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澹淵知道瞞不住，也不想瞞，左右現在有白夔，不會再染疫病，要做什麼那便去做吧。

“不壞不好。如今有藥，又控制得當，鼠疫病患能存活一半，算是不壞；但每天都有新增患者，數量沒一開始多，卻停不下來，算是不好。”

“為何停不下來？”

“帝都以安定河為界，北面是富人和員住坊，南邊為平民區。城北幾乎已無新增病患；但城南的平民區臟且，達不到防疫要求，故而每日都有新增。不過，軍隊已早早封鎖了城南區域，再壞也只能壞這一片了，不會再擴散開去。”

魏紫不語。

風澹淵的做法無可厚非，封鎖也是如今最好的辦法。

可魏紫總覺得，還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我有一個想法：將城南所有百姓篩查一遍，若是上攜帶鼠疫病毒，立刻單獨隔離治療。只等鼠疫患者自，速度太慢，這也是染數量不斷增加的緣由。”

“能篩查出上帶著鼠疫病毒的患者？”風澹淵問。

“嗯，這些天除了治你上的傷，我也做了能檢測鼠疫病毒的藥劑，技上可以實現。但我需要人，尤其是大夫。”

風澹淵嘆息一聲：“你怎麼都能替自己找事做。”

以后兩人是不是各忙各的，即便住一也見不上面？

魏紫上前環住他的腰，將腦袋埋進他的膛：“等清理干凈帝都的鼠疫，我們就親，好不好？”

兩個人在一起，總不能由著自己的子，確實也該考慮對方的。

風澹淵心中的悶氣一掃而空：“你說的，不準反悔。擇日不如撞日，下午我們就進宮，我去要圣旨，你呢，準備接手太醫院。”

“誒？”魏紫從他懷里出腦袋，驚訝地看著他：“接手太醫院，幾個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太醫令一把年紀，腦子不好使，該讓賢了。接手太醫院后，你想建醫學院也順理章，一并可以做起來。”

風澹淵見魏紫怔怔瞧著他，循循善：“不愿意啊？那在家帶帶孩子，養養花種種草，反正也不缺錢，你想做什麼都。”

魏紫不由摟了風澹淵的腰，踮起腳尖重重吻了吻他的，黑亮的瞳仁璀璨如星子：“下午我們就進宮！”

“不考慮我后面的建議嗎？”風澹淵笑道。

“嗯……等我老得跟太醫令一樣年紀，可以考慮。”魏紫又啄了下他的。

*

皇宮。

風澹淵紫宸殿面圣，魏紫在殿右側的小屋靜候。

呂正知道魏紫份特殊，伺候得特別周到：擔心冷，搬來燒著金炭的火爐來；擔心，泡了最上等的大紅袍；擔心，特地讓廚做了最拿手的糕點送來。

反倒弄得魏紫有些不好意思，連連道謝。

呂正擺手笑道：“不敢當不敢當。皇宮里能有今日的平安，魏大夫功不可沒。咱家也不知如何謝您，替您端個茶送個水是咱家的榮幸。”

魏紫并沒有等多久，一杯茶還沒飲完一半，呂正說皇上請進去。

這麼快，風澹淵就說完正事了？

魏紫放下茶杯，隨同呂正了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