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有些吃驚,隨后一笑:“我彈琴也就僅限‘會彈’這個水平。”
“魏小姐自謙了。”司桐笑道。
魏紫略一思忖,道:“那我就獻丑了。”
潔白如玉的纖長手指放在琴弦上,賞心又悅目,手指微微一勾,琴聲響起。
司桐微微一愣,漸漸的,有些繃的眉目也舒展開來。
風為歡聽了,不跟著節奏低哼起來:“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蘇念聽了想笑,只有風澹寧覺得古怪:魏紫彈琴就這水平?
一曲完,風為歡便問:“魏姐姐,這曲子什麼呀,我還頭一回聽到。”
“小星星。”魏紫笑道:“我唱一遍?”
“好呀好呀!”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空放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這是兒歌啊!”
“是啊,我就彈個兒歌的水平。”魏紫睜著黑白分明的清澈明眸笑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走了。”對風澹寧道。
“啊,差點把正事忘了!”風澹寧走了兩步,見風為歡還站著,不氣道:“你也一起走!”
一個姑娘家,吃青(qing)樓,住青(qing)樓,膽子還真夠大的!
“去哪里啊?”風為歡心搖擺著。
“你不是嫌饅頭吃膩歪了嗎?走,跟三哥大魚大去!”
“那還等什麼?走走走!”風為歡拔就走。
“司桐姑娘,打擾了,再見。”魏紫有禮貌地跟主人告辭。
“是我該說謝謝,再會。”司桐目送幾人離去。
小丫鬟笑道:“那位魏小姐也真有趣,琴都能修,卻只會彈兒歌。”
“你懂什麼?”司桐意味深長道:“那是藏拙。”
讓魏紫彈琴,本來就存了一決高下之心。魏紫看明白了,卻不想惹這個事,便用開玩笑的方式告訴:不想與人爭斗,也不想因此結仇結怨。
司桐的角噙起一抹微笑:如此聰慧又識大、懂進退的子,倒是愿意結的。
*
“三哥,吃什麼大魚大啊?”風為歡是個妥妥的吃貨。
“火鍋。”
“啊?今日天很熱,吃火鍋沒胃口。”風為歡有些糾結。
“放心,熱不到你!”
一到酒樓門口,見絡繹不絕的客人,風為歡不咋舌:“這麼多人!”
“開張第一天,良好的開端是功的一半。”風澹寧自信滿滿。
“三哥,你不會是仗勢人來吃飯吧?”風為歡覺得風澹寧一個外鄉人,做生意肯定用了特殊手段。
“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再看看,他們是被迫來吃飯的樣子嗎?不要太開心好嗎?!”風澹寧差點跳腳。
魏紫趕岔開話題打圓場:“有留我們吃飯的桌嗎?”
“自然。”風澹寧瞪了風為歡一眼。
風為歡禮尚往來,朝他吐了吐舌頭。
魏紫見了,忍俊不。
“哇,好涼爽啊!”一進酒樓,涼意撲面而來,風為歡只覺得沁人心脾,很是暢快。
“魏三小姐的主意,用了冰降溫,若天氣再炎熱些,就把風箱都打開,客人自然不覺得熱了。”風澹寧指了指角落。
“魏姐姐真厲害!”吹著彩虹屁的風為歡,眼前又是一亮:“那是冰雕嗎?好可啊!”
她像雄鷹一樣翱翔天際,天空是她的羈絆;他似巨龍深潛海底,皇宮是他的牢籠。一個是燕朝第一位女將軍,一個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情之路那樣漫長艱難,同樣強勢而又隱忍的兩個人,要如何才能走近對方,將思慕進展至婚嫁?
他是大傾權傾朝野的夔王,攻城掠地戰無不勝,可惜是個瘋子;她是身負血海深仇的相府嫡女,身份尊貴,可惜是個不受寵的草包。初相見,他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扔進了泥潭;再相遇,他削斷了她半截頭髮讓她淪為汴梁城中的笑柄。 蘇玉徽此生有三願,一願血海深仇得報,二願天下安寧,所親之人皆安好,三願與趙肅那個瘋子天涯海角不復相見。 可是當大仇得報,四海安寧,那個瘋子卻突然問她道:你可喜歡吾? 蘇玉徽連忙點頭道:喜歡,甚是喜歡。 「吾願以江山為聘,可願嫁吾?」 蘇玉徽:願意,願意。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把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