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到我似乎不是很高興？”夏語冰笑著問。

“我應該高興嗎？”林雨門反問。

夏語冰站直，房子里的燈瞬間大亮，突如其來的線讓林雨門很不適應，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睛，等重新睜開眼，才發現夏語冰后其實還跟著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顯然，如今虛弱的自己并非這些人的對手。嗯，就算是正常狀態也打不過這幾個人。

夏語冰居高臨下的看著：“其實我是很欣賞你這個兒媳婦的。”

林雨門厭惡道：“你沒資格做阮落榆的母親。”

夏語冰笑起來：“難道你這麼說，就能改變我是阮落榆生母的事實了嗎？”

“生母。”林雨門似乎覺得這個詞很有意思，彎起角：“那你對他下殺手的時候，可曾有一一毫的猶豫嗎？”

“沒有。”夏語冰淡聲說。

“他沒有傳到A18，本就是一顆廢子，也就是阮瀝修才把他當骨，于我來說，他沒有毫用，理一個廢品罷了，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難過嗎？”

“……”林雨門沒想到竟然會這樣形容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但其實也是。

夏語冰這樣的人，本就天生殘缺，自己得不到，便貶低其為低賤卑劣的東西，對有用的，不吝嗇自己的溫笑容，對無用的，也能毫不在意的理掉。

“不過讓我欣的是，你還識趣兒的。”夏語冰說：“我一直擔心阮落榆死后會留下什麼線索給你，如此一來我還要費點心力讓你離阮芽的視野再解決掉你，我還沒有手，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個好孩子。”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為了獎賞你。”夏語冰彎腰住林雨門的下，聲說：“我會給你和阮落榆一樣的死法。”

幾個男人過來將林雨門摁在了地上，夏語冰出了上那把雪亮的匕首，從匕首的刀面上著照見自己的臉。

慢慢的抬起頭：“好刀，想必會異常鋒利。”

林雨門看著，忽然說：“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怎麼殺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夏語冰漫不經心的說：“可惜，這些我并不在乎，就算是做了鬼，你也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不。”林雨門輕聲道：“我只是想到了阮落榆。”

夏語冰作一頓：“什麼？”

“阮芽他們一直瞞著我阮落榆的死訊，但就在他死亡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經有了預。”林雨門垂著眼睫：“我去參加了他的葬禮，親眼看著他的棺材被抬走，那時候我就想，他的棺材很大，應該也能睡得下我。”

夏語冰笑著說：“那你的打算落空了，因為我并不打算讓你和阮落榆合葬，你是一個很合適的收藏品，你的尸將會一直陳列在我的收藏室里，你要相信自己。”

冰涼的手指過林雨門蒼白的臉：“你會是我最完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