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徐玉見就去了東寧伯府。
因是前提遞了帖子的,因而徐玉見到的時候,徐玉初也正好到了垂花門口等著。
丫鬟們在後麵遠遠跟著,姐妹倆並肩而行。
徐玉初有些驚訝地問徐玉見,“恬姐兒,你這次是為了何事?”
徐玉見聞言笑道,“姐姐,就不興我這是想你了,才特意來探你和承哥兒元姐兒嗎?”
徐玉初斜睨了一眼。
要是信了徐玉見的話才怪呢。
徐玉見這次是為了陳義安拜托的事而來的,這本也不是什麽需要瞞著的事,因而隨後就道:“與子長好的長寧侯世子陳義安,前些日子在外麵巧遇到了季寧表姐,是對季寧表姐一見鍾了,特意托了我來探探舅母的口風呢。”
薑季寧是伯府二房的姑娘,雖然嚴氏如今已經不在伯府了,但的婚事原本也該由二老爺薑振愉心的。
但薑振愉自從與嚴氏和離了之後就沒了人管著,見兒的在外麵花酒地尋歡作樂,別是薑季寧了,就是薑叔遠這個獨子的事都半點不上心,就更不用薑季寧了。
被程氏提醒著這一雙兒也到了該定親的年紀了,薑振愉更是隨口就將兒的婚姻大事拜托到了程氏那裏。
程氏打從心底裏來是不想管二房的事的,但薑振愉是個甩手掌櫃,總不能真的讓薑叔遠和薑季寧就一直呆在府裏不定親吧?
於是也隻有自己持了。
徐玉初對這些也是再清楚不過的,聽著徐玉見這樣一,驚訝地揚眉,“長寧侯世子?”
為東寧伯府的世子夫人,又一直被程氏帶在邊細細教導著,因而徐玉初嫁過來這幾年對京城各府的況也算是了如指掌了。
長寧侯府,徐玉初當然也是知道的。
微微皺了皺眉,“長寧侯夫人,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這世間的明眼人可多了去了,別看長寧侯夫人平時在外表現得對陳義安再關心不過的樣子,但這些後宅中的手段其實也算不得如何高明,明眼人一看也就知道打的是什麽主意,久而久之的當然也就在外人眼裏落了個不好相與的印象了。
徐玉見笑道,“姐姐,季寧表姐也就是在伯府裏溫順些,在外麵,可不是個會讓自己吃虧的。”
徐玉初想了想,倒也點了點頭。
著話的功夫,兩人就已經到了程氏的院子。
程氏正理完伯府的瑣事,見著徐玉初和徐玉見來了,笑著向們招手,“初姐兒,恬姐兒,快過來坐。”
然後又讓院子裏的丫鬟婆子送上兩人平時喜歡的茶點。
徐玉見仔細打量了一番。
程氏現在看到徐玉初時,眼裏的親近卻是再真切不過的,很明顯,在上次慧靜師太那件事之後,程氏因為知道自己先前行事荒唐,如今待徐玉初比以往又好了許多了。
確認了這一點,徐玉見倒也放心了。
輕啜了一口茶,然後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就明了自己的來意,“舅母,我這次來也是為了季寧表姐的婚事。”
跟著就了陳義安的事。
“長寧侯世子?”
聽了徐玉見的話,程氏眼裏有些深思。
現在雖然在替薑季寧挑選婚事,但隻是個做伯母的,為了不讓人閑話,總要真的挑一個合適的人選才是。
程氏之前也不是沒想過陳義安。
隻不過,一來陳義安就算境怎麽艱難,到底也是長寧侯府的世子,二來也是擔心長寧侯府那裏會看不上薑季寧。
但現在,陳義安自己倒是看中了薑季寧。
徐玉見也明白程氏的顧慮。
薑季寧的婚事是作的主,若是將來薑季寧嫁過去之後過得不好,就是薑季寧自己沒有怨,隻怕那些外人也要在暗地裏叨咕一聲程氏心狠了。
所以,徐玉見想了想,倒也稍稍了一些,“陳義安與子長好,再過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尋到一個合適的差事了,到時候他那繼母與弟弟,也就算不得什麽了……”
事實上,等到陳義安拿下了差事之後,他再要親無疑會容易許多。
聽徐玉見這樣一,程氏麵上倒也有些釋然了。
“既然這樣,那隔上一會兒,我也就問了寧姐兒自己的意思,若是不反對的話,這樁婚事也就能定下來了。”程氏道。
早些定下薑季寧的婚事,將嫁出去,這本就是程氏想看到的。
徐玉見聞言忙道:“舅母,那您隻管去探了季寧表姐的意思便是,我跟著姐姐一起去看看承哥兒和元姐兒……”
程氏失笑,“行行行,你們年輕的在我麵前也呆不住,趕去吧。”
徐玉見於是跟著徐玉初去看了承哥兒和元姐兒。
這般大的孩子真是一一個樣,徐玉見也就是一段時間沒有見著,就覺得承哥兒和元姐兒又長開了許多。
等到徐玉見逗完了承哥兒和元姐兒,再去了程氏那裏道別的時候,薑季寧那裏也有了結果。
徐玉見到程氏那裏的時候,薑季寧還在程氏那裏沒有離開。
見著徐玉見進來,再想著先前程氏所的那些話,薑季寧的麵上有些微紅,隻與徐玉見打了聲招呼,就低頭不語了。
縱是怎樣的姑娘,在談及自己的婚事時,也總是會的。
程氏礙著薑季寧還在這裏,倒也沒有什麽,隻是衝著徐玉見點了點頭。
徐玉見便知道,這件事應該已經了一半了。
隨後就與程氏道了別,然後準備離開。
薑季寧也是跟在了徐玉見後的,出了程氏的院子,薑季寧突然道:“恬姐兒,謝謝你。”
這幾年下來,薑季寧對自己的境也是再清楚不過的,因而就連往日那其實有些驕縱的脾氣也轉變了許多,變了如今這大部分時間看著溫和而沉默,但那溫和之中又帶了許多堅的模樣。
薑季寧是伯府唯一的姑娘,從前總認為徐玉初和徐玉見姐妹搶了的風頭而對們不喜,但現在卻再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也正因為如此,在徐玉見願意做這個中間人的時候,才會如此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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