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爺爺放心,我省得。最不濟,我把馬明濤那廝拉過去,馬老爺子總不會駁了他唯一嫡孫的面子。”秦朔風早就想好了,一定要把馬明濤拉下水。管那馬老爺子是豹子還是老虎,有馬明濤這小豹子在手,什麼也不怕。
郝家書房裡,郝管家一臉的悲痛:“老爺子,事就是這樣。”
“真的……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嗎?”郝老爺子老淚縱橫:“確定了,念慈那丫頭和四個保鏢,都骨無存?”握著柺杖的手微微地抖著,郝老爺子悲痛地閉上了眼睛:“你說,是不是我太過絕,這是老天在懲罰我?”
“老爺子……”郝管家遲疑了一下,決定還是如實相告:“法醫檢查的報告,說是油罐泄,船員們疏忽。引發了炸,但是我不明白,爲什麼二小姐和那四名黑人偏偏找不到骨?周圍幾百海里都派人去打撈,連一丁點痕跡都沒有發現。我總覺,或許事不是這麼簡單。”
“你懷疑,那四個人被念慈收買,假死逃?”郝老爺子一針見地說:“罷了,先不說那四個人的忠誠度。哪怕真的是這個結果,只要念慈從此之後不再回來,我們就當作他們死了!這件事,我不希第三個人知道!”
“是,老爺。”郝管家恭敬地說:“您放心,我已經放了二小姐的頭髮在裡面,法醫鑑定有二小姐的dna,已經出了死亡證明。至於那四個保鏢,本來就是郝家保鏢,除了我們,沒有人會知道他們也在那艘遊上。”
“你做事,我一向很放心。”郝老爺子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說:“你出去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最近接二連三的事發生,他覺自己的神大不如前。也許,他應該加快進度,和徐小悅見一面。如果各方面都符合他的要求,那麼,是時候把郝味集團出去了。
週五下了班,姚紫菱打算給展萌打個電話,孰料手機震,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姚紫菱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您好。”
“喂,是菱姨嗎?”阮小天萌萌的聲音傳來:“我是小天寶貝啦!”
“小天?這是你手機號碼?”姚紫菱一臉的驚喜,一想到小天那萌萌的臉蛋,還有那小大人的姿態,就忍不住笑道:“小傢伙,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難不,有什麼,想要跟菱姨分?”
“哎喲菱姨,明天是小天的生日,小天特意打電話過來,請你明天去大橋路那家茶餐廳幫小天慶生!”阮小天不滿的聲音傳來:“菱姨,聽媽媽說你有男朋友了,週六,你不會丟下小天,去約會吧?”
“呵呵,不會啦,放心,你告訴我時間,明天菱姨我一定準時趕到!”姚紫菱忍不住勾了勾脣角,聽著阮小天萌萌的報了時間,和他說再見,便掛了電話。一擡頭,發現秦朔風斜倚在門框上,灼灼的看著。
眉心一跳,姚紫菱有點難爲,胡的收拾了一把辦公桌。一邊拿起了包包,一邊走向秦朔風說:“你什麼時候來得?我都沒有聽到靜!”思索了一下,又說:“明天我就不陪你去瀑泉山莊了,你先自己過去吧。”
“約會?”秦朔風挑眉,眸子裡看不出喜悅。把手搭在了姚紫菱肩頭,摟著一起出了辦公室,走進了vip電梯。不等姚紫菱回答,又說:“剛剛看你笑得那麼開懷,是什麼人給你打電話啊?”
姚紫菱怪異地看了一眼秦朔風,百思不得其解,他這樣子是算吃醋呢還是正常的反應?搖搖頭,姚紫菱說:“是一個學姐的孩子,很可哦。”
“你喜歡孩子可以呀,紫菱,不然我們快點結婚,生兩三個我們自己的孩子,你說好不好?”秦朔風聞言心底沒來由鬆了一口氣,面上不由自主漾起一抹淺弧,一臉的期待:“怎麼樣?不如,我們飛到拉斯,閃婚吧?”
姚紫菱本來好笑的看著他,當聽到他說得飛到拉斯,閃婚,面卻驟然一變!前世的時候,就是被尹志飛蠱,飛去了拉斯維加斯,跟尹志飛那個僞君子閃婚。造了不可磨滅的悲劇,這是心底的痛,姚紫菱一臉的蒼白,猛地推開了秦朔風,低著頭說:“你說什麼呢?”
秦朔風還在描繪著好的未來,猝不及防之下被姚紫菱推開,猶如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狐疑地看向姚紫菱,總覺紫菱這個樣子很怪異,似乎,在擔心懼怕什麼!
