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初笄禮上的正賓,便也就這樣定了下來。
安郡主知道老太太和薑氏的心,所以徐慧貞知會了老太太之後,安郡主就親自去了鍾老夫人那裏,將這件事敲定了。
鍾老夫人常年常年獨居,除了偶爾景泰帝會接了宮住兩日之外,其他時間見得最多的也就是安郡主了,所以安郡主提出這樣一個並不為難的請求,都沒有考慮就應下來了,並且讓人去了武定侯府回話。
到這時,老太太和薑氏才真正放下心來。
一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接著就是五月十六,徐玉初及笄的日子。
請柬是早就發出去的,所以早早的就有應邀前來觀禮的眷們上門。
徐家請到了魏老夫人做今這笄禮上的正賓,這件事應邀的眷們都是知道的,但魏老夫人前些日子染了病,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
聽魏老夫人病得不輕,如此一來自然也就不能出席今的笄禮,更別提是作為正賓了。
那……
武定侯府這位二姑娘的笄禮上,正賓又會是誰?
人生來就是有攀比之心的,這些眷也都有兒,們的兒及笄時可不一定都請到了與魏老夫人分量相當的正賓,是以之前知道魏老夫人應下了徐家的相請,這些眷們心裏可沒有別的想法。
現在事又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那些眷們心裏多也是有幾分看熱鬧的心態的。
直到眾人知曉,今的正賓竟然是鍾老夫人時,許多人都更加驚訝了。
這位武定侯府的二姑娘,先前請到了魏老夫人,現在竟然連鍾老夫人也能應下做笄禮上的正賓,莫不是有什麽特別之?
許多人都這樣想。
在這樣的形之下,笄禮打從一開始就倍矚目。
等到鍾老夫人到來,笄禮開始,徐玉初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之下,不僅沒有毫怯,反而還展現出嫻雅大氣的一麵,這才那些眷們打從心底的對認可讚同起來。
到這時,今的笄禮才算是圓滿了。
徐玉見一直在一旁看著笄禮的整個過程。
看著徐玉初在鍾老夫人的主持之下,上的從采到襦,再到深,以及最後的大袖禮,頭上也依次換了發笄、發簪、釵冠,到底沒忍住又多了幾分慨。
這才正慨著呢,徐玉見就覺今比起以往更為繁複正式的發髻被人從後麵狠狠拽了拽。
怒而回頭,徐玉見狠狠瞪向始作俑者,沒想到就看到了一個在意料之外的人。
沈熙?
“你怎麽來了?”徐玉見一時之間都忘了先前的怒氣了,隻有些奇怪地問。
今是徐玉初及笄,前來觀禮的除了一些至為親近的男長輩之外,其他大多都是眷。
國公府與武定侯府是姻親,不僅徐慧貞這個親姑母來了,安郡主以及國公府其他幾位夫人,也都到場了。
但是,沈熙不過就是個黃口兒,按他是不該出現在這裏的。
不過……
徐玉見想起沈熙都能瞞著所有人的藏在徐慧貞的馬車裏跟著到了武定侯府,還差點因此而喪命,那麽他也不是沒有可能纏著安郡主一定要跟來。
有過之前那種失而複得的驚與喜,安郡主如今隻要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都樂意順著沈熙,會帶他一起來也就不奇怪了。
徐玉見是恨不得離得沈熙遠遠的,所以才一看清楚在背後作怪的竟然又是這個麻煩的代名詞,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大步,然後瞪了沈熙一眼,“今是我姐姐的笄禮,你來做什麽?”
沈熙不僅沒覺得被徐玉見冒犯到了,反而還咧朝徐玉見笑了笑。
雖然沈熙那頑劣的名聲早就流傳在外,但因為他的家世,平時在外走時,想要結上他的人也從來都沒有過,可沈熙以前對那些想要結他的人從來都沒有什麽好臉,偏偏就還能往打從一開始就沒給過他好臉的徐玉見跟前湊。
沈熙到底年紀還,也想不明白自己這是為什麽。
可能是因為徐五救了他的命,或許是因為徐五是他遇到的第一個敢瞪他,還敢揭他短罵他矮子的姑娘家?
總之,他就是想接近。
沈熙這樣想的,他也這樣做了。
一點也沒有在意徐玉見那不善的臉,沈熙笑嘻嘻地往徐玉見那邊走了兩步,“我來觀禮啊。”
徐玉見頓時氣結。
顧忌著這裏還有很多人在,強忍著才讓自己沒有做出什麽失禮之事。
今可是徐玉初及笄的日子,可別前腳徐玉初的貞靜嫻雅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後腳這個做妹妹的就有了俗無禮的名聲。
徐玉見又看了沈熙一眼。
這是個惹不起的,總能躲得起。
於是轉就要走。
反正這時候笄禮都已經圓滿結束了,剩下的都是些大人之間的應酬,這個現在隻不過十一歲的孩子,就算不在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麽不對。
不過,徐玉見是走了,但後卻多了一條尾。
許久之後,聽著後傳來的那不不慢的腳步聲,猛地轉,“沈熙,你跟著我做什麽!”
沈熙卻是一點也沒有要回答徐玉見問題的意思,他的注意力落到了徐玉見腰間係著的那條步上。
彩線細細纏繞著一塊看著頗有剔之意的玉,那玉的形製,卻是一隻栩栩如生的兔子。
沈熙頓時就樂了。
他指著那隻玉兔,咧笑得極為得意,“你很喜歡這隻玉兔嗎?這是我選的!”
徐玉見一怔。
這玉兔是上次去國公府時,安郡主送的見麵禮,雖是用了見麵禮的名義,但徐玉見心知肚明,這是安郡主的謝禮。
謝的,當然是救了沈熙一命。
因徐玉見屬兔,又自就喜歡各種兔子形狀的東西,這塊玉不僅雕工極其湛,而且玉質也極好,尤其難得的是兔子眼睛上那兩恰到好的大紅沁。
所以,得到這玉兔之後,就有些不釋手,還特意讓錦年做了步可以隨攜帶。
卻沒想到,竟是沈熙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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