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熙往國公府走的時候,仍留在了燈會上的徐玉初卻正被薑伯羨扶著。
“表妹,你沒事吧?”薑伯羨微皺著眉,麵上帶著擔心。
徐玉初一手扶著薑伯羨的手,另一手輕輕著自己剛剛被撞到的,好半晌才抬頭看向薑伯羨,勉強笑道:“表哥,你放心吧,我沒事。”
方才與薑伯羨正一起往前走,也不知道怎麽旁邊就衝出來一個人撞到了徐玉初上,撞了人之後那人不僅沒有道歉,還一溜煙的就跑了。
確認了徐玉初沒什麽事,薑伯羨這才往了方才那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裏有著淡淡的冷意。
然後,兩人看看時辰不早了,便一起往了來時的方向走。
而另一邊,桃姨娘與沈怡正立於街邊。
今是七夕,一年之中眷們有的可以出門的日子,沈怡等國公府的姑娘們自然也不想錯過了,而桃姨娘,也不知道是如何與二房的主母蔣氏的,竟然也得以一起出門。
們正看著那撞了徐玉初之後正朝著們走過來的年。
年約十四五歲,形有些單薄,這時麵上赤紅一片,神之間還有些慌張失措。
看到越來越近的年,桃姨娘突然就歎了口氣,幽幽地道:“兒,你……咱們,讓那武定侯府的二姑娘,做你弟弟的媳婦可好?”
沈怡一怔。
隨即就錯愕地看向桃姨娘,“姨娘,你瘋了!”
沈怡這時是真的覺得桃姨娘瘋了。
不明白,為什麽平時再明不過的桃姨娘,這時候竟然會出這樣一句話來,又跟著道:“姨娘,武定侯府的二姑娘,已經定親了!就算沒定親,又怎麽會看得上……”
沈怡的話沒完。
但就算是如此,桃姨娘又怎麽可能不知道的意思。
是啊,從肚子裏出來的兒子,國公府的四爺、今年十四歲的沈城,隻不過是二房的庶子,這樣的出,武定侯府又怎麽可能看得上呢?
更何況,那徐家的二姑娘,如今還與那青梅竹馬的表哥定了親,隻等嫁過去了就能過上那甜如糖的好日子。
這些,桃姨娘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可是……
事在人為。
能有今,能有這一雙兒,不就是一點點謀劃來的嗎?
隻要的城哥兒喜歡,縱是再替他謀劃著些,又算得了什麽?
想到這些,桃姨娘那豔的臉上便多出了幾分冷,“看不上我兒?那……就將拉到這泥地裏來,到時候,又能誰看不上誰?原本,若不是,城哥兒如今早就已經……”
沈怡聽到這裏也沉默了。
自打知道沈熙是被“徐玉初”所救之後,心裏就一直在怨著徐玉初。
若不是,桃姨娘的計劃功,不僅的親弟弟可以有個鮮的份,就是自己,也可以憑借著弟弟水漲船高,謀個好親事卻是再容易不過的。
可一切,都是因為“徐玉初”而化為了泡影。
如何能不恨呢?
所以,這時聽到桃姨娘這樣,沈怡隻初時的驚愕之後,就立即心中有了些興。
好呀,既然隻能呆在了泥地裏,那麽,就讓徐玉初也跟著一起來陪著吧。
這樣想著,沈怡看著越走越近的沈城,都沒問桃姨娘到底有什麽打算,就應道:“姨娘的是。”
桃姨娘這時麵上已經泛上了溫的笑容,看著沈城,掏出自己的手帕遞過去,“城哥兒,慢些走,來,先汗……”
……
徐玉見回到武定侯府的時候,的幾個姐姐還沒回來。
趁著現在時辰還不算太晚,想著老太太興許還未睡,徐玉見想了想,卻是沒回碧水閣,而是徑直去了榮壽堂。
榮壽堂裏,老太太和老太爺尚未眠,都穿了寬鬆的裳,正坐在了一起話。
老太爺如今將侯府到了徐興手裏,平時亦未再什麽心,與老太太的,也不過是些家常話而已。
從前未退下來之時,老太爺總以為這樣的平常日子會磨滅了他心底的豪,可真的過著這樣的日子,才知道這平淡的可貴。
是以,這些日子,老太爺卻是越來越喜歡與老太太這樣話了。
“……府裏下麵幾個孫的婚事,你這個做祖母的就算不親自持著,總也得把把關,不能我們武定侯府的姑娘嫁去了什麽不當嫁的人家……”老太爺道。
老太太點了點頭,“老爺您放心,我省得的。”
著話,老太太也正仔細思量著下麵三個未定親的孫。
徐玉華出自二房,吳氏雖然對也極疼,不過吳氏卻不是什麽多有遠見的,將來在徐玉華的婚事上,還真的需要好好把把關,至於徐玉容和徐玉見,有們各自的母親在,想來也出不了什麽岔子……
不過,恬姐兒才十一,現在就考慮親事,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才這樣想著,老太太就得了琥珀的稟報。
“老太爺,老太太,五姑娘回來了,是有要事想與老太太。”
老太爺和老太太詫異地對視一眼。
武定侯府的規矩雖不如國公府那樣嚴,但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府裏的這些姑娘卻也都是知道的,這時已經晚了,若不是有什麽要事,想來徐玉見也絕不會這個時候來榮壽堂。
老太爺輕輕點了點頭。
他原本是想起去室的,但想了想,卻又重新坐了下來,打算聽聽這個孫要什麽。
老太太見狀也不問什麽,隻吩咐了琥珀,“將五姑娘請進來。”
琥珀應聲退下。
不多時,徐玉見就跟著琥珀進了屋。
先是與老太爺和老太太見了禮,“孫見過祖父祖母。”
老太太點了點頭,先將邊侍候的丫鬟都遣了下去,這才問道:“恬姐兒,你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什麽要事?”
這要是沒什麽要事,徐玉見隻怕就要被老太太斥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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