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是什麼關系？”

陸景琛不答反問。

臻臻吐了吐舌頭：“我和你才沒有什麼關系。”

“你和我沒有關系，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冷冷的，陸景琛終結了這個話題。

……

第二天早上。

顧南舒早早起床給樓上的兩小一大做早飯。

惜惜醒來的時候，剛好和對門的臻臻撞了個滿懷。

“哥哥早呀！”瞇著眼睛笑，一臉地得逞，“哥哥怎麼來我家了？來找我玩的嗎？哥哥不是說不喜歡惜惜嗎？”

臻臻氣鼓鼓地嘟著，不想跟這個小婊砸多說一句話。

他冷冷哼了一聲，徑直往洗手間走去。

惜惜這才與他后的陸景琛對上了視線，朝著對方眨了一下眼睛，仿佛在說：粑粑，我能干吧？

陸景琛也不說話，只是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側了側腦袋，給了一個眼神示意。

惜惜會意地點頭，而后飛快跟上了臻臻的腳步，也進了洗手間。

臻臻是來洗漱的，但這洗手臺……也太高了……縱使他營養不錯比同齡的孩子個子高些，但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兩周歲不到的小孩子。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惜惜已經從后的儲柜里抱出了自己常用的塑料臺階，放到臻臻腳邊，然后一臉討好道：“哥哥，你夠不著吧？跟我一起用輔助臺階吧！”

臻臻悶在原地不說話。

惜惜又眨了一下眼睛：“哥哥難道不打算刷牙了嗎？哥哥這麼不講衛生的嗎？”

“我每天都會刷三次牙。蘇姨說過，喜歡干凈講衛生的孩子。所以蘇姨把哥哥丟給那位江叔叔，難道是因為嫌棄哥哥……”

惜惜的聲音越來越小，但諷刺味道愈來愈明顯。

“胡說！”

臻臻是個直子，一嘲就上當，“我天天都刷牙！麻麻才沒有嫌棄我！”

話未說完，他已經果斷爬上了惜惜的輔助臺階。

惜惜滿意地點頭，然后順勢也爬了上去。

從一側的屜里拿出新杯子和新牙刷，遞到臻臻跟前道：“我猜到哥哥會來找我玩，這是我特意讓粑粑給哥哥買的。你看，這個杯子上印得是奧特曼，是不是很帥？”

“丑死了。”

臻臻冷冷丟給三個字。

“才沒有呢。我粑粑說了，男孩子都喜歡奧特曼。而且這個杯子是我親自挑的，我覺得很好看。”惜惜眨了一下眼睛，“哥哥不是討厭杯子，哥哥是討厭我。”

“我就是討厭你。”

臻臻冷眼掃過去，毫不掩飾自己的心。

惜惜挑了挑眉，突然就笑了。踮起腳尖，湊到臻臻耳畔，用綿綿又好聽的聲音道：“可是怎麼辦呢？哥哥討厭我，又干不掉我呢！”

臻臻側開子，有些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黑蘿莉。

惜惜也懶得掩飾，笑得更開：“和蘇姨、哥哥、麻麻待在一起，我很開心。哥哥，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像幸福的一家四口呢。”

“我不開心。”

臻臻冷眼掃過去，“我才不要這樣的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