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沈雲悠是徹底的對沈云溪放下了戒備,將自己的底牌完全的暴在了沈云溪的面前。
這是沈云溪最樂意見到的,也是藏匿在這裡這麼多天的目的。
而沈雲悠這個回答,更是正中的下懷。
沈云溪喜上眉梢,“如此說來,那事就巧了。這幾年爲了找沈沐天報仇,找了他不資料,包括他的字跡,閒來無事的時候也對他的字進行了模仿,足可以以假真,所以如果雲悠姑娘只是這方面有問題的話,我可以幫忙。”
“真的?”沈雲悠頓時欣喜的道。
“嗯,若是雲悠姑娘心中有懷疑的話,我可以當場給你寫幾個字。”沈云溪點點頭道。
“我怎麼會懷疑你。”沈雲悠如此說道,但卻依舊傳了清和去取了文房四寶來,然後沈云溪執筆寫下‘家和萬事興’這五個字。
當沈雲悠看見這五個字的時候,震驚在原地。
但震驚的並非是沈云溪寫的這幾個字跟沈沐天所寫的有多像,而是這五個字正是沈沐天平日裡最常寫的字,並經常用這幾個字教導們,一個家最重要的就是和睦,其他的都不重要。但卻對他的教導仿若未聞,依舊執意爲了家產一次次的陷害沈家和他。
所以,這會兒子看見這幾個字,不免勾起了的回憶。
“雲悠姑娘,怎麼了?我寫得不想嗎?”沈云溪皺著眉頭,奇怪的問道。其實,心中再清楚不過。
“不,不是。”沈雲悠恍惚著搖了搖頭,凝重的看向沈云溪說道:“你,你怎麼會寫這幾個字?”
沈云溪低垂了眼眸,緒有些低落的說道:“因爲我爹平常最喜歡寫的說的就是這幾個字,所以我就耳濡目染的喜歡上了這幾個字,只是他老人家沒有福氣等到這一天。”說完,又擡起頭燦然一笑,說道:“不過,現在已經沒關係了。有了雲悠姑娘,我很快的就會給我爹他們報仇了。”
沈雲悠皺著眉頭,低喃著道:“事這麼巧?”
說話的聲音很小,沈云溪因有深厚的力雖聽清楚了,但對於普通人卻是不能的,所以佯裝沒聽見的問道:“雲悠姑娘,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沈雲悠回過神,快速的收斂起心中的複雜緒,低下頭看著宣紙上的幾個大字,說道:“如果我不是親眼看見這字是你寫的,我真的會以爲是出自沈沐天之手。”
“謝雲悠姑娘誇讚。”沈云溪謙虛的道。
頓了下,又道:“雲悠姑娘,現在我們時間迫,如果你沒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準備賬本吧?”
沈雲悠看著,沉半刻,方纔點點頭,然後說道:“好,你跟我來。”
沈云溪心下欣喜的點頭,跟著走出大堂。看來,對所做的一切並沒有什麼懷疑,那下一步手也就順利了。
但,清揚卻在這時出聲道:“小姐。”
“有事?”沈雲悠停下腳步,問道。
清揚看了旁的沈云溪一眼,對說道:“奴婢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沈云溪看著,知道這清揚是想阻止沈雲悠,但這個時候不能干預,所以轉頭笑著對微皺了眉頭向看來的沈雲悠說道:“雲悠姑娘,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沈雲悠輕嗯一聲,然後就跟清揚去了偏廳。
“說吧,你有什麼想要說的?”沈雲悠停在偏廳中間,對清揚問道。
清揚向前一步,“小姐,你聽了奴婢說的話你可不要生氣,奴婢這也是謹慎起見。”
“有話直說。”沈雲悠冷聲道。
“小姐,奴婢其實覺得不能這麼衝的將賬本給莫兮姑娘,如果別有用心怎麼辦?那到時候吃虧的就是小姐你了。”清揚神擔憂的說道。
沈雲悠聽後,面頓時一冷,說:“能有什麼目的,在這京都裡就一外人,爲了報復沈沐天又跟邊的鬧僵,現在可以說是孤一人,若不是我現在還住在客棧裡。而且如果不是前來告訴我靖遠侯在查我們的事,我可能到現在都還蒙在骨子裡,所以你說的這些話都是杞人憂天。”
“可是,這些都是一面之詞,並沒有其他證據顯示!”清揚仍有些擔憂的道。
“清揚,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告訴我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理由找到我這裡來?你可不要告訴我其實是沈沐天的人?到我這裡來其實是來套報的!”沈雲悠沉著臉說道。
“這種也是有可能的。”清揚咬了咬脣,說道。
沈雲悠冷笑一聲說道:“你這是胡思想!沈沐天是我爹,他跟什麼人有來往我再清楚不過。難道你真以爲我就憑幾句話就相信了?”
