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和離歸辭淵的態度特別堅決，“不行。”

程九瑤深吸一口氣，再吸一口氣，但是還是忍不下這口氣，看著他就跟看一棒槌似的，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冥頑不靈不知變通的男人！

明明兩看相厭，還非要綁在一起，何必？

歸辭淵也是臉黑無比，他不記得救過他，但是他記得提過一次和離的事。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很好！

倆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程九瑤正要再什麽，忽然神一，就聽著九幽激地道：“紙！紙來找我們了，哎喲，真是沒白疼他，我讓他把我扛出去。”

程九瑤應了一聲，神也緩和下來。

他們被困在這山腹深，最不妙的就是外頭全被山石住，本就沒辦法出去空間。

紙板笑，見就能鑽，比人甚至於比行都方便多了。

程九瑤用心頭蘊養出的紙，跟一般的紙人或者截然不同，倆人有脈上的牽連，能循著脈的氣息找到對方的蹤跡。

所以被在這裏也不擔心，現在紙來了就更放鬆了。

隻是看著一臉傲盤膝坐在地上的某人，就嗬嗬兩聲。

黑漆漆坍塌的地下泥石裏，一張紙片扛著個玉環速度極快的在隙裏鑽來鑽去，再仔細去看那些隙，就會發現形狀直徑高度相差無幾，像是被什麽打磨過一樣。

等倆人從空間裏出來，程九瑤看著歸辭淵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就琢磨著九幽的是對的，歸辭淵吞噬了另一隻育靈環，所以他自己也擁有了一空間，自然就不奇怪。

但是，不奇怪有空間，難道他也不奇怪自己為何會有？

亦或者是，其實歸辭淵已經猜到了關家的那枚育靈環在自己上？

不管如何，歸辭淵不問此事，假裝不知，還算是他有點良心。

程九瑤把育靈環收進領口照舊掛在脖子裏，把紙托在掌心食指尖出一滴殷虹的點在他的眉心。

紙親昵的在程九瑤的掌心蹭了蹭，還打了個滾，程九瑤眉眼都和下來。

一抬頭，就對上歸辭淵有些驚異的眼神，程九瑤微微皺眉，看著他，“你不記得紙了？”

歸辭淵的瞧著這詭異的紙片，覺得有點悉，但是記憶中確實沒有見過，正想著，就看到那紙人在程九瑤掌心一蹦，瞬間就跳到了他的肩膀上，一屁坐下，還轉過頭對著他笑。

那漆黑的倆眼珠正對著他的眼睛，歸辭淵差點一把把他掃下去。

紙可不知道歸辭淵失憶了，還以為是原來的他，順著他的肩膀下去落在他的掌心裏，就跟他講外頭發生的事兒。

歸辭淵的臉越來越詭異，他居然看的懂紙人在講什麽，抬起頭又看了程九瑤一眼。

不對，不對，他怎麽會對紙人的手勢語言這麽悉。

想開口問程九瑤，對上一臉嘲弄恨不能一腳踢死他的表，默默的把話咽了回去。

他琢磨著還是先找到薛易跟譚卓，旁敲側擊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