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不可置信地看著風澹淵,以為自己眼花了。
他——他不是去打仗了嗎?
怎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里?!
“你——你是誰?”不似見了風澹寧無關痛,田縣令一見風澹淵,便覺得此人甚是可怕。
風澹淵面無表,如影子一般掠至田縣令面前,扣著他的脖子,像提小一樣,直接將他扔在了椅子上:“審案子就審案子,門口杵著一門門大炮嚇唬誰啊?”
戲謔的話,可長耳朵的人都聽得出語氣中的怒意。
這人——到底是誰?姜景舟等人眼中俱是這個問題。
風澹淵走到魏紫前,按下了手中的槍:“把你氣這個樣子,看來這混賬東西對這人世間是沒什麼掛念了。”
深深看了一眼,他不放了語氣:“后面的事,給我。”
“李按察使,你轄區里的事,你來聽審!”風澹淵徑自找了把椅子坐了,又指了指他邊,客氣地對魏紫道:“你也坐。”
魏紫便坐了,坐下之前,還瞧了風澹淵幾眼。
他滿面風塵之,頭發也不甚整齊,想來是策馬趕來的。
李按察使有些尷尬,堂上就四把椅子,風澹淵和那位小姐各坐一把,一把坐著肚子上滿是的婦人,而剩下一把就是被風澹淵扔過去的田縣令坐了。
他站著嗎?
怎麼說他也是堂堂按察使,面子總要的呀!
正糾結間,心的下人搬了把椅子過來,總算解了眼前的不尷不尬。他頗為滿意地看了那下人一眼,咳嗽一聲問:“田縣令,這案如何?”
田縣令滿頭是汗,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憤怒兼嚇的。
他不認識風澹淵,可他認識李按察使。
能讓李按察使如此畢恭畢敬的人,再看風澹淵的長相,思來想去,猜測只可能是那個人了——他不會這麼點背吧?!
田縣令正不知道怎麼開口,風澹淵倒說話了:“蘇念,你來講,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都說一邊。”
蘇念恭敬回:“是。”便從救治姜陳氏開始,細細講起。
講到風澹寧和魏紫他們被抓時,風澹淵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待講到姜陳氏誣陷魏紫殺人,風澹淵眼神便越發冷了,不經意地掃了那肚子上滿是的婦人一眼,殺意現。
最后講到魏紫救活姜白氏,田縣令卻依舊顛倒黑白,要置魏紫于死地,風澹淵怒極反笑:“這樣判案,我倒頭一回聽說,很有想象力啊。”
“蘇念說的,可有一字謊言?”風澹淵站起來,冷冷看著田縣令,語氣寒意刺骨。
田縣令進退兩難,回“是”,那他坐實了草菅人命,回“不是”,則是他枉顧律法。
“是下搞錯了……”
“搞錯了?”風澹淵勾冷笑。
李按察使也聽不下去了,對著風澹淵行禮:“風帥,是下管理不嚴。此案便由我來宣判吧:姜陳氏意圖殺害姜白氏,證據確鑿,念在姜白氏未死,姜陳氏和周嬤嬤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待做完月子,便流放云國北疆。”
姜陳氏捂著肚子,疼得神智已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這個審判結果。
周嬤嬤則是哭了出來,流放千里,等于要了和夫人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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