清揚想了想,說道:“難道小姐早已調查過?”
“不過,早在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讓劉允調查過了。的確是從外地回來的,而且是在他獄之前,所以本不可能事先知道我對沈沐天手。跟一起回京的就是剛剛我在門前看見的那個男子。還有在他們住客棧的當天就與素心起了爭執,而且還在那裡吃了不的苦頭。”
“因爲沈云溪失蹤的緣故,沈府與瑞王府的關係可以說水生火熱中,沈府的人但凡遇見瑞王府的人都看沒看見,直接走過,但莫兮姑娘卻招惹上了瑞王府,如果真的是沈沐天的人,本就不會去招惹瑞王府的人。所以,是什麼人我看得清楚,不必你在旁諸多指點。”
若不是將這些事都瞭解得清清楚楚,又怎麼這麼輕易的相信了的話。
可不是素心那笨蛋,到現在淪落到那般地步。
“是,小姐說得是,是清揚多慮了。”見沈雲悠生氣,清揚立即低頭認錯道。
“以後有什麼事不要這麼莽撞,像你剛纔的行爲,要是心中有什麼想法不再幫我的話,我怎麼辦?現在我是什麼境你不是不清楚,劉允那人說是會快點,可要是到時候他走投無路將我拉出去,我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先要靠他,不如先靠我自己。”沈雲悠訓斥著說道,言語間,倒對劉允有些許的不滿。
“是,小姐。”
“嗯。”沈雲悠見清揚乖巧的認錯,便不再說什麼,轉拂袖出了偏廳。
沈云溪站在門前,看著沈雲悠面不佳的從偏廳走出來,清揚跟在的後微低著頭,便知道這清揚捱了罵,沈雲悠本就沒有領的好心提醒。
“莫兮姑娘,讓你久等了。我們走吧。”沈雲悠走到前,笑著說道。
“好。”沈云溪沒有多問,只要沒有拆橋就行了。
於是,就跟著上了閣樓。
進了房間,沈雲悠指著房中的桌案說道:“你在那裡坐一下,我馬上就過來。”
沈云溪點頭,先在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之後方纔在桌案前坐下,並將筆墨紙硯準備好。
沒多一會兒,沈雲悠就取了賬本出來,將它遞到沈云溪的前,“給,這就是賬本了。”
沈云溪點頭從手中接過,翻開賬本看著上面所記錄的一條條款項,手指不,然後問道:“這上面記錄的都是真實發生的。”
“嗯,這是這三年來所發生的。但莫兮姑娘你不用擔心,這些人我待會兒會派清和去通知他們,讓他們到時候串改口供,力證他們是與沈沐天的生意來往。所以莫兮姑娘,只需要將我跟劉允的名字翻寫沈沐天的名字就可以了。其他的我都會辦理妥當。”
“嗯,我知道的。你先休息,這個給我就行了。”沈云溪停止翻看的作,擡起頭忍著一圈將打倒的衝淺笑著說道。
原來,的招數這麼多,這倒是出乎的意料之外了。
“好,那就辛苦你了。”沈雲悠應聲,轉端過剛剛沈云溪端過的茶壺在一旁的榻上坐下。
沈云溪淡淡的看了一眼沈雲悠手中的茶壺,然後低頭開始認真的書寫。
只是,會偶爾擡眼看一眼榻上的沈雲悠。
小半個時辰之後,沈雲悠歪著頭在榻上睡著了,沈云溪擡頭看了一眼,停下手中的筆,站起走到榻前,端起旁的茶壺,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沈雲悠說道:“要怪就只怪你太急於求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茶壺中的水倒掉,這茶裡在剛剛倒茶的時候在裡面加了一點東西。所以沈雲悠在喝過之後才能這麼快的昏迷。
然後,將茶壺在沈雲悠旁放下之後方纔站起,走到桌案前,將沈雲悠之前給的那賬本原本合上,揣進懷中,然後擡頭看向沈雲悠說道:“沈雲悠,這一次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
對,不能再心懷仁慈。
早時就在黑風峽說過,那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珍惜,那就休怪對痛下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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