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瑤稀奇的看著九幽，“你能化形了？”

九幽渾一僵，太激了，居然忘了不能出來！

程九瑤這人本來就覺得他是個半殘廢，結果他化形也是個半殘廢，這下好了，更嫌棄自己了！

九幽嗷嗚一聲，瞬間就消失了。

程九瑤木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團空氣，然後看著九闕，“你兄弟怎麽回事？”

九闕不太想認這個兄弟，但是對上程九瑤的眼神，他更不願意費口舌跟掰扯這些，沉默一下，默認了被塞給的兄弟，開口道：“大概覺得太丟人。”

程九瑤恍然大悟，沒忍住笑了，也是，九幽那臭屁的子，再看看他變形後的糟心樣兒，覺得沒臉見人，覺得丟人也很正常。

不再想這些，程九瑤直接走進去，就看到歸辭淵正坐在窗前，前擺著一張玉石做的圓桌，上頭擺著一本書，沒靠近，直接對著他道：“我把九目焰給你送來，他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而且實力又上一層樓，你既然來了，再呆在我這裏就不合適了。”

程九瑤著就把傻九從空間裏提溜出來，這廝出來抱著的不撒蹄子，嗚嗚的怪可憐。

程九瑤有點不舍，但是這又不是的，不能強占是不是？

早晚都要還，還是趁著能割舍趕還了。

歸辭淵的眼睛盯著九目焰，抿抿，又看向程九瑤，“他舍不得你。”

程九瑤當然知道啊，這裏這麽多好吃的，好玩的，但是不能表現出來自己不舍，著頭皮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哦，他太能吃了，我估計養不太起……”

“我會負責他的口糧。”歸辭淵打斷程九瑤的話，不讓繼續下去，再下去傻九真送回來，他倆之間就真的一刀兩斷了。

“不是這麽回事。”程九瑤好煩。

“是你養不起，你替我養著，我出錢，應該的。”歸辭淵直截了當的道。

看吧，跟他之間就是隔著一層次元壁，倆人的腦電波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上。

程九瑤煩，煩的不行，看著歸辭淵，“這麽吧，我就是不想養了，這也不是我的妖，就算是你出錢，那我還得費心，我最煩費心思了，你收回去，咱倆兩清了。”

程九瑤完轉就走，不讓自己去看九目焰。

看也沒用啊，不是自己的就是不是自己的，再看一眼，就想搶回來不給了。

不能做這樣不要FAE的事啊。

傻九傻眼了，他雖然智商還沒到人的程度，但是也能聽懂話了。

懵懵的站在那裏，看著程九瑤的背影，連裝可憐都忘了，滿腦子都是自己被嫌棄了。

一旁旁觀的九闕低頭看著九目焰的神，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程九瑤的背影。如九目焰這種生蘊養的靈，跟一般的妖不一樣。

他們生來五敏銳，能知人心的善惡。

好比，程九瑤並不是九目焰的契主，照理除了自己的主人，是不會親近其他人的。

但是九目焰很喜歡程九瑤，那個半殘廢九幽也很喜歡。

就連，對著也生不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