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泱泱的一群人站在一起,互相頭接耳,不知所謂何事。
有些倒是猜到了:實驗室出意外,月神醫暈倒,還有那位魏小姐重病,想來今日是為這一連串的事了。
“安靜!”月神醫大聲道。
眾先生與學生便止了聲音。
風澹淵走上前,面無表道:“暴雨那日,去過實驗室之人,站前面來。”
眾人不知風澹淵份,只覺得此人容俊至極,氣勢卻也駭人可怖至極。
“我說最后一遍:站前面來!”風澹淵厲聲道。
眾人不心中一抖,陸陸續續有人走到了前面。
“就這些?”風澹淵眉頭一蹙,對月神醫道:“學醫之人,連這點膽子都沒有,留在‘百草堂’做什麼?浪費糧食!”
月神醫也道:“我數到五,若還有去過之人沒站出來,從此再不是‘百草堂’弟子。一、二、三、四……”
眾人聞此,再不敢存僥幸心理。
齊刷刷地站了兩排,一排是杜子晞帶的五年級學生,一排是張先生帶的四年級學生。
風澹淵一個一個掃過去,眾人及他的目,都被嚇得不敢對視。
“誰了實驗室的冰塊,又打開了窗戶,自己站出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皆無聲搖頭。
風澹淵紅勾起一抹冷笑,俊臉冷若冰霜:“沒人敢承認是吧?好,所有人押進大牢,一個一個地審,直到有人說實話為止!”
眾人頓時慌了:
“我……先生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的——”
“我沒冰塊也沒窗戶……”
“我不要進大牢……”
……
“閉!”風澹淵厲聲道:“讓你們說話了?只讓你們站出來!”
杜子晞頂著風澹淵上巨大的無形力,站了出來:“這位……做事要講(jiang)道理,學生犯了錯,好好問便是,怎麼能用關進大牢做威脅?”
風澹淵覷了他一眼:“威脅?你是覺得我在開玩笑?”又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實驗室里做的藥,只是藥罷了?不放心上,或者使點小手段,都無關要是嗎?”
“月神醫,你教出來的都是這種沒腦子的徒子徒孫?!”
月神醫沉默不語。
這一次,任風澹淵如何責怪,他都無話可說了。
實驗室出事,魏紫為救青霉素又差點死了,風澹淵棄幾萬大軍日夜兼程趕來救人,一切皆是他教徒無方。
風澹淵著滔天的怒火,森森道:“那些藥是軍需資。云國律法,故意損壞軍需資者,輕則砍頭,重則滅九族。今日我既親手理此事,便絕沒有善了可能!”
聞此,有膽小的學生已經哭了出來,更有直接坐在地上。
杜子晞將那癱坐地上的學生扶起來,給邊的同窗照顧。
“月神醫,既然如此,徹查此事是否應該府理?”他覺得風澹淵太過霸道,對學生過于苛刻了。
月神醫面不悅之:“子晞,慎言。”
風澹淵冷冷道:“你覺得我沒資格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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