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很快就送到了跟前,冷颯之前看過納加的城市地圖也大記得,不過要特別詳細的位置還是需要看圖的。
而且蘇澤拿來的這幅地圖明顯更加詳細,甚至連冷衍被發現的位置都標註清楚了,顯然是從使館里負責查冷衍被殺的人那裡拿來的。
地圖被鋪開在桌面上,蘇澤指著被標註了一個紅點的地方,「夫人,冷衍就是在這裡被發現了的,恕我直言,這個地方無論是和使館的距離還是別的什麼,都不像是使館的人所為。」
冷颯點頭道,「確實,蕭南佳出門不過一個小時,而且確實去過所說的百貨大樓,那個地方就算什麼都不做距離使館就算是走直線一個來回也要四十分鐘車程嗎,還去買了東西更不可能去冷衍被發現的地方了。」
蘇澤點頭道:「對啊,宮思和和邢夫人就更不可能了,們雖然是兩個人,但冷衍死的時候們還在流會上呢。」而且,就算是兩個人想要把一年男人拋在那個地方,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是一件很難的事吧?
「最重要的是,冷衍怎麼離開使館的?我們都還沒有弄清楚呢。監視冷衍的人說,冷衍在上午九點過的時候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上午十點的時候服務員進去打掃衛生的時候,冷衍也還在裡面呢。」
「如果服務員說謊呢?」傅城突然開口道。
蘇澤一愣,「說謊?服務員為什麼要說謊?」
傅城道,「服務員並不知道冷衍被監視了。如果冷衍告訴服務員他想要做些什麼事,比如給某人準備一個的驚喜,再給那個服務員一筆錢,你覺得服務員會不會幫他?」
「這……」
傅城道,「冷衍住的是單間,窗口很小而且有鐵欄,要麼是監視的人玩忽職守,要麼是他從門口出來但負責監視的人卻沒有發現。」
蘇澤瞬間明白了,「是服務員幫他打了掩護?」
蘇澤自己住的也是跟冷衍一樣的單人間,每天有服務員負責打掃衛生。
這些服務員都會推著一個裝著各種工和需要換洗的床單巾等等東西,想要塞進去一個人並不困難。即便是推起來略顯沉重一些,但那些監視的人當時卻未必會想到裡面裝著一個人。
「我讓人再去審問一遍那個服務員。」蘇澤立刻起往外走去。
等到蘇澤出去,冷颯才看向傅城道,「其實這些全都是我們的猜測。」本沒有任何證據支持。
別人斷案是順著線索找證據最後找到兇手,他們是自己設定了兇手然後才經過推測去找證據支持。這絕對不是個值得提倡的破案法子,否則要真的去斷案還不知道要弄出多錯案。
傅城道,「我們也只是私下討論,真正的案子自然有人去查。」無論是使館的特勤人員還是納加方必然都會派人查的,「而且,我覺得夫人的猜測沒錯。所以……」
「所以什麼?」冷颯仰起頭與他對視,傅城抬手輕了一下的臉頰道,「這兩天不要單獨行。」
冷颯不由一笑,「你覺得們會對我下手?」
可不是冷衍,想要對下手就算是所有被懷疑的人一起手只怕也不夠。
傅城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真的面對面手兇手也未必打得過當冷衍。」但冷衍還是死了,這年頭槍械大大降低了人們本實力的用。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也有可能殺掉一個手出眾訓練有素的人。
見傅城定定地盯著自己,彷彿是在說你不答應這事兒就不能算完。
冷颯只得有些無奈地點頭道,「好,聽你的行了吧。」
傅城認真地看著,「跟在我邊。」
冷颯點頭,神乖巧,「好的,沒問題。」傅大顯然也明白的子,有些無奈地輕嘆了口氣,手將拉自己懷中輕聲道,「聽話,別讓我擔心。」
冷颯輕嘆了口氣,點點頭道,「知道了,真的,不騙你,不過我是不可能陪你去開會的。」
難道看起來像是那麼喜歡找死的人嗎?冷颯有些無語。
雖然使館死了人,但該做的事卻不能停。
