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輝走出大哥的辦公室之後,來到了集團總部的樓頂,拿出了電話,給大智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
他對著電話那頭的大智說道:「我按照你教給我的話,跟我大哥說了。」
「嗯!那就好,我們已經給他一個心理上的力了,接下來,你就要適時見過今天你所說的那些話,有意無意地通過別人的,傳到他的耳朵里。」
「我不再跟他說了嗎?」
「不需要了,你已經做了開頭,接下來就是要驗證你所聽到的東西,是一個事實,起碼讓你大哥覺得,這個事,他很快便掩飾不過去了。」
「我真的要申請監督和審核中恆的財務嗎?」
「其實你是可以的,因為現在你加上你目前給你的份,有百分之八的份,你的許可權是足夠的了,你大哥現在也只不過比你多了百分之二三左右,你作為大東,有權行使東所擁有的權利。」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這個說法同樣也是對他造心理上的力嗎?」
「可是這已經涉及到你們中恆的利益和安危了,你可以利用這份權利去維護,當然,如果你不想這麼做的話,也可以當今天的話,只是給他一點力而已。」
馮文輝拿著電話,聽完大智所說的話,想了一下,才說道:「我慎重考慮一下吧!」
「嗯!這個你自己拿主意可以了,我是建議你這麼做。」
「但是如果我真的去複核中恆的財務,會不會造中恆部的混呢?我大哥的那些傀儡,一定會對我橫加指責和干預的。」
「這是必然的,尤其是如果這些賬目有問題的話,你遭遇的,就不是簡單的指責和干預了,甚至是人安全,也許都會有影響。」
馮文輝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當大智直接說出來之後,他頓時就覺得,這讓自己覺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
他發出一聲無奈的輕笑:「你說我,唉!兄弟鬩牆不單止,有可能還會將父親打下來的江山給一手推倒,我有時候都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如果你不這麼做,你父親的江山是一定會被推倒的,但推倒的人,是你的大哥,你做了,還有很大的機會能夠將你父親打下來的江山給保住,不敢說百分百保住了,起碼,他多年的心,就不會付之一炬了。」
馮文輝「嗯」了一下:「你跟我說,我大哥應該是欠了很多的賭債,這是真的嗎?」
「八九不離十,金信金融出現在資金問題,他需要周轉,當年在創立金信的時候,他就已經跟銀行四舉債了,後來金信的回款有了問題,他就不得不冒險去賭場上走一圈了,想著一夜暴富,但是賭場上的事,不是他想贏就能夠贏的,他沒有暴富,反而欠下了巨債,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搜集的資料裏面,有二十個億是憑空多出來的數據了,雖然那些是他的私賬,但是作為參考和分析事始末,還是有用的。」
馮文輝又是一聲嘆息:「我大哥,賭博?你知道這是一件足以讓我們全家都驚掉下的事嗎?他從小品學兼優,從來沒有不良嗜好,更加是我父母和家人眼中的棟樑之材,現在你告訴我,他賭博,欠下了巨債,我,我他媽就覺得這是一個笑話,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的大智選擇了短暫的沉默,兩人都只是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大約有三四十秒的沉寂,大智才從電話那頭說道:「我明白你此時的心,但是每個人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變化,不是你願不願意接的問題,過去不代表什麼,只能是回憶和歷史,他今天變這樣,是他咎由自取的,雖然賭博這個事,我們還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去證明,但是八九不離十了,人生,誰又不是在賭博呢?只是每個人賭的東西不一樣,賭的方式不一樣罷了,至於勝負,每個人都會有,你我也不例外。」
馮文輝拿著電話在自己的耳旁,低下了頭,慢慢第邁開步伐,在天臺上走著,神凝重,沉聲問道:「下一步,我該怎麼配合你?」
「私底下散播風聲,讓你們中恆現有的其他東,都不想去接手你大哥手裏的中恆份。」
「讓他們不接手我大哥的份?這應該用什麼理由呢?」
「這個問題你自己思考,不但要周全,還要讓那些東們心甘願放棄這個優先購買權,這樣我才能夠接手上來。」
「你的資金籌夠了嗎?」
「哪有這麼快,只籌夠二十多億,還差四五十億呢!」
「那你……」
「我們如果不現在起來的話,到時你父親留給你們的現金一解凍,你和你的母親,就真的只能帶著你重病的父親頤養天年了,這樣的結果,你想過嗎?」
馮文輝雖然知道大智看不到自己,但是他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走在別人的前頭,這樣才有機會獲得勝利,否則你我只能為你大哥的炮灰。」
「那我詳細想一下,我該如何去讓那些東放棄他們的優先購買權吧!」
「嗯!你總是要學會自己面對這些難題的,我雖然心裏有一些想法,但是作為朋友,我不跟你說出來,就是希你能夠自己去面對和解決,以前,你的前大嫂喬暮雪,我也是這麼對說的,總想幫我去解決我需要面對的事,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不管是對,還是對我自己,一個人要想真正長獨立起來,那首先要做的就是怎麼去獨立思考和解決屬於自己的問題。」
「明白,我儘快給你一個方案。」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正如當年你很堅決地告訴我你要改過來一樣,到今天,你不是功了嗎?」
馮文輝一聽,想了想,不由出了一個笑容,發出呵呵一笑:「和你聊天,總是能夠找到繼續堅強和努力下去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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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