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盛德水那些老臣對我的期許。可他們并不明白：我走這條路，不是因為他們的期許，而是我想走。所以，他們做得再多，說得再狠，于我而言也是無關要。”

“我風澹淵只做自己，不做任何人眼中的誰！”風澹淵眉眼飛揚，語氣鏗鏘有力。

魏紫容。

這是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話，也是第一次，他認認真真地告訴：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好像——

更喜歡他，更他一點點了……

“如果不打仗，你想去做什麼？”魏紫問他。

“好多事能做，比如……據說南疆往南有一座很高的雪山，古往今來沒人上去過，我倒想登上去看看。”

風帥一臉向往之意，魏紫卻只想扶額：“這件事就作罷吧，換一件。”極限運雖然很有挑戰，但不適合古人。

風帥用桃花眼斜覷：“怎麼，怕我登不上去？”小瞧他？

魏紫尷尬地笑：“不是，就是登上去也沒什麼好看的，風大雪大，空氣還稀薄。”

“你登上去過？”

魏紫搖頭：“我哪有那能耐？那是世界第一高峰啊，即便在我生活的那個時代，各種設備齊全，總共也只有不到幾千人登頂，沒人單槍匹馬上去，都是登山隊協作。”

“換件安全些的事？”魏紫循循善。

風澹淵一聽是魏紫擔心他，心便很明：“那就跟著你去行醫，五湖四海，浪跡天涯。”

魏紫呵呵地笑：“我這人其實很貪圖樂的，浪跡天涯這種窮游生活不太適合我……再換個輕松些的？”

風澹淵嘆了口氣：“那就只能去百草堂養老了，又安全又輕松。”

魏紫點頭，頗為認同：“這倒可以有。”

“不是問我想做什麼嗎？怎麼最后倒你想做什麼了？”風澹淵問。

“不是你說，我去哪里，你都會陪著嗎？”魏紫睜著一雙清澈的目，又道：“再說了，我也尊重你的意愿啊，只是幫你分析分析做什麼事更好。”

風澹淵笑了：“那我可真得謝謝你。”

魏紫大氣回：“不客氣。”

提及行醫之事，魏紫想起他手臂上的傷口來：“把手給我，我看看你的傷。”

“沒什麼大礙，換過藥了。”話是這麼說，但風澹淵還是乖乖把手了出去。

魏紫捋起他的袖子，解開綁帶，仔細檢查了一番：“嗯，愈合得好的，明日還得繼續上藥。”

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包扎。

“昨日那些歹徒，不是普通的匪人吧？”邊包扎邊問。

“嗯，歹徒首領不是簡單人，這事也不簡單。”風澹淵臉沉了下來。

“怎麼說？”魏紫替他放下袖子。

以前是不會過問這些事的，但既然決定跟風澹淵在一起了，兩人便是一條心的，想要幫他，有些事也必須知道了。

“歹徒首領是北疆人。”

北疆人有問題嗎？魏紫看著風澹淵，聽他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