的剩下三個錦盒。

四柄扇子都緻無匹，一柄是折枝梅花圖樣，一柄就是手裡拿著的雕蘭紋，一柄鑲嵌著栩栩如生的蜻蜓和蝴蝶，最後那柄摺扇則是編織紋的樓臺圖案，更是緻無匹。

「這個我留下。」上鸞拿起那柄折枝梅的寶瓶形狀團扇：「雕蘭紋的回頭你給二妹妹送去，這柄蝴蝶和蜻蜓花樣的和摺扇，你自己留著。你的心意我知道的，但我一人也用不了四柄扇子，這樣的好東西以後都沒了，全都留在我這裡才是浪費。」

上靜原本搖頭，但上鸞態度堅持，也只好將剩下的三柄扇子又收了回來，接著又開始獻寶一樣的給上鸞看帶來的剩下幾樣禮。

上靜給上鸞和上鴛帶回來的禮，都像是那幾柄團扇一樣，絕不會留任何把柄，而給皇太后和陳皇后的禮，則真是從抄沒罪產中拿出來的，這明顯缺德的小小心思，讓上鸞覺得自家小妹真是孩子氣又好笑。

但禮歸結底不是正經事，上鸞仔細代了一下上靜離京之後，宮中發生的事，還有林貴妃眼下的境。

「此事我也很意外。」上鸞這樣告訴上靜：「此事並沒有我在其中推波助瀾，我甚至認為眼下還不是林貴妃倒臺的最好時機，對你們還有用。只是沒想到這次陳皇后竟然大手筆的拿出尚食局的勢力來換，讓皇太后如此果斷。」

「皇上是怎麼想的？」上靜不關心這個，就關心老批的想法。

「上梁山。」上鸞四字簡要總結：「陳皇后不僅製造了完整的證據鏈，還聯合前朝一起彈劾。畢竟殘害皇嗣是重罪，因此就算他眼下還想留著林貴妃制衡後宮勢力，卻也不得不給朝臣們一個代。不過他理林貴妃已經是被迫妥協，因此無論朝中又多力，他都絕不肯再進一步，牽連林太尉。也正因此，他眼下對陳皇后更是戒備非常。」

上靜瞭然點頭，宮中求生的人，都知道真相不重要，陳皇后拿出完整的證據鏈，沒人會真的計較真假，重要的是的證據立得住，能夠證明林貴妃真的殘害皇嗣，且此事前朝有陳相一派施，後宮又有皇太后的大力支持，還有京中流言紛紛做輿論造勢，皇上的確無法抗住來自前朝和後宮的力，除非他落個荒無道、寵信禍國妖妃的罵名。

尤其是在被流言誤導的百姓心中，林貴妃弄死你這麼多皇嗣你還護著不肯理，留著過年嗎？不是貪以至誤國的昏君又是什麼？

「皇上沒殺林貴妃，只是冷宮圈終，也是為了給陳皇后和陳相一脈擺臉看吧？」上靜問道。

「是。」上鸞點頭：「或許還有幾分安林太尉的意思。但林貴妃出不來了，我想林太尉心理也是有數的。不過你放心，此事我沒讓他們得了便宜。尚食局自不必說，是按照你給的名單安排的，還有陳皇后，雖然眼下看來大獲全勝，但實際上，此次林貴妃的事將相權與皇權的衝突如此赤的擺到明面上，讓兩邊都沒了迴旋餘地。」

上鸞的話很直白了。皇上本來就是個心狹窄的人，這一次因為林貴妃之事，收到了前朝後宮如此大的力，他不計較才見鬼呢！

皇上和皇后這一對昔日夫妻，眼下已經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為了自利益站到了對立面。

「今日我早就等著你來，」晚春而已，天氣還不熱，但上鸞卻拿著上靜剛送來的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有兩件事，要代給你。第一，今日你沒見到陳皇后對吧？」

「是。」上靜點點頭：「我和太子去了未央宮，但被攔在門外了，說是陳皇後去了淑景……長姐！！」

上靜話說到一半，突然眉頭一跳，驚疑不定地著上鸞。

看到自家小妹這幅神，上鸞反倒有些欣：「宮裡呆久了，你這個木頭腦袋好歹也算有些長進，這次反應倒是不慢。」

「長……長……長姐，」上靜都驚得結了：「周寶林那裡……」

「嗯。」上鸞應得平靜：「周寶林的孩子保不住了，我讓人下的手。」

「長姐。」上靜一把拽住上鸞的袖，臉都變了：「你讓人下手，你……你難道不知道，你邊都是皇上的人？你……」

「我知道。」上鸞淡定地推開了妹妹的手：「所以我下手和他下手一樣。我也沒想過瞞他。」

「什……什麼……」上靜更傻眼了，沒瞞著皇上，這麼說來，姐對周寶林下手，是皇上默許的？？

不對，興許不是默許。姐是王妃，眼下在宮中也只能算是「暫住」，宮中事務無法正大明手，也沒辦法像一般嬪妃一樣收買各路人脈，因此在宮中的親信，數來數去也就是雲雀幾個帶進宮來的陪嫁，以及不多的幾個跑小太監。

而淑景殿在陳皇后的嚴防死守之下，戒備森嚴，哪有那麼容易下手的。

除非……除非皇上就不是默許，而是直接出手？？老批這個皇上已經昏聵到這個地步了？

可是周寶林肚子里那個，可是皇上的親生骨啊！為了討好小人，這老批竟然對親手骨下手？上靜震驚又疑慮的著上鸞。

長姐這個寵妃已經牛皮到這個程度了嗎？能勸說皇上殺親生骨？這與歷史上的著名禍國妖妃比也不逞多讓。

「我告訴他，那孩子絕不能生下來。」上鸞輕飄飄的說道：「周寶林的孩子，必然是要被陳皇后抱養的。是孩也就罷了，一旦是個男孩，陳皇後有了自己的兒子，還需要太子嗎？甚至……還需要皇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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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周寶林的娃的分割線----

沒錯，保不住了。大姐說是乾的，但手底下都沒幾個人，想在陳皇后嚴防死守下朝周寶林的娃下手，可能嘛！

謝雲卿卿、霹靂木、全城熱oo的每日小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