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糟糟的,風澹淵還是先回住洗了澡,換了干凈服。
了廚房的院子,卻見風澹寧坐在板凳上,正跟擇菜的魏紫聊天。
“方才的大餅口味濃郁,做法也簡單,以后可以放到酒樓售賣。”風澹寧很有經商頭腦。
“那披薩。”
“披薩?好奇怪的名字。”
“你覺得奇怪,也可以換個別的名字。”
“讓我想一想啊……大哥,你回來了!”
魏紫擇菜的作停了下來,一抬頭,見風澹淵著一襲蒼青袍,披半落霞,如修竹一般站在院門口。
“那什麼……我頭又疼了,回去躺著了。”風澹寧很有眼地起離開。
蘇念也帶著人退了出去。
小院里便只剩下魏紫和風澹淵兩人了。
“不?”魏紫聲問。
“嗯。”午飯都沒吃。
魏紫指了指菜籃子:“擇菜會嗎?”
風澹淵:“……”幾個意思?
“不會啊?”魏紫打了個樣:“這樣,把葉子摘掉。”
風澹淵:“……”
這不是重點的,重點是——
“你讓我擇菜?”
“不能嗎?”魏紫抬頭看他,眼中笑意盈盈。
風澹淵毫無防備,被晶亮的眸恍了下神,違著心口而出:“能。”
長袍一掀,他坐在方才風澹寧坐過的小板凳上,拿起了一綠油油的菜。
“為什麼不讓風澹寧擇?”剛剛明明見那小子跟個大爺似的坐著的。
“他不是腦子不好……頭疼未愈嗎?”魏紫一時說快了,又道:“再者,擇菜的人才有飯吃呀。”
所以,是專門做飯給他吃的。
念及此,風澹淵的臉頓時如三月春風,和煦了起來,手下擇菜的作也變得利落。
魏紫則進了廚房,開始烹飪下午準備的食材。
風澹淵擇好菜,又照著魏紫的吩咐洗干凈了,才送到案桌上。
沒有蘇念搭手,魏紫又要顧火,又要顧灶臺,有些手忙腳的,便對風澹淵說:“你顧著火,火小了,往里面添兩木頭,火大了,把木頭再掏出來。”
風澹淵:“……”
他到底是來吃飯還是來做飯的?再說了,他像是能做飯的人嗎?
可見魏紫忙忙碌碌的影,他也只能默默地坐到灶前,聽魏紫的話,添柴,減柴。
康初五咬著黃瓜來廚房找醋,正好瞧見風澹淵在研究“火大一些”是要添兩木頭,還是一木頭。
里的黃瓜掉在地上。
風澹淵,風帥,在燒火?
這個世界是玄幻了嗎?
“撿起黃瓜,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風澹淵沒好氣地看了一眼。
“哦,打擾了。”康初五拔就走,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問魏紫:“醋放哪里?”
魏紫指了指一邊。
“借醋一用哈,你別瞪了,我立刻消失!”
風澹淵:“……”
終于沒忍住:“魏大夫,我也是要面子的。”
魏紫回了句:“你知道‘面子’兩個字怎麼寫嗎?”他也好意思說要臉?
風澹淵劍眉一挑:“口才長進了?”
魏紫謙虛道:“一般一般,還沒到世子能把活人說死,把死人說活的境界,需要多多學習,多多努力。”
只是懶得跟人爭,要真論口才,能輸人?
那麼多書也不是白讀的。
“別愣著,火小了,添木柴。”
風澹淵:“……”
他哪愣著了?柴都加兩了,火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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