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些,文氏輕輕搖了搖頭,“做了這些糊塗事,我才突然省悟過來自己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繞了進去,也幸好這件事傳到了五妹妹你這裏,否則……”
否則,真等事再也不下的那一,府裏上下,包括老太太、孫氏、錢氏等所有人都知道竟然去賺這種昧心的銀子,文氏都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會有怎樣的結果。
上一次,孫氏就將浩哥兒抱去了的房裏。
這一次做下這樣的事……
隻怕如今已經有了二兒媳的孫氏,是不會再容忍了。
徐玉見不語。
是做姑的,與文氏的關係也隻不過是由從前的兩看相厭到現在的平淡如水,與“親”這兩個字都扯不上關係,因而自然也是不好勸文氏的。
文氏大概也沒指徐玉見什麽,接著就又苦笑,“這人一鑽了牛角尖兒,若不是吃些苦頭,還真不會醒悟過來。”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文氏其實本就不用與錢氏比的。
是武定侯府的世子夫人,隻等將來徐承信襲了爵,就是武定侯夫人。
反觀錢氏,就算嫁妝再厚,再得孫氏的喜,隻從份這一點,也是絕對越不過文氏去的。
無論是孫氏還是錢夫人,對徐承智和錢氏這對夫妻倆的要求都不高,不過是希他們將來能夠做一對富貴閑人而已。
據,錢夫人之所以將錢氏嫁給徐承智,看中的就是徐承智是家中次子,肩上沒有什麽重擔。
在這樣的況下,文氏自己想不開,非要在錢財上與錢家出來的錢氏相比,這不是與自己過不去又是什麽?
以錢家的富可敵國,若是要比錢財,這滿大梁朝,又有幾個兒家能越過了錢氏去?
文氏之前一直沒有想徹,但也不知道什麽,與徐玉見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了一遍之後,這一顆心竟然就這樣變得通了起來。
想到這些,文氏的眼裏一陣清明,站起,極為鄭重的朝著徐玉見一禮,“五妹妹,無論如何,這次都要謝謝你,若不是你……”
又搖了搖頭。
徐玉見輕輕側過子避開文氏這一禮,抿笑了笑,“大嫂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什麽大事,哪裏值當大嫂激?”
文氏聞言輕輕笑了笑,眼裏有著釋然之後的寧和。
話完了,也道過謝了,文氏也沒有在郡王府裏多坐,隨後就起與徐玉見告了辭,自回了武定侯府去。
……
沈熙是在徐玉見午睡了才起的時候回來的。
他回來時,徐玉見正由幾個丫鬟服侍著坐在鏡前梳妝。
才了親的子就如那一朵的花兒一般,在銅鏡前靜靜釋放著自己的,當沈熙進屋的腳步聲傳來,正坐在鏡子前的子循聲過來,待看到沈熙的影時,麵上立即就流出了笑容。
沈熙看到這一幕,整顆心便都跟著安定了下來。
見著沈熙都回來了,幾個丫鬟替徐玉見梳妝的速度都加快了不,不過片刻就給徐玉見梳好了頭,又戴上頭麵。
待一切都打理妥當了,屋裏的丫鬟們才在錦年幾個的帶領下退了下去。
丫鬟們才退了下去,沈熙就兩步來到徐玉見邊,從後麵將抱在懷裏。
徐玉見這時正坐在梳妝臺前呢,被沈熙這樣一抱,自然也就不能站起了,略顯模糊的銅鏡裏,於是便就此映出了一雙人影。
看著鏡中的影子,徐玉見忍不住微微彎。
沒有讓沈熙看到自己的笑容,而是在沈熙的手上輕輕拍了一下,嗔怪道:“還不趕鬆手,我這可是剛剛才梳的頭才換的裳呢!”
沈熙不依。
徐玉見是坐著的,沈熙又比徐玉見高出半頭,這樣從後麵摟著徐玉見的姿勢,於沈熙來其實並不如何舒服。
但即使是如此,他都舍不得撒手。
不僅沒有撒手,沈熙還摟著徐玉見的腰使勁兒搖了搖,“媳婦,你怎麽能這樣,為夫難不還比不上你的頭發你的裳嗎?”
好不幽怨的模樣。
徐玉見畔的弧度又加深了一些。
明明這人比還要大一歲,平時當著外人也能唬住人的,但隻要兩人私底下單獨相,徐玉見就總是覺得這人就像是個孩子一般。
正因為這樣想著,徐玉見便不由笑出了聲。
見著徐玉見笑,沈熙便也不再故作哀怨了,先是鬆開徐玉見,然後兩人一起坐到了鋪了涼席的羅漢床上。
“聽今兒咱們大嫂來了?”沈熙問。
一邊著話,他還將丫鬟送上來的徐玉見平時用的點心推到了徐玉見跟前。
徐玉見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又將文氏的來意了一下。
沈熙對這件事並不如何關心,隻就這樣聽了一,然後就興致的問起了匾額的事,“……等會兒稍涼快一些了,咱們就將這些匾額都掛上去,將來也能告訴咱們的兒子閨,這些都是他們爹娘掛上去的……”
徐玉見失笑。
他們這才親幾呢,沈熙就已經想來將來的兒子和閨了。
不過……
想到將來會有一個或者幾個屬於他們倆脈延續的孩子,徐玉見的一顆心便也變得而圓滿起來。
現在正在過,以及將來要過的生活,這些都是前麵幾世一次次重生時,心裏最大的願。
這些願……
現在都實現了。
徐玉見於是輕輕應道:“好。”
沈熙含笑看過來,兩眼亮晶晶的。
後來,等到太下山,外麵也不那麽熱的時候,沈熙果然拉了徐玉見一起,讓人將各個院子的匾額都先後掛了上去。
徐玉見回到院子時,遠遠的看到院子上新掛上去的匾額,下意識的就彎起了。
總覺得,這裏,好像更有“家”的氛圍了。
如果可以,其實願意這樣一直與沈熙相伴到老。
也不知是不是應到了徐玉見在想什麽,沈熙握著徐玉見的手用了用力,然後偏過頭來朝著徐玉見微微一笑。
“會的。”沈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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