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忍不住給風澹淵豎了個大拇指：“風帥果然聰慧過人。”

“第一盆蔓芫，我用的全都是石盒里的泥，第二盆，用了二分之一，再摻雜普通的泥，第三盆，則是三分之一，第四盆，四分之一。”

“明顯的，這些泥跟普通泥土不一樣。我懷疑，那個山谷能四季花開不敗，這麼多年來草藥還一年又一年地生長著，溫度和度倒是其次，主要是泥的緣故。”

“有句詩‘落紅不是無，化作春泥更護花’。用這些泥培育出來的花草，枯萎后重新歸于泥中，等于將泥土給予它們的特殊分還給泥土，如此回，故而那里的花草永不會死亡。”

“可我種蔓芫就是為了救人，長就拔，沒法讓土里的分完回，也就不知道能長幾，先種著再說吧。”

魏紫頗有幾分憾。

不過，這泥本來就是白夔送給的，乃意外之，也不該奢求過多。

風澹淵沒有說話，魏紫也不再開口，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最近有什麼異樣？”沉默許久，風澹淵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誒？”魏紫一愣，搖搖頭：“沒有，跟以前一樣。”

“我們離開山谷前，白夔送了你兩份禮，一份是能讓花草快速生長的泥，還有一份是它的，你覺得它的有什麼特別之？”

如果泥有奇效，那照理說它的應該也不尋常才對。風澹淵是這麼認為的。

“強健、進武藝、百毒不侵？你覺得是這些嗎？”魏紫把武俠小說里喝了神之的橋段復述了一遍。

風澹淵頗為無語地看了一眼，卻道：“如果真有這些奇效，我倒希是最后一種。”

魏紫認同地點頭：“我也希是這種。”

風澹淵手了魏紫的頭，終于提了正事：“今日我回來，是有事同你商量。”

“嗯，你說。”這次換魏紫端端正正地坐好，洗耳恭聽。

“帝都有鼠疫，宮中也出現了幾位患者。皇上怕北疆那邊借此興兵，命我這兩日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燕王府沒事吧？”

魏紫從一開始就知道帝都有鼠疫，也讓風澹淵把關于燕王府的況及時同說，因此聽聞宮中有疫，第一反應便是燕王府，甚至都忽略了風澹淵的問題。

“燕王府沒事，我派人守著，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去，送的吃食也都是一層層檢查過的。”風澹淵道。

“沒事就好。”風嘉羽還那麼小，魏紫沒陪在他邊已是失職，若是有差池，真不敢想了。

“一起回去吧。江南這邊疫已逐漸好轉，而且有月神醫在呢。”魏紫拉著風澹淵的手，輕聲道：“我想小羽了。”

風澹淵手將納懷中，聲道：“好，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