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麵上的笑容都有些保持不住了。
雖然徐玉見並沒有指名道姓的,但將所有事都串起來想了一遍,程氏又哪裏不能明白徐玉見指的是什麽?
若是徐玉見隻是為了讓自己麵上難看而隨口的也就罷了,若的是真的……
程氏忍不住腦中一暈。
徐玉見麵上帶著擔憂地看著程氏,“舅母,您這是怎麽了?可是子哪裏不舒坦?”
程氏抿著,一語不發。
兩人這時已經進了水月庵,有一名迎客的尼見著人連忙過來招呼,引著兩人往裏走。
程氏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沉聲道:“慧靜師太今在嗎?”
尼姑看起來頂多也就隻有十二三歲的模樣,聽了程氏這樣問,連忙答道:“回施主的話,慧靜師太正在禪房裏念經呢。”
徐玉見輕輕掀了掀。
念經……
就是不知道念的是什麽經了。
尼姑將徐玉見和程氏領到供香客休息的禪房裏。
程氏冷著臉道:“去請慧靜師太過來,就東寧伯夫人來了。”
尼姑連忙誠惶誠恐地退下了。
等尼姑離開之後,程氏抓著手裏的杯子連連灌了好幾口茶水,但這茶水也澆不滅心裏越來越盛的怒火。
要是慧靜師太所的那些話,本就是被有心人挑唆著隨口出來的,目的隻是為了挑撥與徐玉初之間的關係……
程氏隻這樣一想,麵上就忍不住有些火辣辣的。
一定要將這件事弄個明白!
徐玉見在旁邊看著,一點也不意外。
程氏就是這樣的子,若是隻是告訴實,就算表麵上相信了,心裏總也是忍不住犯疑的,倒不如讓親眼來瞧瞧那個慧靜師太。
當然了,還有在這裏帶發修行,法號慧明的嚴氏。
那位慧靜師太來得很快。
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就已經進了禪房。
慧靜師太看著二十六七的模樣,容貌確實極為出,就算現在已經剃度出家了,那一再簡單不過的素也不能下的貌。
看著房裏不僅有程氏,還有之前沒見過的徐玉見,慧靜師太心裏有些驚訝,但麵上卻是一副再慈悲不過的神,雙手合什宣了一聲佛號,“給夫人請安,不知夫人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程氏正要話。
但徐玉見卻手在程氏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麵上帶著微微的笑意,沒有理會慧靜師太,而是看向了還未來得及退下去的尼姑,“這位師太,能否勞煩再跑一趟,我們還想見見慧明師太。”
聽到“慧明師太”幾個字,程氏是有些驚訝的,不知道這是什麽人,但慧靜師太的麵卻微微一變。
竭力保持若無其事的樣子,卻忍不住往徐玉見這裏覷了一眼。
這位不知是何份的夫人……
莫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程氏雖然不知道慧明師太是誰,但這時也已經看出一些端倪來了,於是也沒有開口話,隻抿著,靜靜等著慧明師太的到來。
也沒有徐玉見和程氏多等,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
先進來的是那尼姑,先是向著程氏和徐玉見行了個禮,然後才朝外麵道,“慧明師太,兩位施主就在裏麵。”
下一刻,徐玉見和程氏就看到了那位慧明師太的影。
在看清楚慧明師太的容貌的那一瞬間,程氏驚得忍不住猛地起,“二弟妹!”
話出口之後,程氏又驚覺自己錯了。
自從嚴氏離開了東寧伯府之後,可就不再是自己的二弟妹了。
“嚴氏!”程氏將徐玉見先前的那些話細想了一遍,心裏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原來是你!”
嚴氏,現在應該慧明師太了。
慧明師太猝不及防之下見著程氏和徐玉見,麵也因為震驚而顯得有些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卻是一句話也沒。
而那位慧靜師太,看到這一幕,麵卻接連變幻。
徐玉見到這時才勾了勾,“慧靜師太,你現在是不是很吃驚?”
慧靜師太這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鎮定了下來,雙手合什向著徐玉見一禮,“這位施主,貧尼不知施主的意思……”
徐玉見也不與分辨,直接道:“你倒也有些本事,打被當作是瘦馬養大,本來是要拿去討好人的,卻不想中間出了岔子,隻能被商戶買了去,短短時間就能哄得那商戶將你接進後宅去,還將後宅裏鬧得翻地覆的,要不是那商戶的正室娘家得力,自己也有些手段,隻怕就要被你上位功了。”
慧靜師太臉一白。
沒想到,徐玉見竟然對的來曆一清二楚。
徐玉見再沒看慧靜師太一眼,而是看向了嚴氏,“暫且還是你一聲二舅母吧,當初二舅舅要休了你,後來還是念在兩家的臉麵上,才以了和離結尾,倒是不曾想,你倒是一點也沒想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反而將怨恨發作在了舅母與姐姐的上,讓這位慧靜師太那樣一番八字相克的話,花了不銀子吧?”
這番話才完,屋裏的另外三人便都麵大變。
程氏是沒想到原來事竟然是這麽一回事,聽信了慧靜師太的話,一心將自己的親孫當作了會讓家宅不寧的禍害,原來竟然是嚴氏在其中挑撥的!
慧靜師太和嚴氏,卻是都沒想到,們暗地裏達的易,竟然被徐玉見一語道出。
兩人的臉都有些不好看。
徐玉見完這些話,臉便有些見冷,“慧靜師太,你在外麵招搖撞騙也就算了,隻要有人願意相信你,旁人也不出一個錯字來,但你要挑撥舅母和我姐姐之間的關係……”
完冷哼了一聲。
程氏在震驚之後,幾步來到嚴氏的跟前,揚手就是狠狠一掌打在了嚴氏的臉上。
啪!
嚴氏臉上於是多出一個鮮明的手掌印,由此可見程氏這一掌有多用力了。
程氏平常還真不是這樣會與人手的人,今也是太憤怒了,才會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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