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沒有能力鼓這麼多的人來給潑臟水。
所以,這背后之人定然不簡單。
而這人把矛頭對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個大夫有什麼值得謀劃的?
讓鼠疫繼續擴散,或者說打擊風澹淵,才是最終目的。
魏紫猜到了那人——不,按風澹淵所言,是那幫人。
念及此,魏紫原本淡定的表終于有了變化。
在現代,也不是沒遇到過誹謗之事,畢竟醫患問題不會因為醫好而不存在。
那時候,怎麼做的?
找了當律師的好友,直接按司法程序將人送上法庭,不接民事調解。
至于現在——
更不會走“謠言止于智者”這種坐以待斃的自我犧牲路線。
什麼清者自清,純屬扯淡!
人家都將往污水里按了,若不回擊,簡直對不起這一年多來在風澹淵邊的耳濡目染。
魏紫臉微微一滯,舌無聲又念了一遍:風澹淵。
如果他在,會如何理這件事呢?
也許,他都不會讓這件事發生吧……
思念一起,便如漣漪一般,無止境地向四面八方蔓延。
不能再想了。
魏紫強制對自己喊停。
“風青,幫我做三件事。”冷靜地開口吩咐。
*
流言席卷了整個帝都,愈演愈烈。
魏紫好似流言主角不是似的,如平常一般盡著大夫的職責,控制疫,想著救那個嬰兒的辦法。
正如恐慌會傳染,淡定也是。
太醫院的人見此,大部分也如魏紫一般,漸漸無于衷了。
畢竟,救死扶傷才是他們的本分,魏紫品如何,他們也沒瞎,看得清,更何況的醫是真的服眾。
“魏太醫,這個孩子的脈搏一日比一日虛弱。”吳太醫見魏紫又一次給嬰兒施針,忍不住出了口。
“嗯,我知道,衰竭,我也沒想出辦法如何救他。”魏紫眉頭蹙。
“有一種草藥,倒可以試一試。”吳太醫說。
“什麼草藥?”
“幽冥長生草。”
魏紫沒聽說過這種草藥。
吳太醫便細細講給聽:“幽冥長生草生長在北域極寒之地,相傳是創世神的骨所化,生命力極強。即便離了水,只要埋土里,便能重新長出綠葉,開出紅花。據說很久以前的幽冥長生草,有起死回生之效,能讓一腳踏黃泉的人重返人間,不過經過這麼多年,藥已經減弱許多,但在強健方面,還是很有效果的。”
“兩年前,世子從北域帶回幾株長生草,獻給了皇上。年前太后大病,服用過一株,效果極好。”
“要不,找皇上要一株,給孩子試一試?”吳太醫試探著問。
魏紫曾經堅信科學,這種不合常理之是不信的,可自從來到這個古代,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嗯,那我進宮一趟。”魏紫說完,愣了下,又問了一個問題:“我怎麼進宮?要遞折子嗎?”
吳太醫忍俊不,他們的這位太醫令,真是除了醫,對其他的事毫不關心。
那些個流言,也就沒跟魏紫接過的人能信,但凡見過的人,便清楚那些莫名其妙的猜測有多離譜了。
那什麼爬上世子的床?
切。
換世子爬上魏太醫的床,可信度還更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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