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百合也震驚得張大了。
立即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肖有什麼事也沒有參與,為什麼逮捕他?
「是肖氏集團的法定代表人以及董事長肖有嗎?」一名警察問道。
「是的,我是。」肖有眉頭又皺了皺,還是想不出來哪裏有問題。
肖氏一直合法經營,稅稅的事都沒有做過,他能犯什麼罪?
「那就沒有錯了,這是逮捕令,請跟我們走一趟。」警方的人說。
蘇百合急問:「警察同志,請問是什麼事?我們剛剛死了兒,害死我們兒的,不是我們自己,而是別人啊!就算要抓,你們也要去抓兇手,不能抓人啊!」
手執逮捕令的警察瞟了蘇百合一眼,說道:「肖有涉嫌一起醫療事故,需要本人配合我們調查。」
醫療事故?
肖有眉頭擰了擰。是六曲醫藥公司的事?
他的助理已經一力全部擔下來了,並且,他們已經與那兩名神經和骨骼壞死的病人達了和解,這個事是誰報的警?
手執逮捕令的警察見肖有和蘇百合都一臉疑的神,再說道:「這起案子不止是簡單的醫療事故,它還牽扯到莊南蕁的死亡。莊南蕁綁架裴老先生並且用短訊的方式騙夏念安去郊區,另外雇傭外籍殺手意圖殺害夏念安。現在莊南蕁已經死了,案子還沒有結束,所有涉案者,都需要配合調查。」
這名警察,算是肖宗禮下屬的好朋友。這些話,是肖宗禮安排公開說的。
想要抹黑他念安,想要引導輿論來傷害念安,門都沒有!
圍觀的人又悄聲議論開了:
「我去,原來如此。是莊南蕁搞事在先。」
「膽子真大,連裴老爺子都敢綁架,哈哈,我敬是條漢子。」
「所以,把自己作死了啊!」
「還涉及外籍殺手,這完全是涉黑了,肯定是要好好整治的。」
「所以啊,一個家族想要長盛不衰,一定要把後代教育好。」
「可不是,這也是給我們敲了個警鐘。可得把孩子教育好。哪怕無能一點都沒事,一定要本分。」
「對,只求孩子聽話一點,不敗家不搞事就行。」
「警察同志,我沒有參與這些事。」肖有說道。
「請配合我們的調查,跟我們去局裏說。」警方的人說。
他們神肅穆,不容置喙。
任肖有份再好再有錢,這種時候,也不得不配合調查。
肖有被帶走了。
那些圍觀的人也不好獃太久,陸續離開了肖宅。去到肖宅外面,他們議論得更狠了。個個罵莊南蕁,罵蘇百合:
「家有賢妻,夫無橫禍。好旺三代。像蘇百合這種人,能生出什麼好鳥來?」
「可不是,莊南蕁就是被蘇百合帶壞了。」
「就是啊,竟然雇傭外籍殺手,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蘇百合只會勾男人,哪裏會教育子?」
「……」
冰棺前,一下子冷清了很多,香爐里的香還在燃燒著,煙霧慢慢地升空,香灰捲曲,掉進香爐里。
火盆里的錢紙也在燃燒著。
眼看錢紙要燃燼了,傭人又趕添一些。
沒有外人了,蘇百合看向肖宗禮,問道:「是你?」
肖宗禮淡漠地著蘇百合,沒有否認。並且,他的眼神帶著漠然和陌生,完全沒有一分可講的那種。
蘇百合被肖宗禮這樣的眼神刺激到了,聲嘶力竭地吼起來:「你不要忘了,當年你病得快要死了,是南蕁給你捐的骨髓。」
蘇百合手拍著冰棺,將冰棺拍得卡卡作響,瞪著肖宗禮:「你對得起南蕁嗎?啊?」
肖宗禮也沒有點破骨髓的事,只淡聲問道:「要是你的侄想要害死你的兒,你還會對你的侄產生一一毫的嗎?」
「南蕁不一樣,南蕁救了你的命!」蘇百合咬牙切齒,眸猩紅地瞪著肖宗禮。
肖宗禮直視蘇百合的眼神,淡聲道:「我怎麼知道,骨髓是不是別人捐的?」
「你!」蘇百合心虛得不敢直視肖宗禮的眼睛。
肖老眼見自己的大兒子被帶走,前兒媳又和宗禮吵起來,他嘆著氣問肖宗禮:「宗禮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念安報的警還是裴老爺子報的警?南蕁已經這樣了,這個事,無論如何請你跟晉廷和念安說說。看在兩家是姻親的份上,看在南蕁已經沒了的份上,這件事就讓它過去了吧。」
年紀大了,真的經不起折騰。死了孫,他心裏已經很難了,現在大兒子又被警方的人帶走,他覺得心力瘁。
「爸,您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理。瀟瀟,你來一下!」肖宗禮說道。
「哦,好。」肖瀟立即應聲。
代管家,扶老爺子去休息。
之後,肖瀟跟著肖宗禮去了他的院子。
院子外,肖宗禮的人守著。
肖瀟和肖宗禮坐在院子裏,肖瀟問:「二哥,你找我什麼事?」
「你覺得,爸是一個怎樣的人?」肖宗禮突然問道。
肖瀟一臉蒙:「爸是怎樣的人?二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肖宗禮說道。
一躺二十年,他突然覺得很多東西都是陌生的。他竟然不能確定父親是怎樣的人?當年的事,肖有是主謀還是蘇百合?父親有沒有參與?還有沒有別的人參與?
他能肯定的是,父親肯定不會殺害康曜。但是,父親極有可能勸退月華。所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爸是一個很好很公正的人,他有時候比較嚴厲,有時候又比較仁慈,總的來說,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一輩子活到七十多,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肖瀟說。
「大哥呢?他是怎樣的人?」肖宗禮再問道。
肖瀟擰了擰眉,說道:「大哥也算是比較老實厚道的,做生意也很本分。所以,我們肖氏集團一直都算是經營得比較好。」
肖宗禮:「……」
白問了。
也是,肖瀟才22歲,又從小被寵著長大的,和大哥也沒有利益衝突,大哥自然是對好的。
他再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與大哥爭奪集團,你會怎麼選?」
他在床上躺了二十年,與他最親近的就是小妹肖瀟。從五六歲開始,就每天都會過來看他,除非是出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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