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
程氏氣得渾都在輕。
將這件事仔細想了一遍,如果真的因為元姐兒的事與徐玉初有了嫌隙,甚至以後在忍不住之下出了“元姐兒克兄克父克母”這樣的話來,隻怕與徐玉初之間的關係就再回不到從前了。
而這一切……
原本以為自己是在為了承哥兒和薑伯羨徐玉初好,卻沒想到這些事兒就是嚴氏搗鼓出來挑撥和徐玉初之間的關係的。
再想到六年前,嚴氏還為了一己之私想要毀了徐玉初的清白……
就是過去了六年,嚴氏這個人還是如此狠毒!
被程氏打了這一掌,嚴氏也不再端著那出家人的慈悲模樣了,就似覺不到臉上的疼痛一般,抬頭冷冷地看著程氏,“我的好大嫂,我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還不就是因為你的好兒媳?”
在嚴氏心裏,若是當初徐玉初被算計到了,那的就不會被薑振愉發現了,當然也不會離開東寧伯府,現在也還是東寧伯府的二夫人。
哪裏會落到現在的下場!
在娘家那段日子被大嫂拿了尖酸的話刺著也就罷了,後來連在娘家都呆不住了,隻能尋了水月庵這麽個地方出家。
出家!
若不是走投無路了,嚴氏又哪裏願意出家?
惡狠狠地瞪程氏,看那模樣簡直恨不得將程氏給生撕了。
程氏被氣得一個倒仰。
嚴氏明明就是自己作的,偏還就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徐玉初的上,簡直是死不悔改!
徐玉見這時倒是輕輕拍了拍程氏的手,安道:“舅母,您何必與一般見識,隻看看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就是再大的怨氣也能消了,不是嗎?”
程氏深吸一口氣。
倒還真是。
嚴氏聽了徐玉見這話,卻被氣得差點失了理智。
“果然不愧是姐妹,你跟你那個姐姐一樣,都不是什麽好的!”嚴氏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惡都表達出來。
徐玉見卻看也不看一眼了。
扶著程氏站起來,徐玉見道:“舅母,今該看的都看到了,該聽的也已經聽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程氏點點頭。
原先還想狠狠打嚴氏幾掌的,但就如徐玉見所,看到嚴氏將自己好好的日子過了這樣,就是有什麽樣的怨氣,也都能消了。
扶著徐玉見的手,兩人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直到重新上了馬車,程氏才略擰著眉頭,“恬姐兒,那個慧靜師太也太可恨了些,隻為了些銀子就能用了這樣的法子來挑撥我和初姐兒的關係,類似的事隻怕也沒有做,難不這次就這樣放過了?”
徐玉見笑著搖了搖頭,“舅母您就放心吧,這種不安分的人,總有人收拾的。”
程氏定定地看了徐玉見一眼。
再想著徐玉見竟然不聲不響的就查到了嚴氏和慧靜師太之間的勾當,對徐玉見的話自然也就多了些信服。
接下來……
就看著那慧靜師太會被人怎麽收拾吧。
話回來,程氏心裏還有另一個疑,“恬姐兒,嚴氏都呆在這水月庵裏沒有離開過,是如何知道承哥兒和元姐兒生辰八字不一樣的?”
難不,那慧靜師太還真有什麽能卜會算的能耐,自己算出來的不?
程氏現在可不信了。
徐玉見聞言微微一頓,然後卻是道:“舅母,這我也不知了,不定是隨意猜到的呢?”
程氏又看了徐玉見一眼,倒也沒有再多問什麽。
徐玉見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
事實上,嚴氏會知道承哥兒和元姐兒生辰八字的事,還是從薑季寧那裏知道的。
薑季寧倒也不是故意的。
嚴氏在水月庵裏帶發修行,平時也就隻有薑季寧還能記著來看。
徐玉初生下龍胎之後,薑季寧就到水月庵裏來過一次,偶然提起了元姐兒雖然隻比承哥兒晚了不到一刻鍾出生,兩人的生辰八字卻不相同的事。
除此之外,薑季寧還了一些自己在東寧伯府的況,比如程氏防著不讓靠近承哥兒和元姐兒。
大概,在那個時候,嚴氏就已經有了報複的心思了吧。
就是不知道……
嚴氏會這樣拐著彎的挑撥程氏與徐玉初之間的關係,與程氏防著薑季寧有沒有關係。
薑季寧雖然無意間要嚴氏知道了承哥兒和元姐兒的事,但也並不是有意為之,若是程氏知道這件事是從這裏傳出去的,隻怕薑季寧在伯府裏的日子還要更不好過一些了。
但,徐玉見想瞞著,程氏卻也不是那麽好瞞的。
“恬姐兒,”程氏突然道,“承哥兒和元姐兒生辰八字的事,是從寧姐兒那裏傳出來的吧?”
既然程氏都已經猜到了,徐玉見也隻得點了點頭。
程氏神先是一冷,但隨即就又重新變得平和了。
道:“恬姐兒,這次的事與寧姐兒無關,我相信也是無意的,更不會猜到嚴氏竟然打了這樣的主意,起來,嚴氏和慧靜師太的謀劃之所以差點功了,還都要怨我……”
程氏麵上有愧。
若不是被徐玉見點醒了,還不知道要糊塗到幾時呢。
不過……
程氏也在心裏拿了主意,最好還是快些替薑季寧相看一門親事,將嫁出去才好。
從前程氏隻要一想起程氏做過的事,就不樂意管薑季寧的婚事,因而薑季寧如今都已經十七了,卻還沒有定下親事。
可現在,卻是不能再拖了。
心裏做了決定,程氏卻突然想起了嚴氏和慧靜師太,“恬姐兒,咱們就這樣走了,那嚴氏和慧靜師太……”
想到要便宜了這兩個人,程氏心裏就有些不痛快。
徐玉見笑了笑,“舅母放心,這件事之後們總會得到自己應有的下場的。”
程氏想起徐玉見能在短短時間之就查到水月庵的事,以及今的這種種安排,對徐玉見的話倒也沒有任何的置疑。
之後,徐玉見將程氏送回了東寧伯府之後,就自回了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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