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回:“用了一株,沒效果。”
魏紫一怔,眨了眨眼睛:“長生草的功效不是強健嗎?”
那時替風澹淵把過脈,“滄海錄”反噬,全經脈滯緩,如果長生草的療效真如吳太醫所說,風澹淵服了應該不是那樣的。
“興許是‘滄海錄’的功太過霸道,服長生草就跟泥牛海一樣吧。”蘇念猜測。
魏紫微微蹙眉。
也許吧。
*
次日一早,魏紫醒來神清氣爽。
“你如何?”問蘇念。
“輕如燕,劍法從來沒使得如此行云流水過!”蘇念一把抹去額頭的汗,嘻嘻笑道。
魏紫也很高興。親驗了幽冥長生草的藥效,對治好孩子多了幾分信心。
于是,將兩葉長生草熬水,四分之一喂孩子喝下,還有四分之三,則讓何氏喝了。何氏的子太過虛弱,又染了鼠疫,剖腹產后的傷口恢復得極慢。
魏紫一個時辰觀察一次孩子,孩子的脈搏明顯強壯起來。
次日又照樣給何氏和孩子喂了長生草水。
如此三日,見孩子脈息漸強,傷口也恢復得很好,便給孩子施針,助他盡快痊愈。
誰知針剛施到一半,外面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魏紫當沒聽見,繼續全神貫注給孩子治病。
蘇念留在屋里護著,風青、風白則像神荼、郁壘一般,黑著臉站在外面當門神。
外面吵鬧聲漸漸小了。
魏紫終于結束施針,只覺得渾虛,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這給孩子看病,可比給大人看累多了。
“蘇念,外面發生何事?”魏紫終總算有心思問了。
“來了一位僧人、幾個人和壯漢,壯漢試圖沖進來,已經被風青、風白他們解決了。”蘇念面微凝,說道:“人里有兩個面孔,是魏萱和魏緋。”
“終于來了,出去瞧瞧。”魏紫并未覺意外。
深吸一口氣,站起走出屋子時,眼神清亮,已不見方才的疲憊。
“就是,搶奪了我的!”面容姣好、材清瘦的年輕子,眼圈通紅,指著魏紫悲憤啜泣。
魏紫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年輕子打量。
年輕子似被凌厲的氣勢所攝,不由自往后退了一步。
此時,魏緋卻上前了一步,大聲道:“你不是我的三姐姐魏紫!三姐姐不會醫,子賢淑,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絕對不是你這樣的。”
魏紫的目由年輕子轉到了魏緋上。
魏紫氣場過于強大,魏緋被盯著心里發,面上卻不敢半分怯。
“我記得當日離開魏家的時候,大家說得清清楚楚:從此以后,再無瓜葛。”魏紫目如刀,凌厲割在魏萱和魏緋上:“既無瓜葛,你們又來做什麼?敘舊便不必了,找茬,我與你們也沒什麼糾葛。”
已梳了婦人發髻的魏萱冷笑一聲:“魏三小姐魏紫上流的是魏家的,這輩子生死皆是魏家人,不可能簡簡單單一句‘再無瓜葛’就真無瓜葛。魏家如今是敗落了,可魏家還有人呢,不容有人雀占鳩巢,讓魏家三小姐魂魄無依!”
“你這個妖孽,侵占了魏紫的,趕把還給魏紫!”
魏萱厲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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