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之後,正將紙張放到萬年青上麵晾幹墨跡呢,安郡主就著了人來尋他了。
沈熙想著應當沒有人會來他的東西,因而也沒有收拾就去見安郡主了,卻沒想到徐玉見就恰好在那段時間裏看到了那幾道算學題,而且還解出了兩道。
沈熙那時雖然頑劣,但對於算學也是真的喜歡,好不容易以了這種巧合的方式遇著了一個同好,哪裏有不興的,回去之後到底沒忍住,讓了撲撲帶著徐玉見沒解的第三道算學題去找了徐玉見。
這之後,就開始了兩人之間持續了五年的通信。
沈熙完,輕輕在徐玉見的臉頰上蹭了蹭,“媳婦,也幸好我那一時興起,否則就沒有這五年的聯係了。”
想想,都會人覺得憾呢。
徐玉見亦有這樣的覺。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沈熙又找出了另一張字條,“你看,這張是你給我出的關於《孟子》的題,那時候的我最厭煩的就是讀書了,哪裏知道《孟子》有多個字?為了解出你的題,這才特意去將《孟子》看了一遍,原來孟子有三萬四千六百八十五個字……”
沈熙回想著自己那時的恍然,都還覺得極為有趣。
徐玉見於是出纖長的食指在沈熙額頭上輕輕一,“你以前不學無,連《孟子》一書有幾個字都不知道!”
沈熙朝著徐玉見嘻笑,然後又湊到跟前了個香。
兩人繼續清理著,徐玉見看到其中一張,先是瞪了沈熙一眼,然後才道:“瞧瞧,這張字條上,你還跟我你要學了話本子裏的法子去接近心儀的子呢,來,跟我,你都從話本子裏學到了什麽髓?”
沈熙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之後還真的就擺著一張正經臉,“媳婦,我學到的最有用的一點,就是一定要臉皮厚!”
徐玉見忍俊不。
想起那時在莊子上,沈熙在跟前使苦計,後來被發現踹進了河裏,最後踩著了的靴子,伴隨著“咕嘰咕嘰”的聲音一路走回去的景。
那時是真的覺得惱怒。
但現在回想起來,卻隻覺得有趣了。
那些……
都是他們一起的過往。
接下來,兩個人一起將以前的通信一一看了一遍。
他們通信整整五年,那五年裏,兩人都將對方當作了可以互相傾聽的友人,因而兩人通信的容也涉及到了他們生活裏的方方麵麵。
現在再看一遍,就好像是在將兩人那五年的時又重新經曆了一遍。
他們都又覺新奇又覺溫馨。
更讓兩個人的心都更接近了一些。
……
這之後,撲撲就被放了出來。
徐玉見嫁進來的這段時間,為了不讓徐玉見發現這個,沈熙將撲撲到了湯圓的手裏,湯圓一直將撲撲關在籠子裏,好不容易重見日了,撲撲顯得比以前要活潑了許多。
當然了,食量也大了許多。
沈熙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撲撲幾,至要讓它掉二兩的,為此還特意準備了一桿巧的秤,指著要給撲撲稱重呢。
徐玉見哭笑不得。
也虧得沈熙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為難撲撲這麽一隻鴿子了。
後來在徐玉見的瞪視之下,沈熙到底還是訕訕地打消了這個念頭,撲撲也因此而逃過了一劫。
徐玉見後麵將撲撲的事講給了安郡主聽。
“……母親您可不知道,子長他早就知道原來與他通信的人是我,一直瞞著我呢,要不是我這次恰好發現了,還不知道他要瞞到什麽時候去呢!”徐玉見道。
安郡主聽得大笑不止。
好半晌,才停下笑聲,“恬姐兒,這樣起來你和熙哥兒倒還真是有緣分,竟然這樣都能到一起,不過熙哥兒也確實太過分了些,竟然瞞了你這麽久,等晚些時候見著他了,母親幫你教訓他!”
若是換了別的做婆婆的,知道自己的兒媳在嫁進門之前竟然與一個“外男”持續通信長達五年,隻怕都忍不住拿了那種兒媳婦已經紅杏出牆的眼來看待呢。
但安郡主卻半點也沒有這樣想。
自己本也不是什麽循規蹈矩之人,否則,以和沈兆臨是先帝賜婚的況,也不會一定要與沈兆臨和離,為此甚至不惜宮去哭訴了。
別與徐玉見通信的人是沈熙,就算不是,徐玉見也沒做出什麽不合規矩的事來,安郡主又哪裏會心有芥?
聽了安郡主的話,徐玉見還真的頗為認真地點頭,“好,母親您這次可真要好好教訓子長一番。”
婆媳倆於是又笑出了聲。
沈熙這時候正好走到了門口,帶著正在他肩頭跳來跳去的撲撲,後還跟著一路蹦蹦跳跳的兔子恬恬。
“母親,媳婦,你們這是在笑什麽呢?”沈熙道。
沈熙帶著撲撲進了屋。
外麵打簾子的丫鬟原本要將竹簾放下的,但看著正在門檻那裏努力往裏麵跳的兔子恬恬,才要放下的手又頓住了,直到恬恬艱難地越過了門檻,這才又重新將簾子放了下來。
安郡主看到撲撲,又看到一直努力往前蹦的兔子,想到先前徐玉見與的話,又忍不住笑了,“當然是在笑你了,明知道恬姐兒就是那個一直與你通信的人,竟然還想著瞞著恬姐兒,你們都已經做了夫妻了,將來也是要一起陪伴著彼此走下去的,瞞得了一時難道還能瞞得了一世嗎?”
著話,安郡主還略帶了責備之意地看向沈熙。
作為母親,當然是希兒子兒媳能一直這樣好下去的。
也正因為如此,安郡主才不想沈熙和徐玉見之間會因為什麽而存了疙瘩。
這是拿了話在點沈熙,也是安徐玉見呢。
沈熙聞言忙道:“母親,兒子自然是知道這件事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的,就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麽與恬恬,所以才會拖到了現在呢。”
徐玉見拿了帕子輕輕掩了,指著正在往前蹦的兔子,“喏,恬恬在那裏,子長你可要趕與它。”
屋裏頓時又就響起一片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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