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舟抱著姜白氏上了公堂。
姜白氏虛弱至極,方才又哭了一會,全靠人參吊著氣,只能簡單說是姜陳氏讓周嬤嬤下藥害。
姜陳氏一改一貫的弱本,捂著肚子厲聲道:“白采采,你這是抓著機會要污蔑我?!你和魏紫串通好了,要害死我是不是!”
姜景舟怒道:“陳婉,你差點害死采采,又不知悔改,如今簡直顛倒黑白、口噴人!這世上怎會有你如此歹毒的婦人!”
“我歹毒?”姜陳氏額頭、脖上皆是青筋:“我拼了命給你生孩子,你不念我待你的義,卻說我‘歹毒’?!姜景舟,你有沒有心啊!”
“你生孩子是為了我嗎?大夫說你有心疾不能生孩子,可你寧愿命都不要了非得生,是為了我嗎?!是為了你自己!”姜景舟怒吼:“陳婉,我告訴你,這一輩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聽從父母安排娶了你!”
“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自己——”姜陳氏睚眥裂,呼吸急促:“我堂堂知府嫡,下嫁于你,可你竟然讓一個小門小戶的賤人跟我平起平坐?!我全心全意地待你……可你眼里卻只有白采采那個賤人!到頭來,你說你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我?!”
“姜景舟……姜景舟!哈哈哈哈哈……啊——”姜陳氏尖起來,小腹滲出了。
“!啊——”周嬤嬤慌了手腳,用手去捂姜陳氏傷口,可卻怎麼都沒法讓止住。
“魏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們家!求求你了!”
過來扯魏紫,被蘇念一把推開:“滾!”
公堂上一片混。
“肅靜!”田縣令敲著驚堂木。
姜陳氏看著田縣令,目中是孤注一擲的決絕,一字一句說:“我沒有對白采采手的,對白采采手的是魏紫。”
田縣令權衡之下,說道:“雖然姜白氏未死,但神志不清,說的話不能作為證詞。本案還是維持原判,魏紫涉嫌殺人,押大牢聽候發落!”
“田不凡你!”姜景舟簡直不可置信。
魏紫雖然生氣,但田縣令這番說辭在預料之,倒也不想再開口說什麼,偏過頭給了蘇念一個眼神。
蘇念點頭,帶著魏紫飛上前。
楊捕頭見狀,手持大刀朝蘇念橫劈過來,蘇念堪堪躲過。
幾乎同一時間,魏紫取出手槍,對著楊捕頭就是一槍,十分準地了他的小腹。楊捕頭慘一聲。
下一刻,將手槍對準了田縣令,高聲道:“都住手!誰敢手,我殺了田縣令!”
田縣令還沒察覺到魏紫手里的手槍,朝魏紫撲過來。
魏紫雙眼一瞇,手扣扳手,子彈迅速都了他的左肩:“再一下,的就是你的心臟!”
“大膽!挾持朝廷命,你不要命了?!”
“關押燕王府三郡王,顛倒黑白,草菅人命,你才不要命!”魏紫持槍瞄準田縣令心口:“讓你手下的人統統站好!”
蘇念搶了楊捕頭的大刀,守著魏紫。
田縣令肩上劇痛,倒也懼怕魏紫手中古怪的武,不敢輕舉妄。
一時之間,公堂上陷僵持。
陡然間,一道清冽又帶著幾分不羈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大晚上的,公堂上還這麼熱鬧?”
魏紫心陡然一跳,以為聽錯了。
接著,玄的影似一陣風,已了公堂之。
高挑拔的形,傾國傾城的如畫眉目,鋒芒畢的王者霸氣,除了風澹淵,這世上還能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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