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寶玥、龐維翀帶著石頭、果果來了,寧允知、嚴靜茹抱著小寶寶東東也到了。
看他們熱熱鬧鬧和和氣氣,寧世衍還真是有點羨慕。
「老七啊,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到哪兒,我們都是兄弟都是寧家人,你可要記住。」
「大哥,我不會忘記的。」
男子一桌,子一桌,小豬還是跟著王氏他們。
寧世衍又與秦恪喝了幾杯:「其實,老夫人雖然行不便,知道小九兒嫁了燕王殿下,還是很想見見你們的。當然,你們也忙,還是看你們的時間。」
說話間,眼睛溜向寧寶昕,那眼中有種「做人要自覺」的脅迫。
寶昕假裝沒看見,與寶玥說著悄悄話,不時替小豬夾些他不吃的菜,氣得小豬想扔筷子。
「二姐,我不吃這種菜,有子怪味兒。」
寶昕瞪他:「越是怪味兒,越是對好,你的意思是對好的你都不吃?」
「我……」
寶昕撇,搶話:「你看人家彭信,那是高手高高手吧?什麼不吃?可惜了。」
小豬想了想,想不起來:「真噠?」
「絕對啊。還有依佧,也是個吃的,吃過的東西,你想都想不到。」
小豬把菜咽下,湊近寶昕:「比如?」
「油炸蜘蛛、蜈蚣,還有……」
寶玥捂:「別,再說我就吃不下飯了。」
寶昕小豬嘻嘻笑,寶昕打趣:「莫非又有了娃?石頭果果有小弟弟了?」
「去,你以為生豬娃呢。倒是你……」
看小豬一臉好奇,兩人也不說了,與嚴靜茹說起悄悄話來。
「嘖,人,真沒趣。」小豬小大人一般搖頭嘆氣,王氏好笑地敲他一記。
寧世衍一直在遊說,他是真的希重新將兩家的關係拉近些。
都怪江氏那個沒見識的,什麼話都聽寶祺的,以為給人家一點讓七房在京城難過,就能任憑他們擺佈?
結果呢?
不僅人家七房財力十足,而且小九兒還嫁進皇室做了嫡妻。
敗家娘們兒,也不想想,就憑嚴家、龐家,也該彼此面子上鮮些為好。
何況,還有莫名其妙與七房好的甄府……
嘖,還是懷念當年聽話的七房啊!
本來希老太爺回來做個中人,老太爺在,七房絕對不會將侯府放在一邊置之不理。
寧世昀突然將筷子放下,寧世衍一個不防,嚇了一跳,喲,怎麼地?老七要發威了?
「老七,你……」
「大哥,我答應了,我們後日出發,明日帶家眷去辭別。回京實在忙碌,也不曾問安,是我們的疏忽。」
「啊?呃,哦,好,好好好。」
寧世昀又轉頭看著秦恪夫妻:「王爺,若明日無事,一起去看看吧,怎麼說,也是小九兒的嫡祖母。」
秦恪無所謂地點點頭,他但是覺得寧世昀太過小心,見不見,分家了,庶房不礙嫡房的眼,人家只會說聲懂事。
當然,這只是他的看法。
龐維翀笑了,放下筷子:「岳父,明日小婿也有空,正好與你們一起去。」
「行。」
嚴靜茹不想去,可是聽說過,癱瘓在床的老夫人心思惡毒,總是為難七房的。
王氏看嚴靜茹低頭沒說話,就看向寧允知,允知搖頭,「兒子在京城,與侯府走的時間多,明日要上值也不湊巧,媳婦兒要在家帶孩子,照顧祖母,改日再帶去問安。」
寧世衍擺手:「無礙,自然是差事要。」
他的主要目標就是老七、燕王,其他人順帶。
達到目的,這酒喝起來就暢快了許多,一時間推杯換盞,直到未時末才散。
原本打算住一宿,沒想到宮中來人傳召,讓燕王昭殿見駕。
宜居巷一時忙起來,熬了醒酒湯服侍秦恪喝下,又洗浴換了衫,這才趕往宮中。
「來了?坐吧。」
秦步琛正在批閱奏摺,手邊是一盞清茶,正裊裊地冒著白煙,茶香四溢。
秦恪坐下,喝完一盞茶,秦步琛這才放下奏摺。
「在喝酒呢?比朕自在啊。」
「皇祖父是能者多勞。」
秦恪的酒量早就歷練出來了,就是與遼東、西北的老兵子拼酒,也絕對不會輸,所以,他不會醉,在前絕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但是酒氣衝撞了陛下也會被認為是失禮。
「什麼能者多勞?就是勞碌命罷了。你去了慈恩寺?」
「嗯,陪王妃進香,求子。」
秦步琛「呸」了一聲,他才不相信呢。
「你有這麼自覺?」
「皇祖父,」秦恪閑閑地靠坐著,角勾起,看起來有些賴,「子嗣是大事,微臣已經二十有餘,急了。佛祖保佑早些得子,皇祖父就能逗逗重孫子玩嘛。」
「朕早就有重孫子了。」
秦恪不想打他臉,其實在秦步琛他們心裏,縱然無論嫡庶都是自己的脈,可心裏還是希嫡子嫡孫枝繁葉茂。
不過,秦步琛也贊同秦恪的話,畢竟恭王這般年紀,至今無嫡子,看著替他著急。
「你們去見了與安?」
秦恪毫不意外,四衛對各府王爺、郡王看得還是的,特別是大的靜,絕對頻頻上報。
「是,打聽些舊事。孫兒不能白背了克親之名不是。」
秦步琛冷笑,這皇宮啊,太風,什麼都管不住,哪怕已經死了這許多人。
「這事,你可以問朕。」
「問您,會說?」
秦步琛將手背在後,起遛達兩圈:「當年皇後娘娘中毒,你已經知道了,當時只有你父王和你王叔在坤寧宮。你王叔還小,有娘作證,不可能誤將什麼放進葯湯,其他伺候的人只有太子親信,所以,就算是親娘,也恨上了心狠的親子。」
「原來,與安說的是真的。」
「皇後下藥害你娘,沒有要命的打算,只是沒想到你娘真的難產,昏迷好幾日。」
「而朕與太子,吃了讓人睡的藥。這些年皇后遠離宮務,這是朕對的罰。都以為是子弱,只有朕與明白到底為什麼。」
秦恪臉冰冷,「這樣,就是對所有人的代?那微臣呢?白白背了這麼多年克親之名?註定該背這黑鍋?多人在背後罵微臣喪門星、天煞孤星,呵呵,什麼七八糟的名頭微臣都背過。」
原來,他並不是不在意,只是,將這份在意在了心底,希時間將其消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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