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魏紫,會拘泥于一些莫名的條條框框,如今的卻跳出了那些,做事更為利落干脆。
得知那些流言時,魏紫面上波瀾不驚,但暗下卻立刻讓風青他們做了幾樁事:
第一樁:看魏萱和魏緋,留意們的一舉一;
第二樁:查清兩人這一年里所有之事;
第三樁:記下所有傳播謠言之人,一個都不準放過。
然后直上大理寺,將一封訴訟狀紙遞到了大理寺卿張恩手里。
所以,今日魏萱他們的事幾乎都在魏紫的預料之。
唯一沒猜到的,怕是翠翠。
這個丫鬟,并未在風青他們查到的所有信息里。
但翠翠所說,無論真假,對蘇念來說,都沒什麼意義。
的主子,便是魏紫。
此刻,坐在對面的子。
魏紫靠在馬車壁上,緩緩道:“以前啊,我并不覺得這個世界有什麼好,所謂的活著,便只是生存罷了。后來風澹淵來同行,一開始我并不愿意,我告訴他,他要的東西我沒有,可你也知道,他那樣的子,是不信的,他拽著我往前走。”
“我一回頭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活在沼澤里。這麼多年了,我以為我已經走出來了,其實并沒有。”
魏紫微微一笑:“那一刻,我才真正離開了沼澤。我想活得更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有很好的朋友,還有知心的人和家人,我想把我曾經失去的一切,拼湊完整。”
“所以,與這些無關的事,我都不會在乎了。”
蘇念未料到魏紫會同說這麼私的話,心里更多的是。
“您一定能做到的。”蘇念說。
“我也相信。”魏紫喟嘆一聲:“不說這些了,一說心里就特別難。”
“為什麼?”蘇念比腦子快。
“我想他了。”魏紫幽幽道。
蘇念一怔,待反應過來,不由笑了:“世子走了這麼多天,您該忙忙,該吃吃,該睡睡,我還納悶呢:您這是沒心沒肺呢,還是裝的。”
“裝的。”魏紫毫沒有之意,坦白又直接:“其實很想,可是沒辦法,所以只好每天忙得沒空去想。你以為除夕我不想回燕王府去嗎?想的。可是回去就會想他,與其心里難,還不如累點。”
“噓——”蘇念食指放在邊,假意做了個噤聲的作:“這些話啊,您爛在自己的肚子里,千萬別說出來。”
覷了魏紫一眼:“畢竟現在您的人設,堪比‘三國家門而不’的大禹,心里只裝著鼠疫之事。塌什麼,咱們啊,都不能塌人設!”
魏紫忍著笑,鄭重點頭:“此言甚是有理。”
*
魏紫和燕王到大理寺時,大理寺卿張恩和楊大人早都到了。
楊大人本不愿來的,可沒辦法,前半段是他審的,總得做個工作接吧?
這不做還好,一做更郁悶了。
張恩那廝做事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上來,便將所有罪證一條條列好了,分門別類地在魏氏姊妹等人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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