第二天的五國會談一樣得繼續出席,傅城希冷颯跟著自己一起去,但冷颯表示在使館待著哪兒都不去就行了,並不想去議政廳聽那些自己聽不懂的東西。
傅城無奈,只得讓蘇澤和江湛跟著,甚至還讓周焱帶了幾個槍手幫助使館警衛。說得直白一些,就是在使館的各個制高點潛伏,以期以最快的速度發現使館里是否有行蹤鬼祟的人士。
不僅冷颯沒有出門,余心攸張徽之和邢夫幾個也都沒有出門。畢竟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對士們來說還是安全為上。
於是張徽之和余心攸就只能跟冷颯一起坐在樓頂的天臺聊天了。
「難怪我哥讓我跟著你呢,果然是太有安全了。」張徽之掃了一眼不遠坐著看文件蘇澤和站著的江湛,笑嘻嘻地道。
冷颯很是無奈,道:「太誇張了。」
張徽之道,「我可是聽我哥說,你昨天在會議室說冷衍死前告訴你了不機的事,這也難怪傅擔心了。」
余心攸若有所思,看了看四周才低聲道,「冷衍真的有告訴你什麼重要的?」
冷颯含笑不語,余心攸也是淡淡一笑不再多問。
張徽之託著下臉上滿是苦惱地道,「所以,到底是誰殺了冷衍呢?」
余心攸道:「你這麼想知道兇手是誰嗎?」
張徽之理所當然地道,「當然啊,現在這樣遲遲抓不到兇手,豈不是大家都過得提心弔膽?而且…萬一兇手是使館里的自己人怎麼辦?萬一他還要跟著我們一起回安夏,大家都在一條船上,萬一他還想做什麼……」想到這個形,張徽之就忍不住抖了抖。手了自己的胳膊,想要掉那泛起的皮疙瘩。
冷颯道:「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張徽之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道,「你知道什麼?」哥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太沒用了!
冷颯微笑道,「你剛才不也說了,冷衍死之前告訴我了不機,兇手如果不理那他殺了冷衍的意義何在?」
張徽之道,「可是如果是我的話,我就不會再出來了啊。都過了這麼多天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已經告訴了一二三四五個人?而且你怎麼知道冷衍死之前他沒有問過冷衍到底說過什麼?」
冷颯的腦袋,笑道,「那就祈禱兇手沒有四小姐這麼聰明吧?」
張徽之聽出了在調侃自己,憤怒地沖做了個鬼臉。
「傅夫人,參贊大人有請。」一個使館的工作人員上樓來,走到冷颯邊恭敬地道。
冷颯點點頭,站起來對兩人笑道,「看來參贊那裡有消息了,我先失陪了,你們倆也小心一點。」
余心攸笑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們邊也是有人保護的,畢竟現在這個時候特殊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另一邊蘇澤也收好了文件站起來跟江湛一起走到冷颯邊,冷颯有些無奈,「你們用不著這麼認真吧?」
蘇澤扶了扶眼鏡,有些無奈地道,「大的吩咐誰敢怠慢?夫人請吧?」冷颯聳聳肩,先一步往樓下走去。
參贊辦公室里,可憐的老參贊鬱悶地來回踱步,如果不是他的鬍鬚太短了只怕鬍子都要揪下來一撮。
旁邊的沙發里還坐著兩個穿著制服的納加男子,正一邊喝著茶一邊小聲用納加話談著。看到冷颯等人進來,兩人立刻站起來向冷颯欠致意。
冷颯向兩人回禮之後參贊才介紹道,「這兩位是負責冷先生被殺的案子的人,他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了,想要與我們換一些線索。」
