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靜瞇起眼。蘇氏不想要這個孩子,其實很容易,本不需要自己手。依照徐側妃和林側妃對這個孩子的介意程度,上靜想,但凡蘇氏故意點口子給點機會,們倆一定不會放過。
那個地位分的妾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個替罪羊,這事兒順著往下查的話,一定能翻出一大串腌臢事的,想要網住條大魚一點都不難,若是肯細心籌謀的話,說不準能將徐側妃和林側妃一起裝進去。
其實淮王這邊不論,蘇家那邊對淮王府的調查結果是不滿意的。尤其是蘇夫人,聽說只是個地位分妾氏做的手腳之後,臉鐵青,半晌都沒說話。
和蘇大太太來探蘇王妃的時候,曾經向建議過用王妃自己的人重新查一查,但蘇氏也不知是神不濟還是怎地,用幾句話敷衍過去了。
上靜總覺得……蘇氏對到底誰害這件事,似乎興趣缺缺,就像對那個孩子也興趣缺缺似的。
「你母妃是不是抑鬱癥啊?」上靜又開始瞎下結論了:「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毫無興趣似的,有點像抑鬱癥誒,這可是個需要嚴肅對待的病。說不準對你這麼冷漠,也是因為抑鬱癥呢!」
蕭景珩一臉蒙圈地著上靜,就沒搞懂抑鬱癥是個什麼癥。上靜這個以前的5g衝浪黨費勁了舌,對於抑鬱癥的認知其實也很淺薄,只知道這是一種需要重視的、非常嚴重、因複雜的病,治療難度非常大,但實際上,作為一個沒有得過抑鬱癥的普通人,其實並沒有對抑鬱癥病人做到完全的理解和共。
「總之,這種病是非常痛苦的。」上靜最後總結:「治療難度很大,不要覺得這是簡單的緒心理疾病,什麼放寬心,想開點就能好的。」
「沒聽過。」蕭景珩搖搖頭,他從不會過問上靜這些奇奇怪怪的知識是從哪裡來的,就像馮老頭也對上靜的滿奇言怪論習毫不在意一樣。
「說不準是產後抑鬱,」上靜歪頭看著蕭景珩:「所以一直不喜歡你,然後這麼多年也沒有好,所以到現在都表現得對一切都很冷漠。」
一知半解的蕭景珩聽得雲里霧裡,他想了想之後答道:「那既然沒有好轉,為什麼突然就變了,開始出來活,還主修復與我父王的關係了?」
「不知道。」上靜非常實誠地搖搖頭:「所以我也只是瞎判斷。」
「那我也有個瞎判斷。」蕭景珩接著說道:「你覺得……和我父王的真的好嗎?」
「那我可說不清。」上靜又搖搖頭:「夫妻倆的事,外人哪能說得清。不過就我的判斷……你母妃和徐側妃進淮王府的時間應該差不多吧?但先懷孕生了孩子的是徐側妃,所以我判斷至在最初,你父王應該是更喜歡徐側妃一些。至於你母妃怎麼想的,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現在看來嘛……」
「現在看來我父王似乎對我母妃更好些。」蕭景珩補充道。
「是,所以我說你父王是渣男。」上靜角溢出譏刺的笑容:「人一大堆,娶了正妻,又偏側室。如果他真對徐側妃是真,不得已娶你母妃的話,那他倒是對徐側妃從一而終啊!他要是真的能一輩子專寵徐側妃不看別人一眼,我到敬他是條漢子。我猜你父王誰都不,他最的就是他自己,他對人沒有,只有貪婪的佔有慾。這種貪婪讓他覺得得不到的就最好,所以你母妃冷了他多年,這一回心轉意,他立刻高高興興上去。」
上靜話說得很難聽。但蕭景珩卻認同地點了點頭,好像上靜口中描述的人,不是他的父親一樣。他甚至最後還毫不帶因素地說道:「我覺得,我們都能覺到的事,我母妃應該也能覺到。包括徐側妃和林側妃,們也都不傻。」
「那可難說。」上靜搖搖頭:「你父王還是很會討好人的,渣男套路多嘛!不過我覺得你母妃不是那種容易被討好的人。能這麼多年和你父王保持距離,說實在,在咱們大周這種社會氛圍之下,見的。你看看豪門大族的後院都什麼樣?競雌激烈,男人就是個毫無價值的豬也都能被競雌環境哄抬了價。難得能這麼多年保持冷靜,沒被這種被迫競爭的環境卷進去。」
「所以靜姐姐,」蕭景珩冷靜又客觀地說道:「我覺得我母妃,對我父王其實沒什麼。雖然開始與父王重修舊好之後,兩人顯得非常親,但我總覺得,其實並不在意我父王。」
「所以出來活,其實另有目的,」上靜向蕭景珩,犀利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說這個。」
「我認為一定另有目的。」蕭景珩答道:「但的目的是什麼,說實在的,我想不清楚。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靜姐姐,我母妃流產以後的事,讓我思忖了許久。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不是不喜歡孩子,也不是不想生孩子,而是不想要我父王的孩子?我,還有剛剛流產掉的那一個,都不是想要的。」
上靜瞬間愣住了。怔怔著蕭景珩,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與上靜的不知所措對比,蕭景珩倒是顯得無比坦,他朝上靜一笑,說道:「靜姐姐,早說過不用顧及我的想法了。他們對我早就不再重要,我都跟你說過許多遍了,你怎麼出這樣的表。」
「不是,我就是……」上靜了自己的額頭,努力想要組織語言:「我就是……這樣說吧,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可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我就是……」
「就是覺得我很可憐,你很心疼?」蕭景珩手拉住了上靜的手。
「嗯!」上靜點點頭:「你這個結論,比你父母破裂,所以不喜歡你,還要糟糕。不期待的出生,我不知該怎麼說。」
「我無所謂。」蕭景珩笑了,笑容明,毫無霾:「我有你,就已經有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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