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等這麼久了，現在走就虧了。”風澹淵卻道。

魏紫心下。

明白，他只是想依著行事罷了。

他事事都想著，也不想他了委屈，徑直站起來，拉著他的手：“不等了，換一家。”

風澹淵問：“真不想等了？”

“不等。”繼續被人當猴看嗎？不高興！

“好，你坐著。”風澹淵大步進了酒樓。

沒多久，待風澹淵再出來時，一位掌柜樣的中年男子熱將兩人帶到了四樓的一雅間。

風澹淵沒看菜單，只吩咐掌柜和店小二：“招牌菜，時鮮，特點心都來一份。”

“是是是，客您稍后。”

店家客氣地退了出去，出去前還頗為關切地看了魏紫一眼。

魏紫被看得一頭霧水，偏過頭問風澹淵：“你——”仗勢走的后門？

風澹淵高深莫測地一笑：“你猜？”

“哎，早知道如此，就不排那麼長的隊了。”既然結果都一樣，和他剛剛在門口排隊真是傻了。

風澹淵笑而不語。

既然都走后門了，菜上得自然也快。

風澹淵細心地給魏紫布菜：“跟你做的相比差遠了，將就著吃吃。”

魏紫看著風澹淵，眼神越發和起來。

以他的份，想來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吧。可今日，卻是一次次為破例了。

“你喜歡吃什麼？回去我做給你吃。”問。

認識他這麼久了，對他的偏好其實一無所知，想來也是蠻對不住他的。

風澹淵慢慢放下了夾菜的手，角噙著笑：“我平日吃飯也不怎麼講究，好吃的就多夾兩筷，不好吃就夾兩筷。”

這是說過的話。

魏紫輕輕搖了搖頭：“那是面上的話。面下的話則正好相反：其實比誰都講究。”

將桌上的菜，每一道都夾了一筷。

“魚的調料放晚了，味差了那麼一點。”

“質不算上乘，糖也炒得老了，細吃有些苦味。”

“蔬菜不是今日早上現摘的，隔了夜，不新鮮。”

“桂花糖年糕，桂花放了，糖放多了，炒的時間也不夠長。”

……

“如果讓我打分，這桌菜不及格。”

魏紫輕笑道：“若要講究，便是如此。”

風澹淵看魏紫的眼神越發明亮起來。

以前看魏紫總覺得上有一勁，他很是悉。

如今他終于明白了：原來是同道中人。

魏紫繼續道：“所以，我有自信我做的菜，一定能讓你滿意。”

風澹淵笑道：“那咱們回去做。”又用余掃了掃一桌的菜：“被你這麼一說，我沒什麼胃口了。”

魏紫卻往他碗里夾了一塊：“講究是一回事，但一粥一飯，皆來之不易，能不浪費就別浪費。”

等兩人吃完飯，風澹淵結賬出門。

“兩位慢走。”

掌柜又笑著遞給魏紫一個紙袋：“本店特制的餞，若是覺得反胃，吃兩顆一。我媳婦懷孕的時候便是吃這個，很有用的。”

魏紫覺得莫名其妙，可人家好意也不能拂了，接過餞客氣道：“謝謝。”

待出了酒樓，才問風澹淵：“解釋下這袋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