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八點就開始了。
春天,天黑得還算早,八點早已經黑了。
海上生明月。
恰好是農曆二月十六月亮最圓的時候。
八點多,月亮圓盤一樣掛在天上,倒映在海面上。
郵上,有人在宴會廳出席活,有人在觀景臺賞月。
突然,郵上方出現了無人機。
很多人都驚呼起來:「哇!」
無人機很快匯了一個大紅的喜字,完全是大夏國特。
大紅的喜字旁邊,是金玉捧著喜字。
「好浪漫誒。」有孩子已經眼泛桃心。
哪個孩子不一場如此純粹的浪漫呢。
接著,喜字一變,變了兩個串在一起的桃心。
「哇,好漂亮!」
天空,無人機又變了兩個名字:『晉廷』、『念安』。
『廷』字右邊的筆畫長,變了手,牽住了『念』字。
之後,兩個名字在空中起舞,漸漸地變別的文字:
『相識』、『相』、『相親』、『相』……
每一個文字都靈地變幻著。
近年來,也時常有無人機表演。
但是沒有任何一場無人機,有如此的漂亮和涵。
每一幀畫面都是一場視覺盛宴,充滿了大夏國的文化。
再之後,天空發出巨響,電子煙花在空中綻放出璀璨奪目的芒。
很多人都被染了,激不已:
「啊啊啊,真的好溫馨,好喜慶,好細節,好浪漫,好好,好,要是有人為我準備這些,我生生世世都要嫁給他。」
「……」
就在大家都以為無人機是裴晉廷準備的時,主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此時此刻,我們看到的無人機表演,是新娘夏念安的四師父為準備的。四師父祝我們的新郎新娘,百年好合,永遠幸福安康!」
現場,又是一片沸騰:
「天哪,夏念安真的好幸福啊,到底有多師父啊?」
「至四個,這不是都四師父了嘛。」
「我一直以為只有一個師父,就是秦永大師。」
「是一個秦永,就已經閃瞎很多人的眼了,竟然還有別的師父。」
「關鍵,也好厲害的樣子啊!」
「是啊,這樣的無人機表演和電子煙花,絕對的大手筆了。」
「酸了酸了,果然,命好的人,哪怕扔在山咔咔里,人家也會遇到貴人。」
「是啊,這才是真正的上帝的寵兒啊!」
「羨慕我已經說累了,原來真的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想躺平,想擺爛了。」
「……」
接著,又聽到主持人說道:「下面,有請新娘的四師父為大家講幾句。」
「快看快看,夏念安的四師父要出來了,真想知道四師父是什麼人?」
這時候,四師父穿著黑風,頭上戴著披風和墨鏡、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走到了臺上。
「嗷嗷嗷,好帥啊!」臺下,有人嚷起來。
「不是,他這裹得嚴嚴實實的,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帥的?」
「姐妹,氣質啊,就是那種明明看不到臉,但就是由而外散發出來的不俗的氣質。還有,你看他鼻樑好高啊!」
「可是都被口罩遮住了啊!」
「反正就是帥,你看他材好好啊!」
「帥不帥不知道,但真的很豪很寵,真的好讓人羨慕啊!」
接著,畫風一變,有人開始怪氣了:
「啊喲,秦永那樣爺爺輩的人,我相信他對夏念安的師徒是純粹的。但是四師父這樣的,哈哈,師父,和乾爹一個意思了吧?」
「乾爹的干,還得念第四聲。哈哈!」
「怎麼,你們是父母雙亡,沒人教你們做人嗎?心暗的人,看到什麼都是暗的。」五師父站在人群里,聽到有人胡說八道,毫不客氣地懟道。
「誰父母雙亡?誰心暗了?你放乾淨點。本來男人和人之間,就沒有純粹的啊,又不是爹。我們就事論事怎麼了?」一個人直接和五師父懟起來。
「父母沒死這麼沒家教?你們這種狹隘、暗、齷齪、噁心的人,當然見不到世間的好。」五師父嘲諷地看著面前的幾個人,「你們這輩子過得很不好吧,惡毒這樣?」
被懟的千金心裡慪死了,和五師父對罵:「大媽你是誰啊?誰過得不好了,我爸一年給我三百萬零花錢,我的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舒適。」
「原來真的沒見過世面,那就不奇怪了。」五師父輕佻地再瞟了幾個人一眼,說道,「如果承認別人優秀很難,起碼學會閉。人無知不要,把閉,沒有教養的事就不會輕易被人發現。就你們這樣的,給我家安安提鞋都不配。」
「你!呵,原來是結夏念安的人,那就不奇怪了,哈哈!」幾個人輕佻地看著五師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神誇張。
臺上,主持人熱地說道:「我們都知道,新娘是咱們大夏國杏林國手秦永大師的得意弟子。現在,我們新娘的四師父又為新郎新娘準備了無人機表演。我們不好奇哈,二師父三師父呢?他們又會是誰?諸位來賓,你們好奇嗎?」
主持人一問,下面的人齊聲大喊:「好奇!!!」
裴東梁猜到錢大富可能也是夏念安的師父了,他一想到當初被秦永耍弄,他就尷尬得無地自容。
他準備離開這個晚宴,回房間去休息。
正放眼到找朱藍,就看到朱藍和一個人說著什麼。
那個人他知道,陳騰的老婆,這些年,陳騰一直在做他們海外項目的代加工。
他走過去,陳騰老婆客氣地打了招呼以後,和朱藍說:「藍姐,那咱們說好了哈,下個星期,你陪我在R國那邊看一個房子哦。」
「好。」朱藍微微一笑。
陳騰老婆離開以後,朱藍溫地問裴東梁:「和老朋友聊完了?」
「嗯,我們回房間吧。沒什麼看頭了。」裴東梁沉著臉說。
「好。」朱藍挽住裴東梁,無比善解人意。
去房間當然更好,完全不在場,到時候發生點什麼,和可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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