冷颯點點頭問道,「兩位查到了什麼?」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我們盤問了發現的地方附近所有的人,可以確定的是冷先生的是兩點五十以後被拋棄到那裡的。那個地方雖然蔽,但附近都是民居,最近戰事剛剛平定很多人並不出門。因此除非那就是從旁邊的民居搬過去的,不然必須有車輛運送。畢竟那麼大的一,至需要兩個人抬著,不可能不引起附近的人注意。而且,在接近三點的時候,附近確實有人聽到汽車的引擎聲。我們也檢查過附近,距離拋地點拐角不到十米遠就是街道。如果車子著街邊停下,時間不長的話就算有人看到車子也未必會注意到車上的人下來做什麼。」
冷颯道:「那應該很好查,畢竟現在有車的人並不多。」
納加人點了點頭道,「今天早上我們已經派人將城裡所有的車子都排查了一遍。沒有發現那個時間段出現在那裡的車子。」
蘇澤問道,「會不會是殺了人之後就直接出城了?」
納加人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如果是這樣,對方…為什麼要把拋在那裡,而不是直接帶出城去丟進海里?」很明顯,對方的車子不方便出城。如果隨便出去,會被人懷疑。
參讚歎了口氣道,「兩位還是直接說明來意吧。」
納加人沉默了一下道,「現在只有各家使館的車還沒有檢查,以及確定行程了。」彷彿怕參贊誤會,那人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的人同樣已經去了其他使館,畢竟是在納加死了人,我們總要給各位一個代的,還請諒解。」
參贊點點頭道,「應該的,我讓人帶你們去。」
參贊喚來一個書一個武,吩咐他們帶人去檢查車輛以及詢問昨天的司機。恰好今天除了去出席會談的幾位,其他人因為突如其來的兇殺案都沒有出門。
等到幾人離去,冷颯才看向參贊道,「參贊,還有什麼事嗎?」
參讚歎了口氣道,「冷衍怎麼離開房間的已經查出來了,打掃衛生的服務員說,冷衍給了一百納加幣讓幫一個小忙。之後是從儲房後面專供工作人員走的小門出去的。另外……早上那幾位出門前,傅讓我盯著朝公主。」
「蕭南佳?」冷颯有些意外,「其他人知道嗎?」
參贊搖搖頭道,「那可是公主啊。」
雖然如今皇室沒有實權,但畢竟也還是象徵著安夏最尊貴的一群人。無憑無據地派人監視公主就已經夠糟心了,哪裡還能讓人知道?
如果事後證明朝公主是無辜的,他這個參贊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傅城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冷颯蹙眉思索著,好一會兒才問道,「蕭南佳昨天出門坐的車?」
參贊點頭道,「是,朝公主昨天出門坐的是使館的八號車。」
安夏使館一共有九輛車,不過其中有兩輛是大使和參贊的私人車,另外四輛是從在納加的安夏商人那裡借來的,是為了接送這些來參加會議的人臨時組的車隊,使館本的公務車只有三輛。
冷颯走到參贊掛在房間里的納加城市地圖前,盯著地圖出神。
好一會兒才問道,「昨天邢夫人和宮思和回來坐的是哪輛車?」
使館里沒有那麼多車,自然不可能專門給每一位客人都配一輛專用車的。
所以,如邢夫人這些基本上要用車的時候都是到哪個有空就用哪個。至於傅城這樣的,他們需要車子自然有別的辦法也用不著排隊用使館的車。
參贊回憶了一下,不等他想起來旁邊蘇澤就開口道,「也是八號車。」
「昨天八號車送朝公主回到使館是十一點二十,吃了午飯休息了一會兒就接到電話,然後開車去了藝流中心。在那裡等候半個小時,三點鐘的時候邢夫人和宮小姐上車,三點四十回到使館。」冷颯扭頭看向參贊道,「藝流中心,距離冷衍被發現的地方只有不到十分鐘車程。距離使館不到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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