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澹淵淡淡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魏紫讓你做手槍,那我自然信任你。”
康初五不由朝魏紫看去,卻聽風澹淵又道:“你若有膽子生些別的心思,做些別的事,那后果也定是你承不起的。”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是淡淡的,可落在康初五耳里,卻有些骨悚然。
風澹淵對付人的手段是沒怎麼聽說過的,可征戰十余年、手上沾了無數鮮的一國統帥,若要手,想來肯定十分可怕,絕對不想嘗試。
“我沒有膽子!”康初五立刻表明立場:“我只圖財,魏小姐送了我一大筆錢呢,我一定盡心盡力把事做好,請風帥放心。”
“不用表忠心,我不信,我只看做的事。”風澹淵涼涼道。
康初五嘿嘿地笑,心里卻罵:剛還說“自然信任你”呢,你信任的是你家媳婦吧?男人的啊……還是魏家小姐人好!
“讓風宿帶你去軍需庫。”風澹淵道。
“好啊!”一聽跟風宿一起去,康初五的笑臉就燦爛了。
哎,自從那一晚之后,家相公老躲著,真是的,臉皮怎麼這麼薄,怎麼就這麼害呢?
康初五一走,魏紫便問風澹淵:“你知道康大當家是‘天工門’的人嗎?”
“知道。”
魏紫又問:“那你讓跟風宿親,招安,都是計劃里的事?”
“嗯。”
魏紫有扶額的沖:“所以,不管如何,你都能順利拿到東夷海防圖,并讓康大當家幫你做武?”
這麼一想,憑著一沖去凰島,真是傻了……
風澹淵誰啊?十歲就能跟貴妃杠救下皇后與太子,十幾年過去了,區區一個康初五,能難得倒他嗎?
甚至,什麼“風帥失蹤”這些假消息,不僅是用來迷東夷,也有釣上鉤的意思吧?
這人,心機怎麼如此之深?
風澹淵笑道:“怎麼,生氣了?”
魏紫正道:“以后不準給我下套子!我不喜歡被人耍著玩。”
“好。”風澹淵回得迅速。
“回得這麼快,你真往心里去了?”魏紫懷疑。
“你一直在我心里,又不需要繞路,自然快。”風澹淵放了聲音。
魏紫突然有一種起皮疙瘩的覺,他現在說話是張就來嗎?
“你們皇宮里的人,都這麼地——滿腹心計嗎?”魏紫想到他的經歷,不由地問。
“那也要看有沒有長腦子。宮里的人,長腦子的還是數,你啊——”
風澹淵輕輕了魏紫的臉:“不用心這,以你的腦子,可以碾宮里一大片了;再說了,有我在,誰敢對你歪心思?若不想活了就早點去投胎,我送人送到西。”
“哎。”魏紫輕蹙眉頭:“費時間力跟人斗,我還是覺得做點實事有意義。”
“你若不喜歡,那以后我們就不住帝都。”風澹淵一副“多大點事”的表。
“你可以想去哪里就哪里?”
魏紫的問題其實是:手握重兵,分封一地,皇帝能放心?
想最輝煌的唐王朝,便是結束于藩鎮割據、藩王作。沒有一個皇帝,能容忍武將在外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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