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聞言看了徐玉初一眼,倒也不瞞著,“……沒什麽,隻是突然想起了英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一聽是沈怡,徐玉見和徐玉初便對視了一眼。
對於這個人,就算明知道已經不在人世了,姐妹倆都仍沒有什麽好印象。
徐玉見是知道英國公府裏的那些事的。
在看來,沈怡會有如今的下場,完全就是自己作的。
當初桃姨娘都能看出來英國公府不是個好去,百般提醒了沈怡的,偏偏沈怡就是被英國公府的富貴迷了眼,心思用盡的要往英國公府那位太夫人跟前湊。
沈怡雖然是個庶出的,但怎麽也是國公府的大姑娘,若是自己不那般明顯的往英國公府太夫人那裏湊,的婚事總也不會差了的,再不濟,嫁個門第相當的庶出勳貴子弟,或者嫁個門第稍差一些的嫡出子弟做正室,也是完全可行的。
隻能,這人要是被比如富貴這樣的東西蒙了眼,是絕不會看到其他的。
就是嫁去了英國公府,若沈怡能安安分分的,總也能保留那一分尊榮,就如英國公府太夫人,以及如今的英國公夫人一般,總能有個尊貴麵的份。
但沈怡呢?
真正嫁去了英國公府,了解到英國公府裏的不堪,又開始不甘起來,想盡了法子的想要從那個火坑裏跳出來,甚至還做出了與廝私通這樣打英國公府臉麵的事來,更自以為拿住了英國公府的要害之,英國公府的人不敢對如何。
結果……
就是自己落了個一兩命的下場。
自視甚高,又看不清自己的境,也合該沈怡落了個這樣的境地。
薑氏和徐玉初還在歎呢。
“聽那個無緣來到這世上的孩子還是個哥兒,英國公府幾代都是單傳,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第二個哥兒,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沒了,這也真是……”
有孩子的人,就最看不得孩子糟罪。
薑氏和徐玉初都是如此。
徐玉見聽了在心裏暗暗發笑。
英國公府裏的那些事,雖然知道得再清楚不過了,但總是不好將實原原本本的與薑氏和徐玉初的。
沈怡腹中的那個孩子,在英國公府的人眼裏也就是一個不該來到世上的孽種,就是真的平安降生了,隻怕也是活不下來的。
更何況……
沈怡到底是真難產還是假難產,這隻怕還是個謎呢。
想到這些,徐玉見便也笑著岔開話題,“母親,姐姐,這些都是與咱們無關的事,好不容易過個節,咱們可別再提這些掃興的人和事了。”
薑氏和徐玉初聞言也都點頭。
沈怡沒了,對於那些關心的人來,自然是一件人悲痛的事,但對於們來,這還真就是無關要的。
母三人於是便轉了話題,起了各自最近遇到的趣事,倒也溫馨和樂。
在侯府裏呆了大半日,徐玉見這才與薑氏和徐勳道了別,和薑伯羨徐玉初一起出了門。
這時的其實還算得上早。
薑氏和徐勳自然也是想多留兩個兒一會兒的,不過徐玉見現在正懷了孕,本就是最不得累的,兩人就算心裏還有不舍,卻仍催了姐妹倆早早的就回府了。
徐玉見先前其實還是有些犯困的,不過馬車行在外麵街道上時,瞅著外麵因為是端午而格外熱鬧的景象,一時之間倒也來了些興致,想要去茶樓裏坐坐。
看向沈熙,“子長,咱們去茶樓裏坐坐好不好?”
話的時候兩眼亮晶晶的,似含著無限的期待。
沈熙原本不想應下來的。
雖然徐玉見已經過了前三個月,胎也坐穩了,但仍是不好勞累的,沈熙現在最想的就是讓徐玉見回府好好休息一下。
不過……
看著徐玉見這副期待不已的模樣,沈熙又不忍失了。
想想徐玉見自從懷了孕之後,這幾個月以來就是出門也隻有這次回娘家,更別是什麽在京城裏四逛逛了,沈熙心裏便是一。
“好。”他點頭應道。
徐玉見麵上於是又出笑容來。
隨後,沈熙便吩咐了車夫將馬車停到了路邊的茶樓外麵,然後親自扶了徐玉見下馬車,又一路護著徐玉見去了茶樓二樓的包廂裏。
茶樓的樓梯有些陡,沈熙在護著徐玉見往上走的時候一直擰著眉頭,看那模樣簡直是恨不得直接將徐玉見給抱上去了。
上到二樓,才過了樓梯口的拐角,就有一人突然閃了出來。
若不是沈熙及時將徐玉見攔住,不定就要被這冒失之人給一頭撞上了。
那人似也知道自己差點撞到了人,不過腳步卻是半點也沒有停,隻低著頭匆匆留下一句“抱歉”,就極為匆忙地下了樓。
因為腳步太過匆忙,將木製樓梯都踩得“咚咚”作響。
沈熙擰著眉頭,要不是徐玉見將他拿著,他指定就要讓人將那人抓回來好好收拾一頓了。
徐玉見這時卻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樣。
好半晌,才拉了拉麵上仍存了餘怒的沈熙的袖,“子長,算了。”
被徐玉見這樣一拉,沈熙這才“哼”了一聲,又護著徐玉見往裏走。
就在兩人被二引到包廂的時候,隔壁一個包廂的門突然打了開來,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看年紀最多也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
那青年雖然將自己收拾得著一新,但給人的覺卻總是有些別扭,用一句略有些大不敬的話來,那就是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
這個人……
“若是個廝之類的倒還差不多。”
徐玉見落了座,不知不覺的就將心裏的話了出來。
沈熙聞言一樂,“媳婦,你的眼倒是真準,那個人還真就是個廝。”
咦?
徐玉見一怔。
這麽,沈熙是認得那個廝了?
見著徐玉見眼裏的疑,沈熙點了點頭,“那個人我還真認識。”
到這裏,沈熙左右四顧了一番,卻是低了聲音,“恬恬,你還記得我與你過的,英國公府那個有本事的廝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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