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白正印淡聲問。
張達氣得臉漲豬肝。
厲害啊,別的人就拉攏,他這裏竟然直接辭退,是覺得拉攏的人數夠了,不需要他了?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說道:「白總應該知道,我是公司元老級的人了,也是公司持計劃的發起人之一,單算工齡,就有24年了。哦,對了,我的年薪是2千萬。公司想要辭退我,就得賠償我兩個億以上。
現在想一想,我今年49歲了,這麼多年,為白氏鞠躬盡瘁,從來沒有過生活。也是時候退休生活了。」
他心裏氣得要死,面上故作從容。他手從白正印手裏過辭退信,說道:「白總,財務有我的賬號,我希今天2億的補償款就可以到位。要不然,我會立即去申請勞仲裁。」
哼!
和他玩,還著呢。
他現在算是進可攻,退可守。
要是白正印真的捨得下本給他2億補償,他離開白氏就離開,有什麼了不起的。
拿著2個億,他怎麼揮霍不行?
要是白正印捨不得錢,求他留下,那他就更有資格談條件了。
白正印似笑非笑地看著張達:「白業勤稅稅,你張達出謀劃策。
仗著白氏的資源,讓客戶上供人。
白氏加工廠每年解決至五千名職校生的就業安置。你從中取人頭費。
我們白氏給實習生的工資是每小時33元,你與院校老師狼狽為,剋扣學生,以致於最後學生拿到手的小時工資不足16元……」
張達沒想到自己做的這些事白正印全部知道,他臉有些不好看。
但是想著這種東西空口無憑,他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不知道沒關係。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被開除了,你趕去申請勞仲裁,去晚了人家就下班了。」白正印說道。
張達為難了。
現在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吧,不敢申請勞仲裁,怕白正印真的有后招等著他。
留吧,白正印不待見他,他也拉不下臉來求他。
眼珠子溜溜轉了一下,他下一抬,說道:「正印,張叔知道你年輕氣盛,但是事不是你這麼乾的。你想想看,白氏能有今天,是不是得算我們一份功勞。
我當初對白氏的稅務確實進行了優化,但是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白氏好。
你想想看,稅收多重,企業賺錢也不容易,稅務上面,當然是能一點就一點。的稅,也不是進我個人腰包,那是進了白氏的賬戶啊!
關於你說的吃人頭費這件事,這是學校那邊的意思,他們的意思,就只給學生那麼多。我要是不拿一點,他們就全拿走了。」
「這麼說起來,你還有理了?」白正印嘲諷地看向張達。
張達知道白正印心裏不舒服,他讓步道:「這件事,我認,我確實貪心了一點。這筆錢,我可以退回來。」
白正印笑了:「哦,做錯了事,被發現了,就退回來,沒有被發現呢?殺了人,放了火,沒被發現,萬事大吉,被發現了,說句對不起,再給點錢補償,就過去了?」
「小白總,那不是一回事。」張達心裏極不舒服。
他都已經解釋,讓步了,白正印還在上桿上線,真是煩死了。
這要不是白業勤進去了,他在這裏跟他廢話?
想著,他耐著子說道:「小白總,我一輩子都在為白氏著想,人的一生很長,偶爾做錯一兩件小事也是正常的。我錯了,我就認錯。這樣吧,小白總覺得應該怎麼罰我就怎麼罰。」
「不必,開除的員工我不會再罰!涉嫌刑事的,我會移公安機關。」白正印說道。
張達:「……」
他在心裏大罵白正印就是個狗雜碎。
見白正印油鹽不進,他已經讓步到這個份上了,還堅持要開除他,他火氣也上來了,懟道:「白正印,你不要忘了,我除了是公司高管,我還是公司東。雖然我手裏權不多,但也是白氏的主人。你是看我年紀大了,就想要卸磨殺驢了?要都像你這麼做人,白氏遲早會毀在你手裏。」
白正印冷聲:「白氏毀不毀,是我的事。東該的權益,年底該分的紅,我一分錢不會你的。同時,你和白業勤一起稅稅以及涉嫌迷乾客戶的事,我會移公安機關。」
「白正印,你敢!」張達氣得炸裂。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敢不敢。」與張達的惱怒不同,白正印從頭至尾都是淡定從容的。
「正印,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白氏的事,更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其實,我也就是一個員工,不管是你爸當總裁,還是你當總裁,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我在白氏工作這麼多年,也不說什麼功勞和苦勞。但是多年積累,我確實也有一些人脈和客戶資源。這些,我都可以拿出來。我也是可以和你一起為白氏努力的。」張達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至於白業勤,有機會出來再說。
他滿心以為,他話說到這個份上,他的姿態已經這麼低了,白正印應該懂得見好就收。
沒想到,白正印仍然堅持:「不必了!」
他怎麼可能要一個數次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人?
「你!」張達氣結。
「你可以走了。」白正印送客。
張達氣得咬牙切齒地看著白正印:「你會後悔的!」
白正印神淡漠。
張達往辦公室外走,走得很慢,他心裏還存著一僥倖,希白正印留他。
結果,白正印沒有搭理他。
他突然眉頭一擰,折回來,說道:「小白總,這是我的辦公室,要走,也是你走!」
白正印角一揚,好笑地看著張達,提醒道:「白氏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了,你覺得,這辦公室還是你的?」
恰好,一個高管抱著自己的文件筐走到門口,敲了一下門,客氣地問白正印:「白總,以後我在這一間辦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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