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雖然最後是和薑振愉和離的,但這其中到底是有醜事的,因而自打嚴氏離開東寧伯府之後,伯府裏向來是極為忌諱提起嚴氏的。
薑季寧的丫鬟會遲疑著不當著眾人的麵起嚴氏讓人送東西來的事,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薑氏聞言也輕輕搖了搖頭。
嚴氏自己作,還連累了兒。
起嚴氏,程氏就想起了上次得了嚴氏的好一起算計的那位慧靜師太。
於是將徐玉見拉到了一邊,低聲道:“恬姐兒,上次那個慧靜師太……”
程氏言又止的。
事實上,這段時間程氏也偶然聽了一些關於那慧靜師太的事。
慧靜師太本就不是個幹淨的,既然能拿了嚴氏的好就算計著讓東寧伯府家宅不寧,當然也會因為同樣的原因做其他類似的事。
就比如,拿了外室的銀子,然後借著正室的信任,在平時出宅的時候借著心的名義將外室的存在捅出來,惹得正室和夫君爭吵,最後外室功的登堂室。
再比如,得了婆婆的好,以高人的份些關於兒媳的刑克之言,鬧得夫妻最後和離收場。
等等。
反正就是不做好事。
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的。
這慧靜師太亦是如此。
那位因為慧靜師太而得了個克夫名聲的兒媳雖然娘家的家世不顯,卻有一個在錦衛裏做百戶,而且極為疼妹子的兄長,知道了是慧靜師太害得自己妹妹和離的,那位做兄長的哪裏還能坐得住,直接就帶著人將慧靜師太查了個底朝,後來還領了人衝到水月庵去將慧靜師太揪出來,隻差沒了扔大街上去了。
被這樣一鬧,京城那些原本對慧靜師太再信任不過的眷們,這才知道了慧靜師太是個什麽人,那些因為慧靜師太而吃過虧的眷們更是對恨得咬牙切齒的。
“……聽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程氏低聲道。
徐玉見聞言笑了笑。
這些事沈熙也是與過一些的,那慧靜師太本就沒做過什麽好事,被出來的這些也都是真的,徐玉見又哪裏會有半分的同。
於是道:“舅母,那種人自然是不會得了什麽好下場的,咱們與那種人也沒有什麽關係,當個笑話且看著就是了。”
聽徐玉見這樣,程氏才微微鬆了口氣。
現在回想起先前那段日子,隻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一般,因而也最是擔心萬一薑氏和徐玉初知道了當時了什麽念頭,會再生什麽波瀾。
好在,看徐玉見的模樣,是不打算將這些事給薑氏與徐玉初的。
事實上,從這段時間以來徐玉初都沒有什麽異樣,程氏就能看出來徐玉見也是不想徐玉初知道這些事的,但也是到這時得了徐玉見的準話,這才真的放下了心來。
這時,薑氏在旁邊有些疑地道:“大嫂,恬姐兒,你們在一邊什麽悄悄話呢?”
徐玉見和程氏相視一笑。
然後,徐玉見走到薑氏邊,親親熱熱地挽了薑氏的手,“母親,您都了我是和舅母悄悄話了,當然得避著您了。”
薑氏略帶著嗔怪地抬手就點在徐玉見的額頭上。
徐玉見笑嘻嘻的也不話。
之後,母倆與程氏和徐玉初道了別,便離開了東寧伯府各自回府了。
第二就是陳義安和薑季寧親的正日子。
陳義安以前因為他繼母的緣故,境況著實有些不好,在這樣的況下肯與他相的人當然也就沒有幾個,因而真正得上話的人還真是不多,沈熙既是陳義安的好友,當然也就早早的去了陳義安那裏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徐玉見亦是隨著沈熙一起去的。
這還是徐玉見第一次去長寧侯府。
陳義安那個繼母洪氏這些年來雖然將陳義安視作是眼中釘中刺,但表麵功夫做得倒還真是不錯,就比如這次陳義安親,他那繼母不僅上下裏外的張羅,還因為府裏沒有別的眷而親自在垂花門口迎著前來吃喜酒的眷們。
這是個看年紀三十五六的婦人,容貌倒是溫婉端莊那一類的,一開口更是讓人覺得這是個爽朗大氣的,若不是早知道做的那些事,還真的難將與那種蛇蠍婦人想到一起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玉見這郡王妃的份,這婦人一見著徐玉見,倒是格外的熱,麵上堆著笑容拉著徐玉見就往裏麵走,讓不知的人見著了,隻怕還得以為徐玉見和是有多相呢。
“……來咱們侯府與郡王爺郡王妃倒也有緣,不僅明遠與郡王爺好,就是明遠這馬上就要過門的媳婦,也是郡王妃的表姐……”洪氏堆著笑臉道。
然後張就是一大堆的好話。
對於洪氏的恭維,徐玉見隻隨意聽著,倒是一點也沒有當真。
洪氏不可能不知道沈熙和陳義安好,明知道如此,還在徐玉見跟前擺出一副親熱的模樣……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徐玉見心裏於是倒是多了幾分警惕。
雖然在想來,洪氏不可能做什麽暗害的事,但這裏可是長寧侯府,怎麽著也要心著些才是。
因而後來,不管洪氏什麽,徐玉見都隻麵帶微笑點頭。
洪氏倒是有些急了。
會如此恭維徐玉見當然是有目的的,眼瞅著都已經將要徐玉見帶來供眷們憩的花廳了,徐玉見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洪氏哪裏還能沉得住氣。
怎麽,今也是主人,總不能舍了那麽多的客人,隻黏在徐玉見的邊吧?
所以,見著花廳已經近在眼前了,洪氏也不得不將自己的目的了出來:“……明遠是個有福氣的,得了郡王爺的提點,不僅進了錦衛,還得了個千戶的差事,妾聽錦衛裏麵可向來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還真得多謝郡王爺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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