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間,薄慕傾跑步回來,正想去沐浴,葉嬤嬤走過來,笑道:“四小姐,方纔柳葉兒奉了元寶公子的命,送來一樣東西。”
薄慕傾從葉嬤嬤手裡接過那隻巧的錦盒,吩咐燒熱水,便進了寢房。
錦盒裡是一顆暗紅的丹藥,薄慕傾又驚又喜,這品看起來還不錯嘛。
把夜殺出來,將那隻壯了一圈的豹狼抱在懷裡,著它雪白的髮,“這顆丹藥如何?”
“對本尊來說,這丹藥不能吃,只能給小白這樣的畜生吃。”
夜殺的碧眸笑得彎彎,聲音卻是冷冽,氣死人不償命。
這形象與這聲音,永遠那麼不和諧。
“啊……”
他發出一聲慘,“你做什麼拔本尊的?臭丫頭,你活膩了是不是?”
薄慕傾手段狠辣,又想拔下他一撮,“是你活膩了吧,不會好好說話嗎?”
“好好好。本尊的意思是,這是下品丹藥中的下品,不過對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類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夜殺憋屈地賠笑,一旦他恢復人形,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臭丫頭。
尋思道:“元寶年僅四歲,就煉出下品丹藥,是不是有天賦?”
豹狼圓滾滾的腦袋點了點,“的確有天賦。可惜,他還不能喚出靈魂之焰。”
“換言之,倘若他喚出靈魂之焰,煉出的丹藥就更好了?”
“可以這麼說。”
“怎麼樣才能喚出靈魂之焰?”
“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而且需要一個契機。”
薄慕傾若有所思,是個什麼契機呢?
四月十五這日,薄老夫人帶著一衆眷浩浩地前往媧皇殿。
原本,只有謝氏和三個姨娘陪著老夫人去,不過,謝氏提議,讓幾個小輩也跟去,順便測試一下修爲。
薄老夫人應允,大房、二房的嫡庶都跟著去,以薄緋爲首。
薄緋服了丹藥,傷勢已經痊癒,一衆小輩在一輛馬車裡,嘰嘰喳喳地閒聊。
薄慕傾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
說不準此行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呢。
媧皇殿位於繁華的鬧市,是蒼國臣民的信仰,香火旺盛,每日的香客都絡繹不絕。
幾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門口,一衆眷下來,在媧皇殿掌事的帶領下進去。
媧皇殿不愧是供奉媧娘娘的神殿,紅牆綠瓦,巍峨氣派,氣勢磅礴。
薄老夫人一行人徑直來到第二進大殿的神殿,在掌事的指引下,下跪參拜。
香霧瀰漫,大殿寂靜,肅穆莊嚴。
薄慕傾跪在最後面,悄然擡眸,寶座上的媧娘娘寶相,端莊麗,婀娜多姿,普度衆生。
楊氏低著頭看一眼,低了眸,斂息屏氣。
薄老夫人的參拜無比虔誠,前後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結束。
還願之後,薄老夫人要在媧皇殿用齋,午後纔會回府。
衆人出了大殿,笑道:“我知道你們最想做的事就是測試,去吧,都去測一下。”
大殿東側有一窄小的圓臺,是媧娘娘的法通天珠。
通天珠的下方是一顆碩大的明琉璃珠,上方是一樣材質的通天柱,柱長兩丈,高聳雲。兩者連接在一起,便是測試質與修爲的通天珠。
不過,只有每月的月圓之日,媧皇殿才允許人測試。
此時香客很多,也都知道這家人是婦孺皆知的國師府眷,於是他們都圍在四周,想看看薄家兒究竟是不是天資聰穎、玄力驚人。
眼見那麼多人看著,薄歡欣率先走上前,揚聲道:“我先來。”
將右手放在琉璃珠上,運起丹田的玄氣,頓時,碩大的琉璃珠芒四,映到通天柱。明的通天柱填滿了紅的澤,正是三階玄師的實力。
修爲越高,越深,紅,鮮紅,赤紅,暗紅,等等。晉級一階,就略深一些。
接著是薄千悠,也是紅,三階玄師。
薄常喜是二階玄師,薄千尋也是二階玄師。
薄緋緩緩走過去,端莊明豔,吸引了衆人的目。
在衆多薄家兒中,屬最爲豔,不然如何位列蒼都四之首呢?
的一舉一,牽著所有人的目。的貌,也吸引了一些年輕男子仰慕的熱切目。
薄緋優雅地把手放在琉璃珠上,頓時,琉璃珠芒萬丈,猶如初生的朝那般絢爛。
通天柱上飆升的,介於紅與鮮紅之間,是四階後期之境。
這次在衆目睽睽之下亮相實力,贏得不喝彩聲、歡呼聲與仰慕的目。得意地看向那些妹妹,再向那些圍觀的香客,溫淺笑。
連日來的挫,讓心惡劣。而這一刻的風與寵,總算撿回一些信心與尊嚴。
而在民衆的眼裡,尋常子要修煉到四階,起碼要二十歲以上。薄家的兒就是不一樣,不僅才貌雙全,而且天賦異稟,修爲驚人,是所有人仰的對象,是那些年輕男子心目中的神。
兒得到讚與擁戴,謝氏又開心又欣。
薄老夫人也是面上有,這個嫡長,從來不會給薄家丟臉。
“四妹,你還不快去測一下?”
薄歡欣催促道,眸狠毒:賤骨頭,今日就讓你嚐嚐被人鄙視、嫌棄、唾棄的滋味。
楊氏連忙道:“母親,傾兒的質已經註定了,不用測了吧。”
謝氏莞爾一笑,“楊妹妹,這話就不對了。雖然老爺在傾丫頭五歲的時候瞧出是廢柴質,不過過了這麼多年,興許的質有所改變。測一測也無妨,說不定有驚喜。”
薄老夫人不發一言,微笑早已消失,面容冷沉。
薄慕傾知道,這些人不就是想看的笑話嗎?
在楊氏的帶領下,大大方方地走上去,從容地把右手放在琉璃珠上。
圍觀的民衆目不轉睛地看著,國師府鼎鼎大名的瞎子廢,還能改變命運不?
薄緋、薄歡欣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們自然是希那賤骨頭一輩子都是廢柴質,修煉不得,更想整個蒼都的人都知道,瞎子廢永遠是瞎子廢,永遠不可能翻!永遠是薄家人可以肆意辱、欺凌的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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