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為歡轉念一想:反正大嫂是向著,大哥又向著大嫂,那麼繞一圈回來,大哥還是會向著自己啊!
過程如何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這麼一分析,心里就沒疙瘩也沒醋意了,心平氣和地用目指了指那幾顆湊在一起的腦袋,問風澹淵:“大哥,我有一種不好的預:他們是在討論怎麼把我評為第二、第三名嗎?”
風澹淵眼皮子都沒抬:“不用預,就是要把你踢掉,誰讓你份底子沒人家厚呢?”
風為歡轉頭問魏紫:“魏姐姐,你著良心說,我們這一組與剛剛那一組比,如何?”
魏紫回:“不用問我,方才的掌聲就已說明一切。”
又道:“不過,平心而論,你和我的琴藝,與陶夫人那一組相比,是弱了一些。可是,們的演奏,更側重于技巧,聽著很好,但了曲中的真實,即‘高山流水’的歡喜,以及‘知音難覓’的悲涼,空有軀殼,卻無魂魄。”
的目落在風澹淵的臉上:“可你大哥吹的卻不一樣,技巧不弱于們,更勝。我聽到了高山的巍峨,流水的磅礴,還有待知音的真。”
“所以,如果讓我評,你和你大哥的合奏,比陶夫人們那一組強。”魏紫最后小結。
風為歡用力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風澹淵覷了一眼:“你這麼認為有用嗎?”
風為歡正氣道:“他們若不按琴藝評,哼,姑我也不是吃素的!”
頓了頓,又道:“大哥,你說的,如果這比賽不能得第一名,我們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你什麼意思?”風澹淵見風為歡的眼珠子咕溜溜地轉著,頓時明白過來:“仗勢欺人的事,我不干,我要臉。”
“不用你上,我來!”風為歡頭微微一揚:“怎麼說,我也是堂堂正正的郡主,我不欺負人,但也不能被人欺負了。”
“哦?”風澹淵笑得很假。
商會會長上了臺,擺著一張和氣生財的笑臉,準備公布最后結果:“諸位父老鄉親,經過四比賽,今日咱們‘乞巧宴’的‘天’終于要誕生了,就是——”
“就是那個混賬東西,抓住他,給老子狠狠打!”
一道破了音的怒吼在一片安靜聲里,恰到好地打斷了商會會長的話。
眾人紛紛循聲去,只見吳縣出了名的紈绔盛家爺,由一位壯漢背著,一手吊著繃帶,另一只手則指著風澹淵,滿臉憤怒。
他的后,是二十幾個或提刀或拿木的混混。
氣勢洶洶,囂張至極。
百姓大都膽小,生怕擋了盛爺的路,惹來殺之禍,能跑的趕跑了。湊熱鬧再好,也沒小命重要呀!
一時之間,原本熱熱鬧鬧的“乞巧宴”,瞬間了一大半人。
商會會長和一眾“乞巧宴”評審人,頓時尷尬了:
這位祖宗,他們不想惹、惹不起,他們也想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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