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澹淵仔細回想:“史書和野史裡都沒有這個記錄,這些年我走遍大江南北的見聞裡,也沒有類似的事。”
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我看的書,不會比狀元,你不用懷疑是我沒學問。”
原本是很認真的探究,卻因風澹淵這話而鬆了某種氣氛。
魏紫忍不住笑道:“我可沒這麼想。誰敢懷疑堂堂雲國戰神不學無呢?”
“走吧,去看看三樓。”
畢竟不是來這裡游山玩水的,玉簪的問題以後再查吧。
三樓的三間房打通一間,作為書房,只是書都被搬了,只剩空的書架和博古架,一眼過去便都瞧清楚了。
房間南、北都是一排窗,南邊的窗對的是魏紫他們過來的花海,推開北邊的窗,則是另一面。
還是花海。
魏紫奇怪:“沒有草藥?”
風澹淵定睛細看,說道:“應該有。你瞧,這一片的花比前面一些,草藥可能在花下面。”
魏紫明白了:花長得太快太多,蔓延至了草藥田裡,將草藥覆蓋了。
只是——
很多年前的草藥田,在無人打理的況下,草藥能否實現自我繁還不一定,如今又有花來搶草藥原本的土壤養分,還存在的可能就更渺茫了。
正想著,風澹淵卻在面前半蹲下子:“上來。”
魏紫頓時了然,他的意思是背著一點點去找。
“嗯。”爬上了他的背,手輕輕環在他脖頸上。
“你這到底輕了多斤?快只剩一把骨頭了。”還未及心,風澹淵毒舌便不期而至。
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魏紫回道:“回去我就一天吃四頓,保證長。”
“你自己說的,好好記著,一頓,補兩頓。”
風澹淵飛掠出窗去,足尖點著花木而行,速度卻極慢。
魏紫低下頭去,仔細在花木從裡尋找草藥。
這裡沒有。
這裡也沒有。
這裡……咦,半夏!
“下面有草藥!”魏紫高興道。
“找到蔓芫了?”
“還沒有。”
“那你樂個什麼勁?”
魏紫:“……”好吧,確實高興太早了。
又找了一會,風澹淵突然停了下來。
“那個是不是?”他指著牡丹花下的一叢草,問道。
魏紫順著他手指方向去:“好像是的,再近一些。”
風澹淵掠至牡丹花前。
“是蔓芫。”魏紫心中一喜,十分肯定道。
“好。”
風澹淵正要去採,卻聽魏紫又道:“我下來看看,這些蔓芫……不太一樣。”
“嗯?”
這一花木長得併不茂,倒也有落腳,風澹淵便將魏紫放了下來。
魏紫蹲下子拔了一株蔓芫,仔細看了又看,最後放在鼻子裡聞了聞,偏過頭時,臉上是一個比天上朝還絢爛的笑容:“鼠疫能治了!”
風澹淵被那個笑容恍了下神,聲問道:“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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