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醫和江太醫看魏紫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們倒不是因為那些閑言碎語，而是在排山倒海一般的流言蜚語中，還能坦然自若的魏紫。

這心理素質得多強大啊！

“魏太醫，你真的沒事嗎？”楚太醫問得比較直白。

“沒事。”魏紫隨口回，腦中又劃掉了一個挽救何氏孩子的方案。

“真不需要去解釋一下嗎？”楚太醫覺得魏紫在強撐。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們去忙吧。”魏紫淡淡回。

楚太醫幾人見魏紫這個態度，便也不再說什麼。

沒過多久，風青來了，低聲向魏紫道：“查清楚了，這話是從魏家兩位小姐魏萱和魏緋口中傳出的。”

魏紫放下手中的藥，并不意外。

“魏家的人，如今是個什麼況？”示意風青坐下慢慢說。

風青依言，細細將魏家這一年的況說于魏紫聽。

“魏家敗落后，魏萱、魏緋和魏元青卷走了魏老爺所有的錢遠走高飛。魏老爺走投無路，也曾找過您，可您那時在江南，他也沒法子，幾個月前，鼠疫一起，他不小心沾染又無錢看病，很快就去了……”

魏紫一怔：“死了？”

風青點了點頭。

魏紫心中有些復雜，對古代的魏紫來說，這位爹實在不像樣，間接害死了母親不說，把也坑慘了，可不管怎樣，終究是親生父親，再恨也抹殺不了脈相連的事實。

這樣就死了……心中輕嘆一聲，人死如燈滅，與他的過往種種便一筆勾銷吧。

“你繼續說。”

風青見魏紫神沒有異常，便接著往下說：

“魏家兄妹逃亡之地是最先發鼠疫之，沒有大夫能治，幾乎十室九空，魏元青也在疫里死了。魏萱和魏緋害怕，聽聞帝都的大夫能治鼠疫，便又回來了。”

“魏萱頗有手段，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攀上了帝都數一數二的富商，做了他第十三房妾。兩姐妹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魏紫蹙眉：“既然過得不錯，為什麼要生這麼一出？”也沒礙著魏萱、魏緋什麼路啊？

風青搖頭：“此事的確奇怪。但魏氏姐妹對您有很大的敵意，偶然得知您如今了太醫令，在城南治鼠疫，就四散播您的謠言。”

“們如何散播？”魏紫問。

“給了錢，讓說書先生編故事講；收買長舌婦，讓們去大街小巷傳；還編排了兒歌，讓小孩子到唱……總之，什麼辦法都有。”

魏紫越發覺得這事古怪又蹊蹺了。

其一，魏萱和魏緋做這件事的機。

如果只是為了報復，不至于做到這地步吧？畢竟，自己好歹也是太醫令，四品的職，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拿蛋石頭，這是蠢人的做法。魏緋是草包，可魏萱不是，魏莊氏的手段學了沒有八，也有個六七。

所以，一定有更吸引魏萱的東西，讓不惜一切代價豁出去做這樁事。

錢，利益，這對目前的魏萱來說，比報仇更有價值。

這就引到第二個問題上了，誰給錢？誰給利益？

或者更直白些：誰在控魏萱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