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澹淵不明所以,但還是掏出一個盒子遞給。
魏紫指了指白夔的尾部:“前輩您傷了,涂了藥會好得快些。”
來時未發覺,如今白夔就在面前,那道傷口倒是有些顯眼,不深卻長,淡淡的一道,落在通雪白的子上,就跟玉裂了條似的。
是風宿他們傷了它嗎?
白夔倒沒說讓魏紫涂。
可也沒說不讓涂,魏紫便還是打開盒子,將改良后做膏狀的金瘡藥涂在白夔傷痕上:“這個藥防水,水也不礙事。兩日后,差不多應該就好了。”
白夔金的雙目看著魏紫,目仿佛穿過章回歲月,將過往與此刻重疊。
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人拿著搗爛的草藥對它說:“流了,涂了藥傷會好得快些。”
滄海桑田,世事變幻,斯人早已故去。
金的眸陡然一亮,風澹淵見此變故,趕護住魏紫:“小心。”
他腰間的劍被一奇力拔出,劍像長了手一般,在白夔上劃了一刀,傷口立刻涌出金的來。
“喝。”
被這變故嚇了一跳的魏紫聽懂了白夔的話:它讓喝它的。
雖然不明白這是何意,但它寧愿自傷也要喝它的,想來一定有緣由。
且魏紫能覺得出:它沒有傷害的意思。
于是,魏紫從風澹淵懷里掙,用手捧了金的,一咬牙,喝了下去。
“你做什麼!”風澹淵臉大變,立刻去制止。
“甜的。”魏紫卻對他笑了笑,用眼神表示沒事,又捧著喝了幾口,才轉頭對白夔說:“夠了嗎?”
白夔頷首。
魏紫趕拿出金瘡藥,細細涂了之后,說道:“這個傷口很深,前輩得多養些日子。藥膏我放著,您自己能的話,每日一次。”
魏紫將打開了蓋子的金瘡藥放在一邊。
白夔沒有看金瘡藥,飛又躍進了水潭之中。
魏紫和風澹淵面面相覷,猜不這是何意。
不過,白夔很快就回來了,里還叼著一個石盒。
它沒有出聲——叼著東西,也不好說話。
不過,魏紫明白它的意思:可以走了。
風澹淵一手提著跟小山似的一捆捆蔓芫,一手攬著魏紫的腰,坐上了白夔的背。
“你拿草藥,我抱著白夔前輩就好。”魏紫見風澹淵雖面無表,可拎著那些草藥,怎麼可能不吃力呢?
“啰嗦——”風澹淵話音未落,一大力竟將他手里的草藥扯了過去。
“誒!”
他愣愣地看著白夔用爪子抓著草藥,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小心些,別把草藥弄爛了!”
草藥弄爛了,他家魏大夫可正要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魏紫忍不住笑了,對白夔道:“多謝前輩。”
跟來時一樣,穿過一片黑暗之地,兩人才又重見明。
白夔放下草藥,又將里的食盒吐到草藥旁邊,對魏紫道:“帶走。”
“謝謝前輩。”魏紫知道這是白夔送的禮,卻不知道這是什麼。
剛想問,白夔已經潛黑暗之中。
它消失得很快,所以魏紫和風澹淵都沒注意到,方才為了讓魏紫喝割的傷口,正以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待它回到水潭,那里便只剩一道淺淺的痕跡,就跟他尾部的一樣。
風澹淵打開石盒,對著里面灰不拉幾之,蹙了漂亮的眉眼。
“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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