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有聲音響起,魏紫微微睜開了眼睛。
到有涌,不側過頭去,一雙大手遮了的眼。
“醒了?”
低低的聲音,將神智還未歸位的魏紫扯回了現實之中。
抬頭看著風澹淵一張俊近似妖孽的臉,愣了片刻,腦中迅速回顧了昨日驚心魄的一天:搶親,跟海盜頭子康初五火拼,被風澹淵所救,海嘯,跟風澹淵在山中對話,遇險,被大鳥所救,最后他們留宿地窖……
“不?”
魏紫本能地點了點頭,昨晚力消耗太大,累到倦極,沒顧得上吃飯,此刻風澹淵一問,才發覺早就得前后背。
“風青。”
風澹淵一聲令下,風青立刻端來吃食。
竟然有粥有菜,還有包子饅頭!
詫異之后,魏紫更了:“我去洗漱下……”渾臟兮兮的,自己也嫌棄自己。
“風夫人,我帶你去。”康初五笑意盈盈,十分客氣。
魏紫轉頭看風澹淵:睡了一覺,敵對雙方握手言和了?
“跟著去吧。”風澹淵回。
他既然說行,那就行吧。魏紫站起來,對著康初五點了點頭:“有勞了。”
康初五帶魏紫來到了一小溪邊:“風夫人將就將就。”
“已經很好了。”魏紫洗手洗臉,還簡單把頭發攏了攏。
一套干凈的遞了過來。
“放在地窖里的,不怎麼樣,但比風夫人上那套好些。”康初五的服務不是一般周到。
魏紫看的眼神愈發狐疑了。
不過,也實在嫌棄上又是泥又是的服,便大大方方接下了。
見康初五站著不,魏紫看了一眼:我換服,你不避避?
康初五笑了笑,背過去:“你換吧,我不看。”
魏紫:“……”
哎——也不拘小節了。
換好服,才發現有些奇怪:“喜服?”
“是啊,我每年都會做幾套喜服,做得多了,就塞了一部分到地窖里。喲,還合的,風夫人這可真白,小臉真水靈啊——”康初五手來魏紫的臉,嘻嘻笑道:“我要是男人,我也心。”
魏紫一臉囧意:這是調戲的意思?
“為什麼要做那麼多喜服?”岔開話題。
“恨嫁啊!我這輩子只有兩件事:第一,嫁個世上最俊的男人;第二,掙很多很多的錢。”康初五也是明磊落。
這斗目標——嗯,很值得斗……
只是,魏紫不知道這話怎麼接。
康初五倒自顧自地繼續說:“如今我這第一件事完了,第二件嘛,原本也差不多能完了,誰知到了海嘯,真他娘的倒霉!”
“你真的喜歡風宿?”魏紫好歹也跟風宿相過一段時間,得他諸多相助,覺得他的事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喜歡啊!”康初五的笑頓時張牙舞爪起來:“風郎可是這世上最俊的男人!自第一眼看到他,我便決定了:此生非他不嫁!”
啊?
魏紫看康初五的眼神有些古怪,不是說風宿長得不好,只是離“世上最俊”這五個字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吧?再者,不是還有風澹淵在嗎?
別的不說,風澹淵那張臉,即便在現代見過那麼多俊男,也不得不承認:都比不過風澹淵。
他天潢貴胄的份,他縱橫戰場多年淬煉出的氣質,在現代更是不可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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