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臨死之前跟你說了什麼？”林雨門啞聲問。

“唔。”夏語冰回想了一下，道：“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跟你說，但我不做帶話的人，所以他臨死之前，應該很憾吧？”

不知道為什麼，林雨門低頭笑了。

想起那天天明亮，林深深，蹲在樹上往下看，阮落榆的臉白皙又漂亮，像是什麼致的工藝品。

那時候年紀小，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只覺得這是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了，不管不顧的跟著他離開了云村。

跟在阮落榆后往山外走，問他：“你來這里是想做什麼呢？”

阮落榆大概在思考別的事，聞言笑著說：“大概是狩獵吧。”

“狩獵？”林雨門懵了一下。

阮落榆轉過頭，逆之下他眸稱得上溫，聲音含著笑意：“對啊，這不就抓到了一只小狐貍麼？帶回城里，一定能賣上好價錢。”

林雨門被他的笑容迷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就是阮落榆說的“獵”。

“你在笑什麼？”夏語冰似乎十分不解，“死到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

林雨門仰起頭說：“你這樣的人，當然理解不了，畢竟對你來說。活著就是你生命的全部了吧。

“可是如同你這樣，機關算盡，孤家寡人的活著，又真的有意義嗎？”

夏語冰輕蔑道：“我早已摒棄人類低劣的。”

“摒棄？”林雨門嗤笑：“是你從來沒有擁有過吧。”

“夏夫人，你不知道是什麼，給不了你的人同等的回應，卻又要他們全心全意的對你，未免太過貪婪了吧。”

夏語冰冷冷道：“能不能得到那是我的本事，至于貪婪與否……”

掐住林雨門的脖子：“將死之人，沒有資格來評判我的是非對錯。”

夏語冰用的力氣不小，林雨門很快就有些呼吸不過來了，但很快夏語冰就松開了手，平靜道：“我說過了，我會給你和阮落榆一樣的死法。”

“這是對你的獎賞，也是我的仁慈。”

夏語冰抬手拂去林雨門散落的發，作稱得上溫，但是下一秒，手中用力，匕首直接捅進了林雨門的心臟里！

流如注，夏語冰的白上也沾上了鮮，像是猝然開放的一朵大麗花，妖嬈且腥，帶著死亡的氣息。

這一刀捅下來，林雨門才恍惚想起，當年給阮落榆的那一刀，是不是也這麼痛。

痛的整顆心臟都在發抖。

讓人只想躺在地上安靜的等待死神到來。

但還有重要的事沒有做完……

林雨門強撐著一口氣，借著倒在地上的機會，將那張布條用力的塞進了傷口里。

那是很痛很痛的，林雨門卻笑出來，充滿恨意的雙眼映出夏語冰的臉。

留下了最為關鍵的線索，阮芽終究會將Nefelibata覆滅，可夏語冰還一無所知。

的傲慢注定了人追捧，的傲慢也注定了將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