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字條。
這次倒沒有算學題,上麵隻寫了一些生活的瑣事。
比如,院子裏的樹從春的發芽,長了如今的枝繁葉茂,後山的桃林裏花早就謝了,如今已經結出的青的桃子……
等等。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份,但到底也通信了五年,徐玉見能從對方的字跡中到他心的飛揚。
大概,他是遇到什麽高興的事了吧。
而且,可能還與他最近要出行有關。
為何?
隻因,對方在這紙條上寫了一句,也不知道等到桃子時,他還能不能去摘上幾個來吃。
徐玉見記得,前麵幾年裏,對方每到桃子時,總要提上一句那桃子的香甜的。
雖隻通過撲撲談,但到底也持續了整整五年,徐玉見也是將對方當作了一個可以結的朋友的,是以知道對方高興,倒也頗替對方開心。
取來筆墨,徐玉見當即就寫了回信,隻選了自己近期生活中遇到的一些有趣的瑣事了,然後就將字條塞進撲撲足上綁著的竹筒裏。
等到撲撲飛走了,這才帶著愉悅睡去。
又過了幾日,徐玉見去竹苑裏陪薑氏一起用午膳。
就著丫鬟打起的簾子才進了屋,就見薑氏一人坐在屋裏看信,眉頭還擰起,麵上神既有憤慨又有些快意。
“母親,”徐玉見來到薑氏跟前,“誰寫的信呀?”
聽到徐玉見的聲音,薑氏這才抬起頭來,“你姐姐送回來的信。”
徐玉初寫的信呀。
徐玉見一時便有些了然。
上次過生辰時,徐玉初還要陪著一起去華寺裏上香呢,但這一連幾日都不見徐玉初那裏遞信兒過來,如今倒是送了封信給薑氏。
想來,就是因為生辰那日東寧伯府二房的事有關吧。
徐玉見都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事了,是以倒也沒有覺得好奇追問。
薑氏這時正在猶豫著,若是徐玉見追問了要不要如實,不曾想徐玉見兒就沒想追問,仔細想了想,反倒決定要將這件事好好與徐玉見上一了。
畢竟,徐玉見如今也十六歲了,最多過個一兩年也就要出嫁,早些讓知道些這後宅裏的私,將來總也好防著些。
有了這樣的決定,薑氏便招了招手讓徐玉見坐得近些。
徐玉見幹脆就搬了個杌子坐到薑氏跟前,極為親昵的趴在薑氏膝頭。
薑氏見了便忍不住笑了笑。
自打徐玉見一長大,這樣親昵的舉止倒是極為有了,這時得了的親近,薑氏心裏也得幾乎能掐出水來了。
“恬姐兒,是你二舅舅和二舅母的事……”薑氏道。
徐玉見倒是猜到了,但總不能表出來,於是故作驚訝地問:“二舅舅和二舅母有何事?”
薑氏既然決定要與徐玉見聽了,當然也不會猶豫,當即就將東寧伯府裏發生的事了一遍。
五年前嚴氏為了一己之私朝著徐玉初下手,後來事敗之後就被送去了家廟,在家廟裏呆了一年多才重新回到伯府。
之後,就是徐玉初嫁進薑家了。
因為有先前的事,嚴氏後來倒也算得上安分守己,整日裏隻呆在院子裏,平時也就心著一雙兒,與徐玉初極打照麵,這日子過得倒也平靜。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對嚴氏來倒也算是件好事。
但偏偏,就有人不想讓這樣平靜下去。
那個人,當然就是嚴氏的娘家大嫂李氏。
當初嚴氏之所以會下定決心冒著風險朝著徐玉初下手,最大的原因也就是因為李氏的威脅,隻不過五年前嚴氏在事敗之後,為了怕牽扯出李氏而導致自己的為薑家人所知,便兒就沒把事往李氏那裏引,隻自己一人咬著牙認了下來。
也因此,五年前沒有任何人知道徐玉初的事還有李氏的功勞在其中。
李氏是知道嚴氏被薑家人揪出來了的,原本還有些提心吊膽,但一直也沒見薑家那邊有什麽靜,這才漸漸安了心。
李氏之所以要著嚴氏,不過是因為獨子嚴那時候染上了賭癮,在外麵欠下了一大筆賭債,為了還上這筆債,這才應下了桃姨娘。
真要論起來,可是半點不敢招惹東寧伯府的。
而自五年前的事了教訓之後,李氏的獨子嚴倒也著實老實了幾年。
原本李氏想著,桃姨娘沒了,嚴氏又隻會把這件事捂得死死的,斷不會主將這件事給捅出來,這件事過去也就過去了。
卻不想,就在前段時間,嚴竟然又跟著人去了賭坊,還一輸就輸了整整一萬兩銀子,這些銀子還都是從賭坊裏借的。
一萬兩啊!
嚴家的家底本就薄,平時日子都過得的了,這一萬兩又要哪裏去籌?
就算李氏為了兒子願意將自己的嫁妝都變賣了,也遠遠籌不到這麽多銀子。
可是,那賭坊幕後的老板,又是個嚴家絕對惹不起的人,縱是再怎麽艱難,這銀子也是必須得還的。
那這銀子要從何而來?
李氏自然就想到了嚴氏這裏。
五年前就靠著自己所知道的那個威脅了嚴氏一次,既然嚴氏當時了威脅做出了那樣的事,事後還為了不那個被薑家人所知將李氏在那件事裏起到的作用瞞得死死的,那李氏又如何會不想著再威脅一次?
李氏於是就又找到了嚴氏。
有過上次的教訓,嚴氏這次又哪裏還能李氏的威脅?
就連李氏拿了那個要挾,嚴氏都半點沒有鬆口。
原本嚴氏以為,李氏五年前就扮演了極不彩的角,如今徐玉初可已經是東寧伯世子夫人了,就算是出於不想讓薑家人知道自己也在這件事中了一手,李氏也應該不會不管不顧的就將的捅出來才是。
卻不想,李氏這次可再沒有一個桃姨娘替接下那一大筆銀子的賭債,嚴氏這裏又走不通,惱怒之下,竟然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就攔下薑振愉,直接就將嚴氏的給了薑振愉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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