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接過他手中的花,跪倒在陸的墓碑前:“,對不起,這麼晚才來看您。對不起。”
“是該說對不起。”
陸景琛輕嗤一聲,“你對食言了,不是嗎?”
顧南舒的背脊一陣輕。
陸景琛漫不經心地開口:“爺爺說,當初你可是在的病床前發過誓的。發的什麼誓,你現在還記得麼?”
發的什麼誓?
顧南舒當然忘不了。
陸至死都希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為和陸景琛的未來留一個念想。
可是有什麼辦法,那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到后來想要留住,也不再是力所能及的事了。
“對不起,,我食言了。”
顧南舒就這麼低著頭,不能說出真相,也不敢說出真相。
“真是輕松。”
“用一條命保住你。”
“你一句食言了,曾經說過的話就推得一干二凈了。”
“顧南舒,這確實很像你的作風。”
“就這樣吧。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帶你來看。”
“我想你心也是不愿意來這里的吧。”
“畢竟令你心虛的事被人反復提及,你應該很反吧?”
陸景琛冷笑一聲,隨即干凈利落的轉:“走吧。”
顧南舒再多的心里話,都不能當著陸景琛的面跟陸的說。
無可奈何地瞥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在心中默念著:,那個孩子,我是真的想留住的。你不要怪我。
……
“麻麻!你和陸叔叔去了哪里?”
顧南舒剛到酒店,臻臻就抱著手上的新玩,興地沖到面前,“今天惜惜的爺爺來了,還給我們帶了好多玩!”
“惜惜的……爺爺?”
顧南舒略有些呆滯的瞳仁里,驚恐在一圈圈地擴散。
不可置信地看向陸景琛:“為什麼?!為什麼要帶他來酒店?來錦城之前,你沒說過要帶臻臻見陸家人。”
“見的是我爸,又不是我爺爺。你怕什麼?”
陸景琛理所當然地反問,“更何況,沒人告訴我爸,他就是臻臻。在他眼里,他不過是惜惜從外地帶回來的玩伴罷了。”
“惜惜有很多的玩伴。”
陸景琛朝著惜惜招了招手,惜惜很快就蹭進了的懷里,“是不是?”
“是啊!我有很多玩伴!”
惜惜瞇了瞇眼睛,“藍阿姨家的楠楠哥哥也會經常來我家玩。說起來楠楠哥哥和臻臻哥哥長得好像,爺爺今天都差點認錯了。”
顧南舒一臉張,彎腰拽住了惜惜的手,追問:“你爺爺有沒有問哥哥的名字?”
惜惜搖頭:“沒有。我爺爺懶得管這些。爺爺工作很忙的,陪了我們一小會兒,就走了。”
“麻麻,我也想要一個爺爺。”
臻臻湊上前去,“為什麼惜惜有爺爺,我卻沒有?”
“你有外公外婆,我也沒有呀。”惜惜嘟起。
陸景琛的角不經意間扯了扯,然后彎腰將惜惜一把抱起:“等粑粑結了婚,惜惜就有外公外婆了。但是哥哥還是沒有爺爺。惜惜擁有的,要比哥哥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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