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見此,趕給風老夫人順氣:“老夫人,先別氣……”
“我何止生氣,我這一張老臉都快丟盡了!去把族長請來,我不跟你們說,我跟族長說!”風老夫人臉發白。
魏紫怕出事,趕取了銀針幫風老夫人穩定氣。
兩位族老亦是不悅:“族長不在,云氏之事便是我們做主。”
風老夫人正要開口,魏紫搶先一步,肅聲道:“云氏之事您二位自然可以做主,但云國之事二位便做不得主了。”
說著,取出一塊鐵牌:“這是云國風帥的令牌。云國開國先祖曾有皇詔:云國危難之際,軍隊統帥可調任何人前去支援,無需再請示圣意。二位族老,莫不是想抗先祖之令?”
族老疑:“有這麼一道皇詔?我怎麼沒聽說過。”
風老夫人反應迅速:“你沒聽說是你孤陋寡聞,我都聽說過。”
族老對視一眼,沒有底氣否認這道先祖皇詔。
族老提出第二個問題:“你為何會有風帥的令牌?”
為什麼不是風老夫人拿出來?此事甚是可疑。
風老夫人淡淡回:“魏太醫是皇上賜婚的燕王府世子妃,風帥的未婚妻,怎麼不能有風帥的令牌?”
族老不語,目中滿是疑。
魏紫主遞出令牌:“二位族老是否要辨別下令牌的真偽?”
這話問的,即便兩位族老真想看,也不好意思去拿這牌了。
更何況,魏紫落落大方、眸干凈、神鎮定的樣子,族老也有幾分信這令牌是真的,先祖皇詔也是真的了。
雖然不甘不愿,可先祖的皇命難違,兩位族老也只能同意了風老夫人的建議:明日派二十五位族醫前往,自留五位給族人看病。
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
回去的路上,風老夫人問魏紫:“先祖真有這道皇詔?”
魏紫回:“沒有。”
風老夫人一愣,又問:“那這塊令牌……”
魏紫鎮定地回:“假的。本來是準備給小羽當玩的。”
風老夫人怔了許久,才道:“先祖的皇詔你都敢偽造?”
魏紫繼續鎮定:“世子說過,非常之時盡管用非常手段,他會掃尾。”
簡言之:有事風澹淵擔。
甩鍋甩得毫無疚。
風老夫人看著魏紫,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邊笑便道:“哎呦,你給我順順氣……我快不上氣了……”
魏紫見跟個孩子似的風老夫人,亦是忍俊不,手著背上位,替順氣。
風老夫人笑夠了,才道:“你啊——”
語氣滿是寵溺:“先前瞧你一本正經的,原來這一肚子鬼主意呢!”
又輕嘆一聲,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這子啊,跟淵兒還真像。”
魏紫開玩笑:“都是世子教的,我向來純良。”
風老夫人笑了笑,慨道:“那你跟淵兒多學學,這人啊,還真不能活得太純良。老祖宗說,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誠不欺我。”
又道:“今日若不是你使了這一計,事還真不能那麼順利。我不管事很多年了,真沒想到,這些年云氏竟被那幫老糊涂帶那般樣子。帝都、云國正危難之中,他們竟只顧云氏一族的安危,實在是自私至極!”
風老夫人一說,氣又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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