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靜他們被「護送」離京的時候,距離京城西北兩百多里,淮王在為自己的偉大事業努力。
趕在皇上離京秋獵的路上手,是淮王與武定侯共同商量的結果。私兵進城難,但埋伏在駕往皇家獵場去的路上,還是能做到的,只要他們能買通負責探路的鴻武衛消息營,而做到這件事可不難,因為鴻武將軍恰好有把柄在淮王手裏。
這些年殫竭慮為了謀反鋪路,淮王可不是忙著養私兵,他在朝臣們上,也下了不功夫。
武定侯前些日子,找了個借口離京,已經提前看好了最合適的伏擊地點,調集私兵每日夜間行進,神不知鬼不覺地提前設了埋伏。
而初五離京的第一天,淮王世子蕭景琰還有武定侯邊的兩位偏將軍,就找了借口離隊,他們快馬加鞭往伏擊地點而去,準備領軍伏擊負責秋獵護衛工作的軍。
一切都準備就緒,初七紮營這日,淮王一夜無眠。多年韜養晦、心準備,明日終於是終局了!淮王對於自己多年苦心籌謀的結果,還是有自信的。
他自信,卻不盲目自大。
淮王一向是謹慎的人,他只做有把握的事,為了這一日,他已經苦心籌備了十幾年。先是慢慢接朝臣,篩選可能的合作對象,接著又是收集分析各種關於大臣的報。
淮王自信,他的報網應該比皇上手裏的梟衛效率還高。如果他願意,連朝臣們每日家裏飯桌上擺著什麼,他都能一清二楚。也是在對朝臣們的長久監視與接中,他選定了自己最理想的合作對象——能力極強而又明膽大的武定侯上逸。
最最讓他滿意的是,武定侯不僅有能力,是個出的武將,而且他還野心!有野心的人,他最喜歡!!淮王認為,若是他能善用上逸的野心,給上逸適當的引和回報,那在他起事時,上逸就可以作為他一把最最鋒利的劍!!
事實證明,他沒看錯人。武定侯很快就為了他最堅定的追隨者。
當然了,即便如此,淮王一開始也並不信任武定侯。他一向謹慎慣了,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完全控制住野心十足的武定侯。也正因如此,他才決定,先和武定侯做親家。
只是很可惜,明的武定侯並不肯將自己疼的大兒嫁過來,卻嫁來了一個不寵的傻丫頭,雖然這傻丫頭後來開了竅,也很得武定侯夫人的疼,但怎麼也比不上長在武定侯夫妻心裏的地位,作為人質,還是差了些意思。
親王與武將了親家,皇上不放心,開始對兩府日夜監視,這一切,淮王早就想到了,他很坦。他那時都不怎麼信任武定侯,怎麼會真的讓武定侯參與他的大計呢?
後來的事證明,幸好他足夠謹慎。因為利熏心的武定侯,一開始就打算兩條走路,武定侯夫妻倆不捨得將大兒嫁進淮王府,竟然是因為他們兩口子惦記著將兒嫁給皇子。
武定侯想要的是權利,並不在乎自己效忠的對象是誰。這個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皇上,當然也可以是未來的皇上。讓兒做未來的皇后,這把算盤打得夠!
那麼,他該放棄原本已經承諾要追隨他的武定侯嗎?淮王對此其實十分猶豫。雖然此人對他並非忠心耿耿,而是出於利益考量,才承諾向他效忠,頗有幾分唯利是圖的騎牆小人風格。但淮王還真捨不得輕易下決心放棄與武定侯的合作。
因為武定侯不僅能力出眾,帶兵領軍很有一套,而且此人在軍中經營對年,影響力巨大,這樣完的合作者,淮王還真的從朝中找不出第二個。
淮王所接過的其餘幾位願意追隨他的將領,不是能力比武定侯差得遠,就是膽量不行,在軍中的影響力也遠遠不及人緣頗佳的上逸。
因此淮王思忖來思忖去,決定先斷掉武定侯的後路。只要讓效忠自己,為武定侯唯一的選擇,那他就不怕武定侯不肯用心輔佐他起事。
武定侯惦記著要做皇上的老丈人,心選擇了五皇子作為自己的婿,那他就讓五皇子與那個位置再也無緣。
他原本計劃,在武定侯長嫁人後,直接想辦法做掉五皇子,一勞永逸,永遠截斷武定侯另一條路。然而大約是他那位中庸無能的皇兄氣數已盡,竟然連老天都在幫他的忙。
還沒等他對五皇子手呢,武定侯自己就先反應過來了,五皇子這條路,真的不是他最好的選擇。
且不說五皇子一黨,排在他武定侯前面的,還有陳丞相一家呢,五皇子真正尊重看重的是他外家長輩,而不是武定侯這個老丈人,對待他態度頗為倨傲。
單說武定侯心教養長大,又寄予厚的長上鸞。這姑娘的確聰慧有城府,也足夠長袖善舞。但不是嫁到一般人家,而是嫁進宮去,的這些優點,對於宮裏長大的五皇子來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對於陳皇后和太后而言,也並非什麼出眾的優勢。
因此除了是大周第一武將武定侯的兒這個優勢之外,也就剩下漂亮這一條,能夠籠絡住皇子的心了。
同樣也在監視宮裏與皇子府的淮王,很快就發現了,五皇子夫妻的其實並不太好。上鸞雖漂亮,但與五皇子的確不大對脾氣,五皇子個沉默謹慎,喜歡的恰好卻是開朗活潑的人。
而上鸞被母親教育得端莊持重,且頗為高傲。讓放下段去迎合丈夫的喜好,斷然不肯的,因此夫妻倆表面上舉案齊眉,但私底下卻相得不太和諧。
這樣的上鸞,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五皇子有任何影響力的。對於娘家的偏向,甚至還會引起陳皇后和五皇子的反。淮王想,武定侯一定是也發現了這一切,這才主來找他表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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