“紫菱……”秦朔風看著的雙肩,蹙眉,他剛剛說什麼讓誤會的話了嗎?出去的手即將就要及到姚紫菱,姚紫菱似乎有所應一般,迅速地避開了。秦朔風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半晌,放下來抿脣不語。
姚紫菱意識到自己剛剛反應過激,平復了一下心,擡頭看向秦朔風說:“對不起朔風,我暫時還……”
“我明白。”秦朔風搶先一步說:“我知道你現在還小,對於婚姻還於惶恐,我不應該嚇唬你。沒關係,我會等你。明天你要給小傢伙過生是吧?沒關係,我剛剛好和我表哥約好了,我要去接他回市區。”
“哦。還真的巧。”姚紫菱點頭,兩人走出了電梯。一眼看到展萌從旁邊的電梯出來,懷裡抱著厚厚一摞的文件夾,姚紫菱立刻追上去:“等一等,展學姐!”
“咦,紫菱,你……”展萌聞言轉過頭來,看到姚紫菱追上來面上閃過一抹喜悅,笑著看了一眼後面的秦朔風,微微地點頭,展萌說:“我們店鋪賬冊有點問題,我就從總部調回了一些底,打算帶回去好好的研究。”
“明天是小天的生日,他給你打電話了嗎?”姚紫菱笑著說:“剛剛我下班了正準備給你打電話,那小子就給我打過來。”說這句話的時候,姚紫菱下意識地用餘看了一眼後的秦朔風,看到他面上波瀾不驚後,有點兒不是滋味。他就不擔心,和別的男生打電話約會嗎?哼!
“哦,我說呢,怪不得我找文件的時候,手機一直震。”展萌聞言立刻一手抱著文件夾,一手從兜裡掏出手機,呀的一聲說:“還真的是天天那孩子的手機號碼!”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文件夾往姚紫菱懷裡推過去,給阮小天撥了過去。
“喂,展姨,小天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有接聽。小天猜,展姨一定在忙。”阮小天萌萌的聲音傳來,帶著小大人的懂事說:“展姨,明天是小天的五週歲生日,媽媽在大橋路那家茶餐廳訂了位置,你記得……”
“哦,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哦!呵呵,放心,我明天和你菱姨一起過去!”展萌笑得和姚紫菱一樣會心。
展萌和阮小天又話嘮了幾句,那個小傢伙以還要給阮依依準備晚餐爲理由,掛了電話。展萌看著手機,哭笑不得。從姚紫菱手裡接回了文件夾,展萌忍不住笑言:“那個小傢伙,太讓人喜歡了!”
“同。”姚紫菱點點頭,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問出口展萌和那個卓耀華,有沒有再見面。畢竟,這是展萌的私事,真的沒有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再說了,也許,那個卓耀華這一世真心喜歡展萌?
翌日,秦朔風吃了姚紫菱做的早餐,便拿著車鑰匙出門。開車到了駐地,向守衛說:“你好,我是你們嚴立帆上校的表弟秦朔風,麻煩幫我通報一下,說我在等他。”
守衛聞言點頭說:“好的,請稍等。”便撥通了線電話:“喂,您好,這裡是門外崗亭。這裡有一位自稱是嚴上校表弟的秦朔風先生,說是有事找上校,麻煩請通知上校。好的,謝謝。”掛了電話,守衛笑著說:“秦先生稍等,上校這就趕來了。”
“那好,我先去車裡面等,他來了告訴他我在車裡。”秦朔風點點頭,看了一眼炎炎烈日,還是選擇回到車裡,吹空調。
嚴立帆今天沒有任務,休息。不過早上他還是習慣的和士兵們一起訓練,而齊樂梅在一旁拍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暫時忍,待訓練結束,便過去奪過了齊樂梅的相機,打算毀掉膠捲。
“不要啊!那是這一次的任務!”齊樂梅一臉的驚惶,右手的手錶不著痕跡往上挪移了一下,衝過去說:“嚴上校,我真的沒有違反你說的規矩。不信你可以自己翻看,我錄的都是說好的鏡頭,絕對沒有任何的過分!”
嚴立帆蹙眉看了一眼齊樂梅,他不相信這人。不過眼見爲實,他姑且給一個辯駁的機會。翻看了一會兒,發現確實沒什麼問題,嚴立帆冷冷地把攝像機遞給,訓斥道:“這一次就算了,希你可以一直遵守規定!”語畢,轉走向自己的宿舍。
齊樂梅微微地舒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腕錶。那是一款最新型的攝像手錶,與手機是連接在一起的。可以抓拍,也可以錄像。還好嚴立帆沒有發現,齊樂梅剛剛就是在拍嚴立帆,好在機靈,沒有錄在攝像機裡。
嚴立帆會自己的宿舍衝了涼,剛剛換好服,就聽到了敲門聲。“進來!”嚴立帆答應一聲,一名士兵進來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道:“嚴上校,外面有一位自稱是您表弟的秦先生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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