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順現在幾乎可以確認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了。
想不到,在Z市還真的有人想要馮文軒手裡的中恆份,這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想了一下,對馮文軒說道:「賢侄既然今天能夠來見我,那就說明手裡的份還握在手中,不知道對方開的是什麼價位呢?」
「張叔,對方開什麼價位,你應該很清楚,這是一個商業機,雖然我是當事人,但是我也不能出來,否則,就違反了保協議了,你認為我會說嗎?」
張安順鼻孔里發出一聲輕哼,然後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皺眉思考了一番之後,凝聲說道:「賢侄現在是想價高者得的意思啰?」
「張叔,你是個功的商人,而且你的高度,是許多人本無法企及的,你應該明白,商人都是利益當先的,別說這麼大一個易了,哪怕是賣一紅薯,也是價高者得了不是?」
「賢侄,利益當先本無錯,但是不能讓利益變貪念,否則,會給自己帶來後悔莫及的結果的。」
「我就真的不信,張叔以前沒有這麼做過,現在看看張叔你的就,不一樣萬眾仰視嗎?因果的話題,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更加不信。」
張安順頓時氣結,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沉聲打破這個寂靜,對馮文軒問道:「是誰?」
「張叔是問你的競爭對手嗎?」
「嗯!」
「商業機。」
「我再加五億,這個價格已經到頂了,能談就談。」
馮文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然後走到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始思考了起來。
張安順看著他皺著眉頭的樣子,心知他在考慮著自己的話,也不開口打擾他的思維。
「篤篤篤」大門響起了敲門聲響。
「進。」
兩人朝著大門的方向了過去。
大門打開,是張安順的隨從,他朝著張安順走了過來,然後附在他的耳邊,對他輕聲說了幾句話。
張安順眉頭皺起來,然後點了點頭。
隨從轉出去了。
張安順對著馮文軒說道:「今天到此為止吧!我有點急事要理一下。」
馮文軒一愣,但是沒有多說什麼,便點了點頭:「那張順先忙事,反正我也不急。」
張安順深深地看了一眼馮文軒,神有點異樣。
送走了馮文軒之後,張安順也很快離開了這個會所。
半個小時后,在安順集團總部大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裡面,張安順見到了他生命中的貴人——裴元奇。
對於他的到來,他沒有什麼好奇的,但是對於他今天讓自己的隨從轉告自己,他要急著見自己,這是好奇的。
「裴老哥,什麼急事?找的我這麼急?」走進辦公室的張安順第一句問出來的話,就是這句。
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的裴元奇看了一眼有點火急火燎的張安順,對他笑了一下,說道:「有個人想要和你面聊一下,我將他帶來了。」
「帶來了?在哪?是誰?」張安順四掃了一眼。
「在會客室裡面,我讓他在那裡等你。」
「能夠出裴老哥的,我想,這個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吧?」
「很一般,俗不可耐,起碼他是這麼形容自己的。」裴元奇笑了起來。
「這個很一般的人,要通過裴老哥來見我一面,有什麼事嗎?」
「我覺得,還是你和他先見一面比較好,我在這裡喝咖啡等你們,多晚都等。」
張安順心裡對裴元奇口中的這個「一般人」到很是好奇,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是什麼人能夠讓裴元奇親自出面,引領他來這裡和自己見面的,難道是Z市的某個領導?!
看到張安順臉上出的表,裴元奇淡然一笑:「不用猜了,他就在會客室裡面,估計快喝完第一杯咖啡了,過去看看,不就知道是什麼人了!?」
裴元奇的話,讓張安順無奈地笑了起來。
「那我現在過去了,裴老哥真的不跟著一起過去?」
「不了,有些事,你們面對面談,或許會比較好。」裴元奇說完后,對他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安順點了點頭,然後轉朝著大門走了出去,走向會客室。
打開會客室的大門,走進他視線的這個人,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
一筆的西裝,沒有打領帶,顯得很是幹練,正是自己一直為之反和厭惡的沈智饒,大智。
「是你?」在見到大智的第一時間,張安順口而出。
大智聽到張安順的驚呼,馬上站了起來,臉帶笑容,對著他點了點頭,從容說道:「沒錯,是我。」
張安順眉頭皺著,繼續追問:「你讓裴老哥帶你來見我的?」
「如果你口中的裴老哥是裴元奇伯父的話,那應該是沒錯了。」
「有什麼事?」張安順的語氣瞬間就變得冰冷起來。
大智一點也不以為奇,依舊帶著一個淡定的笑容:「來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和你面談了,否則我又怎麼敢勞煩到裴伯父呢?!」
「你他伯父?那你……?」
「我跟裴凱是好朋友。」
「難怪了。」
「不請我坐下?」大智扭頭了後的沙發。
張安順手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走到大智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們似乎沒有什麼集?」
「確實,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梁景培培叔的事和我媽他們跟你的關係,我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集。」
「你知道就好了,所以你來找我,我們也好像沒有什麼好談的。」
「我一直也是這麼想的,這些年來,你有你的大展宏圖,我有我的涓涓細流,我們互不干擾,我真的沒有想到,今天我會來見你一面的。」
張安順看著他,有點不耐煩了。
「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我很忙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理。」
大智看著他,眼神漸漸地變得犀利起來。
張安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著自己,心裡更加覺得不舒服起來,而且他認為這是大智對自己的不尊重,一慍怒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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