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一個人的，從來不是最高級的方式。

而控製一個人的心靈，將對方的自尊完全碾在腳下，這才是最殘忍最高階的方式。

當一個人的自尊都被碾在腳下了。

那麽這時，都已經不會將自己當人了。

就如同此刻的顧。

厲謙看著顧。

這個毫沒有任何尊嚴的顧。

腦忽然就閃過一個念頭。

現在的顧，還會將自己當一個人嗎？

“顧。”片刻後厲謙忽然開了口：“夏珠是你最好的朋友，而汝汝那個孩，你一直照顧，將當兒一般。”

“你願意讓們置在危險？甚至以後和你一樣嗎？”

最後一句話，厲謙特地加重了聲音。

他並不希顧去做什麽。

也知道現在的顧，也做不了什麽。

他隻是希，能夠喚醒顧的神智。

而在厲謙一席話後，顧的眼也努力睜大。

像是要恢複腦的清明一般。

但努力了半天，最後還是失敗了。

的眼，重新回到了渾噩和認命。

顧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外麵一片漆黑。

喃喃自語，像是對厲謙說，可聲音卻又很輕：“你看看天黑了，這天永遠不會亮了。”

“我曾經想到從這樓上跳下去，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死，我想要。”

舍不得白。

靈魂。

永墮地獄。

顧的靈魂，已經墮落了地獄。

所以跳樓死亡對而言，沒有意義。

因為已經到達了地獄的十層。

聞言厲謙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顧的後，出了雙臂從顧的後環住了顧。

人瘦得厲害。

瘦到隻剩下皮包骨頭。

曾經的顧，貌水靈。

而現在被毒折磨的，早已經失去了貌。

甚至因為深陷的眼窩，晦暗的麵，衰老得厲害。

可顧即使變了模樣，但對顧的，厲謙卻沒有消失半分。

就如同對的恨。

恨織。

從來沒有消失。

厲謙黑眸閃過痛苦和決然雜的複雜緒。

他低聲說道：“顧，我說過我們要折磨一世，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會是。”

“所以無論你現在怎麽樣，我都會陪著你，人間也好，地獄也好，我都陪著你。”

折磨。

何嚐不是陪著的另外一種方式。

.........

翌日很快來到。

夏珠和席寒城以及何以言一早就來到了總統府邸。

他們過來打探況。

曾經大廈將傾的總統府邸似乎恢複了往日的威嚴。

士兵持槍重重把守。

曾經席寒城他們居住的地方，如今已經不容他們踏足了。

雖然是總統府邸，但現任總統卻並沒有居住在此。

恰好席霍從總統府邸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高階軍裝，臉上春風得意。

待看到席寒城，夏珠，何以言三人後，席霍一愣。

明顯，席霍沒有想到他們三人會來。

而見到席霍，席寒城像是沒有辦法住自己的緒一般，上前拳頭就對著席霍重重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